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国荃铁青着脸,气势汹汹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差直接过来打她了。苏沫沫不敢说话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的模样,让年级主任误以为她有些悔过的心。
年级主任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同苏国荃说了,又简单的交代了两句,便让他带回家教育。
而王子航的家长来得晚,因此他便一个人在办公室等着,随后被家长以同样的方式带走。
苏国荃来的时候距离放学的时间已经很近了,于是等到他带着苏沫沫从年级主任的办公室出来时,便决定等着苏向晚一起回去。
在卡宴车上,苏国荃一句话不说,苏沫沫也不敢轻举妄动,她还不知道一会回到家里会有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等着自己。
苏沫沫看了看之江中学的校门口,想着这整件事情一定都是苏向晚干的,除了她大概没有人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只有她曾经在天台上撞见过自己和王子航的事情。
想到这里,苏沫沫暗自将双手紧紧的绞在一起,力度之大让她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露。
接到苏向晚之后,看到她意气风发又乖巧的脸,对比苏沫沫,苏国荃心里的天平更是朝着她倾斜。
“小晚,累不累,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苏国荃已经将自己的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因此用着父亲般慈爱的声音询问着她。
苏向晚对他心中的想法了然无心,但还是很配合的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温柔温顺全部显露出来。
“爸爸不辛苦,小晚不挑食,吃什么都行。”苏向晚甜甜的声音让苏国荃心中舒服了不少,他满意的微笑点头让司机开车。
在他们的和谐之外,苏沫沫嫉妒而又愤怒的盯着两个人。
这份宠爱,是在苏向晚没有来到这个家之前,苏国荃给自己的,而如今就是因为苏向晚的出现,不仅自己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更是让她在父亲心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苏沫沫怎么想,怎么不甘心,她觉得自己此刻已经要发疯了,真想和苏向晚打一架。
回到家之后,苏国荃临时接到了电话,便瞪了一眼苏沫沫,让邵雪莹好好盯着她,然后便离开了。
离开之后,苏向晚转身刚想上楼,却被苏沫沫突然叫住。
“你站住!”苏沫沫紧走两步,堵在了苏向晚的前面,“照片的事情是你干的吧。”
苏沫沫瞪着一双喷火的眼睛,仿佛苏向晚如果下一句说是,那么她一定会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一样冲上去。
“什么照片。”苏向晚一头雾水,她冷眼道,“我没那个闲心去告状。”
苏向晚抬脚准备上楼梯,却被苏沫沫一手拉住,转身之后便看到苏沫沫朝着她扬起的巴掌。
“苏沫沫,你不要得寸进尺。”苏向晚猛的擒住她的手,眼神冷冽的扫过她的脸,瞪得她嚣张的气焰顿时下去了三分。
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邵雪莹,虽然可惜苏沫沫的巴掌没落下去,但碍于林管家和其他佣人都在,不可能上去帮助自己的女儿教训苏向晚。
但现在眼见着苏向晚正以正当的理由呵斥着苏沫沫,而自己的女儿现在又处于下风,于是赶紧站出来,将苏沫沫拉至一边。
见武力上没有办法占据上风,苏沫沫便不甘心的要在嘴巴上占据上风。
于是苏沫沫在苏向晚的身后,指着她大骂道:“苏向晚,你给我等着,以后这个家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瞧。”
邵雪莹见林管家还在,考虑到祸从口出这个说法,便不得不拉着她劝她闭嘴。
“好了,沫沫,别说了,跟我回屋。”邵雪莹用力的拉着苏沫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了,沫沫,别闹了。”回到房里,邵雪莹撇下她的手,皱眉看着她。
苏沫沫终于不再闹腾了,她不甘心的拉着邵雪莹的手说,“妈妈,我们直接跟爸爸说吧,我们让爸爸把那个贱女人赶出去。”
“你看看,自从她来到咱们家,咱们家都乱成什么样了,好不好,妈妈!”苏沫沫急得直跺脚,但邵雪莹却好像不为所动。
眉心紧拧了半天,邵雪莹终于将她拉到床边,开口安慰她道:“沫沫啊,你想的那些,我也想啊,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邵雪莹无奈叹气道:“还不是她那个该死的外公,没事将那么一大笔遗产留给了她,不然你爸当初也不会同意让她进苏家。”
“这丫头也是没安好心,要签不赶紧签,还偏偏要签个协议,等她大学毕业才能看见钱。”
邵雪莹没办法的牵起了苏沫沫的手摇头道:“而且,你也看到了苏向晚现在,在你爸爸面前正受宠呢,他根本不会相信我们的话,你要是现在去说,就等于拿起石头砸我们自己的脚。”
“我们在等等吧。”邵雪莹没有其他办法,但她随后转动着眼珠子,心头涌上一个想法,她拉着苏沫沫道,“我们不能明着虐待她,但是我们可以在背地里整她啊。只是沫沫你要记住,可千万别留下什么把柄啊。”
夜晚躲在黑暗中,成为了许多阴谋诡计的保护色。
第二天在之江中学的操场上,刚刚下了操课的全体学生,正准备四下散去。
树木的绿叶泛着金黄的光泽,苏沫沫故意带着王子航堵在了苏向晚她们面前。
“苏向晚。”苏沫沫透着敌意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吧。”
苏沫沫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你给我们大家讲讲,你是怎么倒贴勾引白学长的啊。”
说到白学长的名字,苏沫沫的心中还是隐隐的有些刺痛,她是真的喜欢顾承白,虽然这种喜欢并不专情。
也正是因为这点喜欢,让她没有办法立刻将心中的愤恨迁怒于顾承白,因此只能全部发泄到苏向晚身上。
因为苏沫沫的话,已经有没散去的好事者走了回来,充当这件事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