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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丁部(5)

“你坐会儿吧。”老木瞟了一眼蒋姐,像个犯错的娃娃,挠挠脑壳,搓搓手,“我刚才不该……不该在你跟前装……装醉。”

“没喝醉就好。”蒋姐说,“喝醉就麻烦了,哪个照顾你啊。”

“你坐下说说话吧,蒋姐——”见蒋姐没反对,老木赶紧拉了把椅子,让蒋姐坐床沿,他坐椅子,“你不知道,蒋姐,这几年来啊,白天忙东忙西还好过,到了晚上就难过了,睡呢,睡不着,想找个人说说话,深更半夜的,哪个理会你啊,咳。”

蒋姐点点头,表示理解。

“蒋姐,你看你啥时候有空啊?”老木起身倒了杯水,放在蒋姐跟前的床头柜上。

“咋个?”

“啥时候到我那里去看看啊?你说个时间,我来接你。”老木从包里掏出那袋瓜子,打开送蒋姐跟前,“我想学会咋嗑,人笨了,还是没学会。”

“我不合适你……”蒋姐说。

“啥不合适呢?我已经看中你了。”老木激动了,“蒋姐,你是不是嫌弃我嘛,嫌弃我啥你说嘛,我一不打牌二不吃烟,你要嫌弃我喝酒,我戒掉就是了嘛……”

“我没嫌弃你啥,我看你啥都好。”蒋姐说。

“你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吧……”老木噌地站起来,摁了屋子里的灯,上前一把抱住蒋姐。

蒋姐推了老木几把,没推开,叹口气,说了声,“你呀……”就不再动了,由他。

完事了,老木摁亮了灯,看着蒋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明天我们就去扯结婚证吧,我们都这岁数了,还等啥呢?再等就真的老了……反正我是不想再耽搁了。”

蒋姐没吱声,闭着眼睛,眼泪泉水一样涌满了眼窝。

“我是受过苦的,晓得醋有多酸盐有多咸,我会对你好的,会疼惜你的,你病了我给你端茶递水,你闷了我给你说笑话,我有好多笑话呢……”老木一边轻声细语地说,一边轻手轻脚地给蒋姐拭了眼窝子里的眼泪。

“睡吧,你也累了,还喝那么多酒……”蒋姐说着,摁灭了灯,钻老木怀里,紧紧搂住他。

“我睡不着,像是在做梦……”老木说。

“别说话,一会儿就睡着了。”蒋姐说。

还真是,没多大一会儿,老木就睡着了,还打起了鼾。鼾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酣畅。也不晓得睡了多久,老木做了个梦,梦里好像有蒋姐……一惊,醒了。灯亮着,蒋姐披着衣裳,坐在床上,正看着他呢。

“你咋不睡?是不是我鼾声太大……”老木一脸愧疚地要坐起身子,被蒋姐摁住,要他继续睡。

朦胧的灯光里,披散着头发的蒋姐看起来很美。老木心动了,把蒋姐拽进被窝,他还想来。

“你啊……”蒋姐叹息声,由他了。

这一回没关灯。老木也不急躁,像面对一道美味的菜,他要慢慢享受……

“这么几年,你找了几个呢?”蒋姐问。

“一个。”老木胳膊肘架起身子,看着蒋姐,“马姐介绍的。那个女的年轻,当时我就觉得靠不住,马姐要我接触接触,说什么广泛撒网,重点培养,只要不动金钱就不碍事。结果我没听马姐的劝,被那个女的迷住了——”

“遭骗了吧?”

“遭了,骗了我五万多。”

“咋这么容易就受骗了呢?”

“她说怀了我的娃娃……”老木挠挠脑壳,叹口气,“马姐帮我报了警,我也找到她了……”

“后头的事情我都晓得了,马姐都告诉我了。”蒋姐扯起被子,盖住老木裸露的肩膀,“马姐一再向我介绍你,说你心好……”

“啥子心好啊,遭骗那阵我连杀人的心都有啊。”老木苦笑说,“只是当时到她家里一看,那么穷个家,老公带残疾,娃娃又那么小,实在狠不下来心,就跟警察说算了。”

“好人啊。”蒋姐说。

“你先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睡,要不然我一打鼾又会吵你睡不着。”老木说。

“你的鼾声其实不大,我见过比这更大的呢,打起来像牯牛叫……”蒋姐拿下老木搭在她腰上的手,“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你说实话,思来想去,还是说吧。”

“咋个?你找着人了?”老木紧张地要挣起身子来。

“你听我说吧。”蒋姐摁住老木,不让他动,“我是二十一岁嫁给他的,那阵他就打鼾,后来身子越来越胖,鼾声越来越大,为了他那个鼾声啊,我们没少吵架。”

“为啥吵呢?”老木松了口气。

“还不是我受不了么。我不跟他睡,他说我嫌弃他。我哪里是嫌弃他呢,我是嫌弃他的鼾声,我说你未必就不可以少吃点肉么?就不可以减减肥么?我问过医生,说人一瘦鼾声就小了……”蒋姐拢拢枕头,看着天花板,“不光我听不得他打鼾,他儿子也听不得,才一点大就不肯跟我们睡了。”

