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家我也不稀罕,你要你拿去,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容琛接着轩辕傲天的话说下去,颇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调调。
但是容琛也知道轩辕赫没有那么容易死,所以容琛接着说:“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要知道他不会轻易就死的。”
轩辕赫的脸已经气的发紫,自己的儿子盼着自己死,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估计都会气的仰倒。
“老爷子,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忠爱的好儿子。真不知道费心费力筹谋到今天是图什么。”轩辕傲天倒了一杯酒,呡了一口,气定神闲的说,不管轩辕赫此时有多需要人照顾,好像那就是一个路人甲。
轩辕赫急促的喘着气,似乎一口气上不来,随时会挂掉一般。
张生拿着药瓶匆匆从外面进来,给轩辕赫顺了顺气,才服侍他吃药。而张生的身后,站着一个面容冷肃,身材魁梧的男子。
容琛扫了两眼,那个男子面容幽黑粗糙,显然经常呆在外面风餐露宿才会有,身材结实,说明经常训练,伸手一定是相当不错。而垂在身侧的右手,刚刚给张生递水的时候,容琛留意了一下,虎口位置有老茧,显然是经常握着武器才会有的。一般人磨不到那里了,这个人是轩辕赫的护卫,当然是私下的,而且级别不低。
容琛看了轩辕傲天一眼,从轩辕傲天紧皱的眉就能感觉,他也看出了什么,轩辕赫即便是在面对自己的亲人,也永远是留一手的。
“大少爷,二少爷,老爷怎么说也是你们的父亲,他的身子也不好,偌大的家业将来都是你们的,他希望调教一下你们,让你们有更好的能力继承家业也无可厚非。作为子女,多少也体谅一下你们父亲的苦心吧!”张生苦口婆心的规劝,只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显示诚意了,绝对是最忠实的老奴形象。
“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轩辕傲天拍着桌子叫嚣,看着张生的面容满是嫌恶。
张生心有不甘,面色不愉的站在轩辕赫的身后,低垂的眉眼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身侧的手死死的攥着,很能看出来他的情绪。
他身后的男子,依旧静默的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命令不会出手,容琛知道,那个人看着静默,就像是空气一般不存在,但若是动手,绝对是一头凶猛的猎豹,他那样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充满血腥气息的。
“你怎么说话呢,张生是我们家的老人了,等同于我的兄弟,也等同于你们的长辈,怎么,难道他说的有错吗,我纵然对你们严厉了一些,但是我总归是你们的父亲,你们总归身上流着我的血,是我的儿子,怎么,我希望像是一家人,一起吃个饭,享受天伦之乐,有错吗?”轩辕赫气息有些不稳,说话有些喘,他眼睛低垂,看不清什么情绪,但是这番话却是说的情深意切,慈父的风范表露的无疑。
“哈哈……”轩辕傲天大笑,身体前仰后合,甚至是眼泪都笑出来了,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就是容琛,嘴角也勾着深深的嘲讽。
就轩辕赫这样的人,没有心,没有情,杀自己的女人都不会手软,害自己的孩子不会心软,这样的人,竟然这般慈祥的说需要天伦之乐,那才是最大的笑话。
“笑什么笑!”轩辕赫有些恼怒,看着轩辕傲天的目光犹如啐了毒一般,锋利的又像是匕首,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相信轩辕傲天这个时候已经死了。
轩辕傲天似乎也笑够了,面容冷冽,再也没有半分笑意,他直直的逼视轩辕赫:“你要天伦之乐?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你清理自己的兄弟,因为他们挡了你私生子逆袭的道路,你弄死你爹,你折磨死我母亲,你要天伦之乐,你就活该是孤家寡人,下十八层地狱!”
容琛眉心一挑,京城的轩辕家竟然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内幕!看来和轩辕赫不对付的不止他一个人,似乎轩辕傲天心里的怨恨也不会少。
“轩辕傲天!!”轩辕赫的声音瞬间低了好几度,屋子里有地暖,但是此时似乎都让人感觉冷飕飕的,似乎外面秋夜的寒风钻了进来一般。他的眼睛里此时已经弥漫着杀气,尽管面前坐着的人是轩辕赫的儿子。容琛相信,只要攸关轩辕赫的利益,或者是威胁到轩辕赫,也许轩辕赫就能毫不犹豫的就杀掉轩辕傲天。
在轩辕赫的心里,不会有什么情谊,什么道义,良心那种东西,更是早就被丢掉了,只要碍着他的路,对于他来说都是敌人。
而今天,轩辕傲天揭了轩辕赫的老底,而且是异常阴暗,密诏不宣,即使是有人知道也不敢在轩辕赫面前胡说的老底,轩辕赫怎么会恼羞成怒。
“怎么,我说错了。”轩辕傲天还想要回嘴,但是看到轩辕赫扭曲的五官,可怕的神情,他终于住了嘴,低下头,不去看轩辕傲天,多年的淫威之下,轩辕傲天的心里多少是有恐惧的。
“你从谁那里听到的?”轩辕赫沉沉问道,他做事情一向隐秘,而且从来不留把柄,即便是有小道消息也只是猜测,但是轩辕傲天能这么肯定的就说出来,只能说明,有知情的人透露出去的,这么些年,知情的几个人已经都被他慢慢的处理掉了,而且最晚发生的事情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么长的时间里泯灭的东西,竟然还能被翻出来,可见那个人是漏网之鱼,而轩辕傲天一定知道不少。
这一刻,轩辕傲天感受了到了杀气。
轩辕赫动了杀心,他阴沉的眸子看了看轩辕傲天,然后看着容琛,两个人还要相互制衡,选出一个最佳的最容易控制的,得到他真传的继承人,所以一时,杀了轩辕傲天一定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