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看法?在场的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的,这个时候明显是那几位大佬和皇帝的博弈,谁敢出来?毕竟像是武伶儿和君莫羡这种猛人还是不多的。
景莫安觉着应该是没有人出来了,正打算给二皇子判一个闭门思过的罪过。
然而,现实又一次打击了这位窝囊的皇帝。
从文官的队列里面出来了一个和今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文官之首,当朝宰相,高欢。
高欢慢慢悠悠的站出来看着景莫安说道“启禀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景莫安瞧着高欢不知道这老头到底要干什么,可是又不能不听,这位可是比君莫羡还要厉害的猛人大佬,当年先皇在的时候这位就当着这宰相了,这高家更是不简单,历经三朝,乃是太祖皇帝开国的从龙之臣,也是在那场大清洗中唯一一个没有被清洗掉的从龙之臣。
景莫安看着台下的高欢说道“高老有何事?”
高欢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启禀陛下,微臣觉着这二皇子竟然污蔑兄长,实在是有违礼法,绝对不能轻饶”
面对那景莫安和二皇子的眼神,高欢淡定从容的站在大殿之上,神色一变也不变。
这争嫡哪有那么简单?三足鼎立是挺好的,但是若果有机会干掉一个有力的对手,谁不愿意?高欢和他背后的三皇子又不是傻子?这明显是要落井下石,跟君莫羡等人一起威逼景莫安给二皇子判一个重的刑法才是。
那二皇子跪在地上心里面有些许悲伤,这满殿竟然没有一个自己的人么?直到这个时候,二皇子才觉着自己真是错了,自己没有那个本事为什么不听着已经亡故的母妃的话乖乖的当一个闲王呢?自己根本不是这一群虎狼的对手,恐怕今日便是他彻底落败的时候了。
嗟乎,悲从心中来,二皇子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悔不该当初不听母妃的话,若是有机会重新来过,我绝度不会在参与到这争嫡的战争中,有什么用处呢?争来争去不过是一场空罢了,一场空罢了。
武伶儿站在旁边看着二皇子的眼神从不可思议变成冷静在变成超然,便知道了,这次的目的达到了。
不错,武伶儿和君莫羡本来就没有要一次性搞掉二皇子的想法,现下景莫安这个狗皇帝不重视武官,若是二皇子死掉了,那岂不是三皇子称尊?武伶儿并没有这个想法,这种徒劳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怎么可能沦落到武伶儿的身上?她要的,本来就是这二皇子和三皇子吵起来。
想到这里,觉着火候差不多了,便看了刘乐一眼。
那刘乐本来在养神,看到这个眼神知道是自己下场的时候了。便上前一步,当着景莫安和高欢奇怪的眼神说道“启禀陛下,微臣礼部尚书刘乐有事启奏”那长长的话语里面特意的点名了礼部尚书四个字,仿佛是在提醒高欢到底谁才是这礼部尚书一样。
其他臣子们都闭目养神,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谁还能不知道这是朝廷里面的几个大佬在掰腕子?只是不知道到底谁能掰得过谁罢了,只是这种级别的战争他们还是没有资格参与的,一不小心,就是一个炮灰的命,还是先避一避,看这些个大佬亲自下台,互相都法好了。
景莫安看着安静的众大臣心里面有些许好笑,只是这个时候他不大笑得出来,这刘乐怎么也上来了?这位可又是一个大佬。
虽然只是礼部尚书,可是这位还有其他的头衔,什么头衔?说出来吓死你。
紫金光禄大夫,尚书省左仆射,一等护国公,翰林院翰林,南书房阁老,内阁首席抚政大臣。
虽然说只是一系列的虚职,可是,这文武百官至少有四城是这位的门下,这位比起来计无量和高欢来更加可怕。毕竟,文人杀人从来就没那么麻烦,只需要一支笔便可以了。
景莫安连忙看着刘乐说道“刘老有何事?速速说来便是了,讲究那些个虚礼做什么?”
刘乐慢慢的站起来身子看着景莫安说道“启禀陛下,老臣觉着此事没那么严重,二皇子生性..嗯.....生性纯真,怕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太子又不会自毁名声,所以”讲到这里,高欢和景莫安都觉着这刘乐恐怕是要拉三环至下水了。
却只听得那刘乐话语声一转说道“所以老臣觉着这是个误会,更何况,太子殿下这个苦主都没有说什么,为什么就有些许人早早的就跳了出来呢?”
景莫安干咳了几声,他也不想处理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没有感情,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样子就妥协处罚了自己的儿子实在是没面子。
可是,谁叫他受制于人呢?
他瞧了瞧正在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武伶儿说道“武爱卿,这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武伶儿看似在闭目养神,其实心里注意着这局面呢!
听了景莫安的话她把眼睛睁开,知道这是再问自己打算怎么样。
武伶儿瞅了一眼对自己满怀期待的二皇子,心里面冷笑道,自然不能让二皇子就这样被高欢那个老头子搞掉,不然这戏台子都搭好了,但是这唱戏的却死了怎么办?
她上前一步看着景莫安说道“回禀陛下,微臣觉着无论是二皇子殿下污蔑太子殿下也好,还是某些人别有用心也好,这事情都是陛下的家事,怎么能够被一些人用来威逼陛下?真真是没有个礼数,再说,这事情,苦主太子还未说话,微臣觉着,听一听太子怎么处理才好”
景莫安又看着君莫羡问道“那...君爱卿的意见呢?”
君莫羡上前一步站到武伶儿的身前说道“微臣附议武大人的意见,这是陛下的家事,更是太子殿下的事情,看太子殿下怎么处理”
景莫安看着景乐羽说道“太子,你觉着?”
景乐羽说道“这事情我相信不是二弟做的,毕竟二弟生性鲁...咳咳,生性纯真,是万万做不出这种事情的”
说罢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虽然那句话没有说完,可是众人都知道,那临时改口的是鲁莽两个字。
二皇子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鲁莽这两个字,也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这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