“儿子长得随他爸爸还是随你呢?”老木问。

“眉眼随我。”蒋姐说。

“长得像妈的娃儿福气好。”老木说。

“他有啥子福气啊,当妈的都不在身边,他有啥福气啊……”蒋姐哀叹起来。

“想他了是不是?你要想他了就打个电话吧。要不过两天我们去看他?他在哪里念书呢?成都还是上海呢?”老木要搂过蒋姐,给她安慰。

蒋姐挡开老木的手,“要是他还在的话也该参加工作了……”

老木挣起身子来,吃惊地看着蒋姐。

“那年他念高三,他是体育委员,长跑短跑都是全校第一,还在全市拿过一等奖呢……没跑出来,来得太快了,他们全班没一个跑出来……”蒋姐扯上被子,揩了眼角的泪水,“他爸爸守在那里五天五夜,才把他掏出来。有天晚上,我迷迷糊糊地梦见他了,梦见他递糖给我和他爸爸吃,我一惊就醒了。醒了觉得没对,因为没听见鼾声。我喊他爸爸,喊几声不见答应,拉开灯一看,人已经不中用了……他儿子把他接走了,去享福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

蒋姐的平静让老木觉得不对。

“我不是要跟你说实话么?”蒋姐看着老木,“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是生不出来娃娃的了,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下半辈子只能是一个土地公公和一个土地婆婆。”蒋姐酸酸楚楚地一笑,摁灭了灯,“睡吧,明天我给马姐说,叫她重新给你介绍个。”

老木躺在那里,觉得床一下子阔大了许多,自己不像是睡床上,而是睡在荒地里。他的心头乱七八糟,脑壳也开始疼起来,像是酒才刚刚上头……老木伸出手,摸向蒋姐,他摸到了蒋姐的后背,后背光光的。老木缩回了手,抱在胸口前,轻轻揉着,想让乱七八糟的心安静下来。

也不晓得过了好久,老木终于睡着了。等他再次睁眼天已经大亮。老木翻身起来,屋子里就剩下他自己。蒋姐已经走了。老木坐在床沿上,脑壳还晕乎乎的。去了躺卫生间,洗了把脸,脑子给冷水一激,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了。老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蒋姐的笑脸来,想起蒋姐的眼泪来,想起蒋姐光光的后背来……老木“啪啪”抽了自己两巴掌——

“咋能那样对人家呢?”老木摸摸火辣辣的脸,鄙夷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你有啥资格要求人家给你这样给你那样呢?都经受了这么多苦,还说你晓得醋有多酸盐有多咸,你晓得个屁,你球啥也晓不得!”

老木摸出电话,刚摁通蒋姐的电话,就被床头柜上的一包东西惊呆住了——

那是一包瓜子仁,每一颗仁儿都是完整的。

电话通了。

“蒋姐啊——”老木一声轻唤,哽噎得再说不出话来了。

“出来呗,出来吃茵陈蒿儿粑粑……”电话那头蒋姐也哽噎了。

冬至

1

北县的旧县城最初叫响石驿,后来被作为县治就叫城关,一直叫到2008年5月12日午后,地震发生了,城关被埋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在为新县城建在哪里着急。本来是准备建在鼓镇的,勘探说鼓镇地基不稳,还是在断裂带上。又说准备建在安镇,结果安镇三面环山,还是在地震带上。最后,新城建在了土镇上头的坝子里。

土镇不大,一直想搞发展,然而弄了很多项目都没怎么搞起来。还老样,一条十字路,南北长,东西短,横竖都难看。

北县新城建得很漂亮,被称为“中国羌城”,远近的人都来看,看新城,看北县人怎么从悲壮走向豪迈,跟着这些人来的还有很多投资。

北县新城建在土镇上头,对土镇来说这是个机遇。为了接受一个现代城市的辐射,土镇城镇建设开始向北县新城靠拢,要跟新城做“无缝对接”。效果当然明显,人们游完了北县新城总不忘到土镇耍上一盘,还有那些搁在北县新城不合适的项目也就顺理成章地摆到了土镇。

——于是土镇从原来横街那个地方一分为二就变成了两重天:横街上头靠近北县新城的地方高楼林立,繁华热闹,他们把这里叫新区。横街下头先是一片低矮的安置小区,过了安置小区就是一片废墟。那片废墟曾经是土镇最热闹的地方,土镇最好吃最好玩的都摆在那儿,饭铺子、烧腊摊子、供销社、庙子……陈厨子的家也在那里,陈厨子在那里度过了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如今他们把那里叫老区。

陈厨子每天吃过早饭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新区出来,跨过那条如今叫“幸福大道”的横街,穿过安置小区,去那片废墟上看望秦三老汉。

秦三老汉住在永福寺门口的一棵柏树下。永福寺垮了,大门口只剩两根柱子,还半截,像戳出地面的指头。好多信徒想要恢复重建,被阻止了,说要重新规划。柏树是棵老树,有很久远的传说,还挂了保护的牌子,可能是因为太老了,如今已经半死不活的。秦三老汉用捡来的彩条布和破铁皮倚靠着柏树搭了个窝棚,住里头已经快一年了。

