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三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感慨万分,所谓的好久不见可不就是真的好久不见么,前些日子那可不是武伶儿这个武大人和自己谈的事情,那是几位皇子殿下甚至和太子殿下一起来的。管事不管这位一丝一毫的麻烦,可是,若是没有这位的指示,那几位皇子如何会想到找自己?
再加上自己前面那几位,甚至是玉一玉二,还包括那位著名的甚至放言出来,说是一年四季皆可杀人的四季楼楼主不也是去追杀这位然后再也没回来么?可是这种话你要玉三怎么说?难道自己一个刺客现在很能够责难这位明显是已经得了当朝皇帝青睐的人么?怎么可能。
且不说自己怎么责难他,就算是自己找了皇帝,可是自己四季楼先后两次刺杀朝廷重臣,甚至最后还刺杀了这位皇帝,你说那个皇帝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借机收拾了自己?
不用说,按照当朝皇帝景莫安的性子,这是免不了的,甚至来说那位不仅仅会自己处罚自己,甚至还可能把自己告状或者递了条子的事情告诉这位重臣,之后,之后还能够有什么之后?不外乎是这位重臣新仇旧恨和自己一起算。
说不得旁的以前自己的罪过的势力还要落井下石,甚至不需要这位说什么,只要轻飘飘的一句暗示,自己和众多兄弟都是没有活命的机会的。
再者了,那玉一玉二甚至是四季楼的楼主都和玉三的关系没有那么好,自己若是替他们报仇能够得到足够的利益也就算了,现下若是自己想要报仇别说利益了,自己能够活命就算是不错了。
没有这个必要。
更何况这位武大人给自己送了好大一份礼物呢,那份生意能够维持现在的四季楼的兄弟们继续的活下去,既然如此,前尘往事莫再提起,自己还说什么呢?
不过就是三个人的性命罢了,自己等人做杀手的,不就是做的这种生意么?脑袋别再裤腰带上,随时都可能丢了,现下就当他们是做任务死了吧,况且他们本来就是做任务死掉的,有什么?
玉三看着面前笑得十分开心的武伶儿慢慢的回了一礼,他这么长时间了也是知道的,这当官儿的,尤其是武伶儿这种在京城当官的,最好面子,你若是给他们面子,他们也会给你面子,甚至只要你不触犯他们的利益,那么你给他们面子,他们甚至可以再社党的时候给你些许利益,这就是作为大佬的观念。
我吃肉,你吃不着但是我最起码可以让你喝一口汤。
大佬都要吃的肉,那是多么肥大的一块肉?即便是肉汤,那么也足够这下面的人好好地饱餐一顿了,更何况是他们这种走江湖的?那更是了不得了,只要自己卑躬屈膝,那么就有利益可以拿。
若是这样,那么自己为何不给这个面子?反正又不丢人,人家的官儿比自己大嘛,更何况,自己一个江湖人行走江湖见到大官儿一样是要跪拜的,那么现下多有几分礼数,让着当朝大佬对自己的印象好一点又算得上什么?
最能够见风使舵的这个世界上有两类人。
一类是那种口口声声说着气节、骨气的文人。
一类便是这脑袋别再裤腰带上,刀口上混日子的刺客了。
前者饱读诗书为的难道不是能够见风使舵然后当了婊.子还能够立牌坊么?不然的话为什么要度这么多年的书?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天下百姓?放屁,人不为自己,天诛地灭。
后者更是习惯了这种见风使舵的本领,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些人能够成功的刺杀那么多人?不过是伪装和演技两个字罢了,有时候他们要扮演的比见风使舵更可怕,更难扮演,千面一人,这是这些个刺客早就练好的本事,现下用出来也没有什么。
玉三看着武伶儿平静地说道“武大人,这次本来不该是我四季楼的活,不过我听说是刺杀武大人便拦了过来,自己接了这个活”
这话里面的意思武伶儿且能够听不懂?玉三为什么要接下来这个活?难道是为了杀自己?怎么可能,接下这个活不外乎是想要给自己表达一个善意罢了,告诉自己,这四季楼以后不会在和武伶儿做对了,甚至还可以为他效劳,就请自己放他一马。
既然别人给了自己面子,那么自己就要给别人一份面子。
这就叫做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这也是御下之术,不然的话,若是自己不给别人一些好处,那么别人凭什么来投靠自己?这当官不就是为了钱?为了名利?或者是为了名声?
若是自己连这个都不能给他们,那么他们凭什么替自己拼死拼活?
这就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只要有了足够的利益,就能够驱使任何人,甚至是包括你的仇人。
只有你有足够的能够吸引他的利益。
这是很有道理的。
不都是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么?甚至还有一句叫做,有钱能使磨推鬼。
这就是这个道理。
是以当下武伶儿看着玉三说道“玉三啊,你四季楼这么多兄弟现在还有好日子过么?”
玉三听了这话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是武伶儿故意提起来这件事情刺激自己的,否则自己方才试好,他转脸就这样子干,合适么?当然是不合适的,所以这只能是给自己找一个出路。
是以玉三看着武伶儿的脸庞略微带着些许激动地说道“请大人明示”
这就是愿意接受武伶儿的出路,甚至愿意受武伶儿驱使的意思了。
武伶儿笑了笑也没有立刻就说什么,只是问玉三说道“玉三,你可知道最近你们这条道上有没有什么势力很厉害?”
玉三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武大人,我们这条道上都是黑吃黑,不过最近有一个势力确实崛起的非同寻常,他乃是昔日的武林第一杀手现在的万梅山庄庄主创建的万梅山庄,这个势力在我四季楼之上,端的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