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那样人吗?”楚辞义愤填膺的捏了捏拳头,“那自然是抵死不从的!”
说着,她指指自己的脖子,“这不,那人恼羞成怒,就这样了。”
好好的一出皇宫行刺,愣生生被他掰扯成了逼良为娼。
无耻。
太无耻了!
饶是一向冷漠沉敛的薄无埃,这会儿也真真是受不了这只油嘴滑舌的死狐狸了。
周围空气,再一次,安静下来。
这感觉,嗯,有点莫名尴尬啊!
该不会是,又说错话了吧?
楚辞满脑袋黑线,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招惹他了,一双滴溜溜眸子只是一个劲儿往薄无埃那瞄,到底是悻悻闭上嘴巴。
就在她以为这一波总算过关的时候,那位小肚鸡肠的冷王爷却突然又开口了,“你是,如何抵死不从,那人又是如何恼羞成怒的?”
楚辞呆了呆,这是个什么问题?
瞧着架势,是一定要详细知道一下这段荡气回肠缠绵悱恻的耽美情节了?
她觉得,他八成是想给自己个难堪。
毕竟,这种事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是很丢人的吧。
可惜,她楚辞可不是一般人,更不是他们这种古板保守的古人,他要听,她就添砖加瓦,给他好好说道说道!
楚辞转头瞧着他,浅柔一笑。
真真叫一个,潋滟蛊魅。
未曾想,一个男子,会这样妖孽。
薄无埃不由得,微微一怔。
就这一瞬,面前的人已经倾身贴近过来,一双纤细曜白的手落在他的衣袍上。
“放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他做了什么,薄无埃脸色如墨,一把攥住他。
“哎,疼疼疼!”楚辞呲牙咧嘴的求饶,可这疼里却掺了几分恶意的捉弄,身子一软,就往他身上一靠。
薄无埃身子陡然一僵,随即怒道,“薄初辞,起来!”
哦,原来,这炮灰太子,叫薄初辞。
楚辞一脸的委屈,“哥哥,不是要我演示一下,那刺客如何恼羞成怒,我又是如何抵死不从的吗?”
哥哥?
哥哥!
薄无埃听着这称呼直觉的就是一阵恶寒,心里更是怄火,竟然被这蠢货摆了一道!
可不成想,这还不算完。
楚辞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小鹿一样bulingbuling瞧着他,半晌,幽幽冒出一句,“哥哥,嘴上说不要,可手上却抓的这样紧,是,舍不得我吗?”
薄无埃:“……”
第一个反应就是避恶如疾一般,松开手。
第二个反应,则是,他想拧断这货的脖子!
楚辞这边犹自委屈着,眼巴巴的将那位被恶心的七荤八素的“哥哥”看了又看。
见他冷冷瞥过来,又匆忙挪开视线,俨然是一副“你欺负我”的表情。
这奸猾的野狐狸!
薄无埃,很窝火。
这边楚辞倒是出了口恶气的感觉,舒畅极了。
好像刚才那个趁机吃豆腐的登徒子压根不是自己一般,一点不尴尬。她憨厚的嘿嘿一笑,“哎?皇兄你的脸色怎么有些不好看?是不是今日天气热着了?若是热了,那就改日再练习吧?毕竟皇兄昨晚受到了惊吓,父皇不会太过苛责的。”
好哥哥,您可赶紧歇着去吧?
楚辞眉眼带微笑并且恳切地望着他,试图从他的魔爪里逃脱。
而薄无埃怎么会遂了他的意,他静默片刻,从他昨晚拉肚子的污蔑中回过神来,一张入附薄冰的俊颜上更显冷淡,他却轻扬薄唇,甚是残忍的道:“太子费心了,正因为这件事情所以我们才要好好练习,现在正是日头最好的时候,也最能锻炼人的意志,不是么?”
面皮抽了抽,楚辞重新缩回了椅子上,看了他半晌,没说话。
这一个个当真是没有兄弟爱啊,对自己的兄弟就跟对自己的仇人一样下死手,他好歹也是负伤在身,屁股还肿着,脖子还缠着纱布,这老家伙是怎么眼不红心不跳的给她找活干?
不行,她可不是那种能勤奋刻苦的人。
“哎哟!”一声轻哼起,薄无埃皱紧了眉头,侧目看过去。
方才还生龙活虎的楚辞小脸皱成一团,软趴趴得靠在撵轿上滚来滚去:“哎哟皇兄,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什么事儿这么大惊小怪的。”嫌恶地看着他,薄无埃让自己的轿子离远些,免得一会儿这傻犊子发什么神经波及到他,“你这又是哪里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