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城市,苏国荃却不知道该去哪里,现在哪里都是警察的眼睛,苏国荃连下车的勇气都没有了。
现在这种情况,酒店这关肯定是过不了了,现在也只好让苏国荃委屈了自己在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家普通的小旅馆,暂时作为自己的藏身之处。
苏国荃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钱包里的银行卡全部已经被冻结了,现在苏国荃唯一能够想到求助的人就是苏朝了。
于是没有半点犹豫,苏国荃立即联系了苏朝,让他送点钱过来,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没有钱,什么也做不好,他现在能够想到可以依靠的人也只有苏朝了。
苏国荃心里想,毕竟苏朝是自己的儿子,他怎么会狠心抛下父亲,不管自己的安危呢。
苏朝接到苏国荃紧急电话,原本心中还想着直接去见苏国荃去给他送钱,可是,突然,苏朝似乎有点犹豫了。原本着急的起身的他慢慢的坐了下来,心里有点犹豫不决。
苏朝心里想,自己的公司才成立不久,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原因,让整个公司都为自己陪葬。
这是一次非常划不来的买卖,苏朝想的是,就算自己也尽心尽力的帮助苏国荃渡过难关,可是就凭苏国荃现在的样子,八成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所以苏朝决定静静的看着苏国荃自食其力,他根本就不想白白浪费力气去帮助一个根本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想到因为苏国荃的存在,自己的母亲没能正式承认自己的亲生孩子,苏朝也变得迷失了自己整个家被扰乱的不堪一击。与其让这种人存在,不如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的好。
经过一番思考,苏朝最终决定苏去和苏国荃见一面,先塞一笔钱,把事情说清楚省的给自己带来麻烦。
苏国荃住的地方很是隐蔽,同样,环境也很一般,甚至不好。苏朝很难想象一向对生活苛刻的苏国荃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他竟然没有丝毫怨言,看来苏国荃是真的没有当年的威风了。
找了好久,才终于在一间破旧的旅馆里找到了苏国荃。只见苏国荃一个人着急的在窗台边徘徊,还时不时的摇头。苏国荃那样的垂头丧气,苏朝还是头一次看见。
当苏国荃看到苏朝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世界又充满了希望。连忙跑过来抓住苏朝的手,高兴的说:“我就知道我的儿子最孝顺了,你肯定不会忍心让我孤苦伶仃一个人的。”
说完,苏国荃高兴的让苏朝做到自己身边,双眼充满期望的看着苏朝,他坚信苏朝一定带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果真,苏朝慢慢的递给苏国荃一个满是现金的书包,之后又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张支票,苏国荃高兴的夺了过去,连忙看了看支票的数额,脸色骤变,一脸生气的望着苏朝说。
“怎么就这么点,你在打发叫花子吗,我在你眼里就值这点钱吗?”
苏朝不懈的笑出了声,语气傲慢的说:“当然不是,你在我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了。之所以给你这点钱,是看在你我父子情分上。”
苏朝的这番话,简直就像是当头一棒,让苏国荃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朝竟然敢跟自己这么说话,苏国荃才真的是看透了,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太失败了,居然养出了这样的几个孩子。
但此时的他纵使心里有偌大的怒火,也没有底气爆发出来。眼下,这笔钱暂时还可以让他过一阵子,苏国荃也不再追究了。
见苏国荃不说话,苏朝也不说什么了。
苏朝一直觉得这件事情怎么看都像是有人暗中作祟,可是苏国荃平日里得罪的人数不胜数,所以究竟是谁苏朝也不得而知。
于是,苏朝决定问问苏国荃,虽然苏国荃没有来得及躲过这一劫,但是,以他的实力应该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苏朝看着苏国荃的情绪平复了不少,试探性的询问苏国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知道是谁干的吗,为什么证据可以这么到位,而且,每一条都足以让你坐牢。”
苏国荃叹了口气,哀怨道:“除了苏向晚和邵雪莹,没有人比她们更想我一败涂地。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恨我。我平日里没有白对待他们,我苏国荃有的,没有少给她们,她们怎么就这么吃里扒外?”
苏朝只是应付的应了一声,临走时,苏国荃突然叫住苏朝,沉稳的对苏朝说:“别忘了帮我查一查,告诉我究竟是谁想要害我,究竟是谁和我不共戴天。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苏朝听了,冷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苏朝的脚步声越来越快,他似乎片刻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不想再见到苏国荃的嘴脸,那个明明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却还不停的嚷嚷这要还自己公道的恶人。
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苏朝一个人躺在床上开始回忆起今天苏国荃最后对自己说的话,苏朝心里清楚的自己当然不会去追究是谁暗地里捣鬼,这趟浑水他躲开还来不及,有怎么会自告奋勇的来给自己惹麻烦呢。
兴许是因为涉及了苏向晚的原因,苏朝一直在为这件事情思考。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是苏向晚做的,那么苏向晚为什么会无故失踪的原因就有了,。
背地里揭发苏国荃的丑事,这些证据一旦曝光,引来的不是苏国荃一个人的遭殃,这涉及到所有与苏家有来往的其他合作伙伴。
苏朝心里在想,倘若真是苏向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苏向晚的日子一定不会比苏国荃逍遥,法律能对付苏国荃的仅仅只是精神和政治,可是法律之外能给苏向晚的报复,远远无法想象。
苏朝想到这里,心里开始高兴起来。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抓住苏向晚的难得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