胖子虽说有点郁闷去查毫无头绪的监控录像，但还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专案组，跟别的同事一起出去查了。
姜诚干脆头一天晚上就住在了办公室里，倒不是他不想回家，只是就这么闭着眼睛想这想那的，竟然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夏老师净骗我，那杯咖啡其实是催眠的吧。姜诚微笑着暗想，一起身，盖在身上的衣服一滑掉在了地上。
姜诚怎么都想不起昨天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是什么时候盖上的衣服。直到他不经意间瞥到了桌上的早餐，豆浆还在汩汩地冒着热气，豆浆旁边摆着一袋香气扑鼻的小肉包子，那香味瞬间就调动起了他的食欲。
姜诚抓起包子一口填进了嘴里大口地嚼着，真香。他不自觉地牵起了嘴角，一股暖意席卷到心头。
正吃着，收拾妥当的夏虓走了进来。
“谢谢你啊，夏老师。”姜诚举着包子感谢道。
夏虓莞尔一笑，道：“客气什么？快吃吧，吃完我们去见李慧。”
“李慧？”姜诚觉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了。
“对，我看你昨天记了张纸，上面有李慧等人的电话号码。我已经跟她们通过话了，今天就能和我们见面。”夏虓说道。
姜诚想起来了，他曾经跟冯易扬要过可能送蛋糕的人员名单，李慧作为方芷芪为数不多的尚在联系的学生出现在了名单之上。
夏老师好细心。姜诚想着，又朝嘴里扔了一个包子，抄起豆浆大口地喝了两口，含糊不清地说道：“走吧！”
夏虓看着他这一通狼吞虎咽劲儿，无语地不行，她抬手指了指手表说：“约的时间是九点，你不用这么着急。”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还是早早地就到了约定地点。那是一间规模不大的咖啡厅，但环境却相当优雅别致，二人挑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这里视野挺好，正好可以把所有进进出出的人们尽收眼底。
九点多一点的时候，几个打扮入时，年轻貌美的姑娘结伴走了进来。咖啡馆里人不多，姜诚一眼就认出对方是他们约了的人，所以他赶紧招了招手，把她们迎了过来。
“你们好，我是夏虓，我们刚才通过电话了。”夏虓首先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又指了指姜诚，“这是我的同事，市刑警队专案组组长，姜诚。”
“你们好。”几个姑娘礼貌地点了点头，其中一个圆脸的姑娘也依次做了介绍，“我就是跟你通话的李慧。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何雨虹，杜洁和张丽娜。”
几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认识了。
那个叫何雨虹的姑娘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一脸疑惑地问：“电话里也没说清楚，你们找我们来是什么事情啊？”
“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你们的院长方芷芪而来的。”姜诚回答。
“方院长？”几个姑娘面面相觑，都不知对方什么意思，“方院长怎么了？”
姜诚看了一眼夏虓，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并没有跟她们说明方芷芪的情况。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顿了顿说道：“方院长不幸去世了。”
“什么？”几个姑娘吃惊地低呼了一声，李慧把手捂在了嘴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末了，张丽娜缓过神儿来问：“前几天我们还通过电话，方院长还好好的啊。她怎么死的？”
“被人杀了。”姜诚回答。
“杀了？被谁杀了？”杜洁啊了一声，赶紧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不然估计她的声音足以把周围所有客人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这也是我们来找你们的目的。”夏虓说道。
“你们不会是认为我们杀了方院长吧？”张丽娜夸张地张大了嘴巴。
“那倒不是，我们只是来问一些事情。”夏虓微笑着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紧张。
“哦……”张丽娜舒了一口气，说道，“那有什么事就问吧。”
“你们跟方院长认识多久了？”
“得有二十来年了吧。”李慧一边回忆着，一边把目光投向身边的朋友，得到张丽娜她们肯定的答复后，她又说，“我们都是孤儿岛里出来的孤儿，基本上呆到十八岁才离开了那里。虽然院长后来退休不在孤儿岛了，但我们跟她还是有联络，每年都会回来聚个会什么的。”
“是啊，没想到今年回来的晚了一点，本来打算给院长补办一个生日，结果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杜洁一边说着，眼眶就湿润了起来。
身边的朋友见她难过，也都红了眼眶。
“她除了和你们联络以外，还跟其他人有过联络吗？”姜诚等对方稍稍平息了一点，又问。
何雨虹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应该没有，不然都是同一个岛上出来的，聚会肯定会一起叫上的。”
姜诚点了点头，又问：“那她跟郝婷的关系怎么样？”
“谁？”李慧似乎对这个名字比较陌生，脱口问道。
姜诚从怀里掏出花乔找到的那张照片，推到对方的面前，然后点了点其中一个小女孩说道：“就是她。”
几人盯着照片瞅了半天，杜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她啊，她不叫郝婷，叫郝翠花来着。”
郝翠花？姜诚和夏虓两人面面相觑，难道这个女孩子，曾经改过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能解释为什么关系网里面一直查不到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那这个郝翠花和你们的方院长，还有联系吗？”
“这个可真说不好。”李慧不确定地回答，不过她话锋一转又说，“不过小时候这个郝翠花跟院长还挺好的。”
“是吗？怎么个好法？”姜诚一听来了兴致，小时候有过渊源，说不定会延续到长大之后。
“也没法具体说，就是都是一堆小朋友在一起吃饭，院长会多挑肉啊鱼啊之类的给她吃。她要是耍小脾气了，院长就会亲自抱起来哄什么的。”李慧笑着说道，“都是些小孩子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看起来也就那样吧，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