“秦三老汉,秦三老汉……”

蜷缩在一堆破棉絮里的秦三老汉蠕动着,探出脑壳来,黯淡无光的眼珠子翻了翻,摆摆脑壳,缩回到棉絮里。

棚子里堆满了秦三老汉从外头捡来的饮料瓶、烂台灯、塑料袋子、破布烂纸……昨天晚上送来的饭菜还原封不动地搁在一边的纸箱子上。

“你得吃东西啊,老伙计!”陈厨子将一盒牛奶和两个鸡蛋搁在纸箱上,“鸡蛋是热的,牛奶也还是热的,你起来吃点喝点吧。”陈厨子推推那堆破棉絮。

秦三老汉没动弹。

“老伙计,今天冬至呢,只怕往后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啰。”陈厨子叹口气。

远处传来一阵轰鸣声,地面都在颤动。秦三老汉哆嗦着挣扎起身子,恐慌地看着陈厨子。

“莫怕,不是地震,是铲车,他们要把这个地方都清理了,说过阵子有个工厂要进来……”陈厨子拿起牛奶,递给秦三老汉。

秦三老汉摆摆脑壳,重新钻回到棉絮里。

“中午吃萝卜炖羊肉,今天冬至呢!”

一台挖机在扒一座破楼。一台铲车把扒下来的砖头水泥块往一个坑里填。要不了两天,它们就会碾到这里来。

陈厨子没有回家,直接往菜市场去。

有人在吵架,是卖灯具的赵光头和他的买主。赵光头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要把他的买主撕碎蘸酱吃了。那个买主也不是个胆小的主儿,脖子抻得老长,往赵光头怀里钻,不住地叫嚷,“有本事你开我的瓢啊!你开啊,你要不下手你是孙子养的!”

围观的人很多,街道阻断了。

“咳,都奔钱去啰,都撂脑壳后头去啰,丢啰,忘啰……”陈厨子一边叹息一边摇头,折身拐进一条小巷子,从这里去菜市场虽然远点,可是清静。

结果遇到施工,巷子中间被挖了一条深沟,泥巴堆在两边像小山。陈厨子本想折回去,可一想已经走这么远了。刚硬着头皮没走几步,就栽进了沟里,膀子先着地,蹭了一脑门的泥,当时还觉得没啥,起身就疼了,肩膀疼,刺骨钻心地疼。上了年纪的人,疼痛都会跑路,那刺骨钻心的疼很快就弥漫到了胸口和手臂。陈厨子站立不稳,靠在沟壁上,短短长长地呼吸了几口气,似乎要好点儿了。

沟齐头深,陈厨子试着往上爬,根本不可能爬得上去。陈厨子吆喝了两声,哪里有人应答。“未必然就陷在这里了?”陈厨子望望天,两边楼都很高,天窄窄的一条像大路。再看看脚下,因为前两天一直下雨,沟里全是稀泥和积水。再揉揉肩膀、胸口,动动胳膊,似乎比刚才又要好点儿了,不咋疼了。“咋不往前走呢?走到头再说!”陈厨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开了步,几步下来鞋子就被稀泥糊得没鼻子没眼了,里头也灌了水。

走到头,居然是个缓坡。陈厨子小心爬上去,终于回到大街上,回到人群里。陈厨子跺跺脚上的泥巴,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年似的,疲倦像温吞吞的水泥浆灌满了身子,很想找个地方躺下。

冬至到,羊肉俏。菜市场的人很多,车铃铛摁得人心焦,羊肉摊子跟前更是挤满了人,见了陈厨子,一个个都让开身子往旁边躲,不光怕沾上臭泥巴,还怕被讹上。

“你要吃哪里?”肉贩子问。

“这个,来两斤吧。”陈厨子指着一扇羊排。

肉贩子麻利地下刀,飞快地剁了,一秤,两斤三两——

“二十七一斤,两斤三两,合计六十二块一……六十二好啦。”肉贩子说。

陈厨子伸手往口袋里一摸,心头一凉,口袋咋空落落的呢?钱呢?陈厨子把身上几个口袋掏干净了,啥都没有。“未必然是落那个深沟里去了?”

见陈厨子没钱,肉贩子问另外一个顾客要多少肉,然后顺手将那袋肉递给人家——

“那是我的肉呢。”陈厨子说。

“钱呢?没钱就吃不成肉的,晓得不?老大爷——”肉贩子说。

“我等一下给你拿钱来行不行?”陈厨子低声说。

“我这里不赊账,再说我也不认识你啊。”肉贩子懒得再理他,大声招徕客人——

“冬至吃羊肉,暖和一个冬啊,快点来啊,正儿八经的平武羊子哦,吃野草长大的哎……”

“我姓陈,都叫我陈厨子,这个土镇哪个认不到我?”陈厨子看着身前身后的人。哪个认得他呢?都是生面孔。他低着脑袋出了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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