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曈满脸歉意,真诚的说:“对不起,芷蕾,我不是故意的,害得哲伦受伤,我难辞其绺,对不起!”
许哲伦听到孟芷蕾怪罪简曈不由的生气,“孟芷蕾,你不要胡说八道,今天如果不是简曈,我根本逃不出来。她聪明勇敢,秀外慧中,比我这堂堂男子都要厉害。”
许哲伦看着简曈,眼中不自觉流露出赞赏的目光。
孟芷蕾心中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装出贤良大肚的样子。笑着对简曈说:“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阿姨,您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
“我怎会与你计较,哲伦,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去医院处理吧。”
说着她看向孟景琛,“我们也走吧。”
简曈拥着孟景琛便要离开。
许哲伦突地拉住她,“不要走!”
“哲伦!”孟芷蕾低呼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许哲伦两眼却直勾勾的看简曈,好像一个错眼她就会消失一般。手死死的握住简曈的,“你不要走,简曈,那个跟我约定一毕业就结婚的人是你对不对?”
孟芷蕾如遭雷击,眸子瞪的大大的,露出惊恐的表情。
“你告诉我,对不对?”许哲伦咆哮着,质问着简曈。
简曈回转身,眸光平静的看着他。
如果先前在听到许哲伦的话,她还有一丝丝悸动,那么现在就只有厌恶了。
他们现在各有婚配,且是丈母娘和继女婿的关系。而他却可以红口白牙说出两人还有约定的话,这得是多么自私,多么无脑,才会当众说出这么违背人伦的话。
她笑了下,“许哲伦,你的妻子是孟芷蕾,而我,是你的丈母娘。”
“我……”
许哲伦似不胜打击痛苦的后退两步。
简曈再不看他一眼,甩开他走人。
许哲伦却是不依不饶,再次拉住简曈的胳膊,呐喊道:“不,不是这样的,孟芷蕾不是我的女朋友,一定是你骗的我的,所以简曈才会在我们的婚礼在说和我有约定,一定是你对不对,你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许哲伦脑袋一转,怒视着孟芷蕾吼道。
孟芷蕾连连摇头,泪水涌了出来,“不是这样的,哲伦,我就是你的爱人啊,我们早有婚约,所有人都知道的。”
孟芷蕾哭喊着要去拉他的,许哲伦愤怒的甩开,“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话,你就是一个骗子。”
“许哲伦,那是你合法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我不要什么合法妻子,我只要你。刚刚从桥上跳下来的时候我便想好了,人的生命那第脆弱,我们随时都有可能死去,我再也不要顾忌什么身份,什么记忆,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许哲伦的眼中露出一丝义无反顾的决绝。
简曈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亏她当年那么的欣赏许哲伦,以为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却没有想到如此自私无情。
“孟景琛,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简曈突地语气无比冰冷的说道。
孟景琛点一点头,突地将简曈抱起,看着孟芷蕾说:“跟我走!”
孟芷蕾泪流满面的摇头,双手紧紧的拉着许哲伦。
孟景琛看一眼一直站在远处的孟季南,“三叔,芷蕾就先交给你了,我先带简曈去医院。”
说完再不作片刻停留。
许哲伦一直看着简曈,直到她坐进了车里,也久久的不舍收回。
“哲伦,哲伦……”
孟芷蕾一声声哭喊,悲伤至极。
孟季南终于上前,蛮横的将她的手抽了回来。
“三叔公,我们不是说好了这件事让我爸处理吗?你为什么还要带我回来。为什么,我好难过,为什么?”
孟芷蕾看着许哲伦那冰冷无情的样子,哭倒在孟季南怀里。
孟季南:“好了,芷蕾,我们先回去说吧,哲伦身上还有伤,也需要处理,你先让他冷静吧。”
说完,孟季南转向许哲伦说:“这一夜你受苦了,救护车已经到了,先上车把伤处理了,再跟警察录口供吧。”
孟季南示意侯在不远处的医护,医护们上前扶住许哲伦。
许哲伦站在原地,心像被人剜去了一般,空落落的疼着。
他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一眼旁人,由着医护处理。
越来越多的车子到达了现场,除了荣凯带领的孟景琛保镖车队,还有警车。
他们有条不紊的分工合作,沿路搜找着匪徒的下落。
简曈坐在孟景琛的身边,心中忐忑不安,她肯定自己对许哲伦已经没有一丝情意,但是仍然不能保证孟景琛会不在乎。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怎么能忍受头顶绿光,哪怕只是疑似。
孟景琛阴深着脸,一直牢牢的抱着她,却是一言不发。
一直到了医院,也没有将她松开。而是亲自抱了她进医疗室,帮她清理掉满身的污秽。
她逃亡了一夜,身上又臭又脏,孟景琛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仔仔细细的帮她清理,直到看到那红红紫紫的伤痕,阴沉的眸子里终于划过一丝暖意,恰是对简曈的心疼。
许哲伦那档子事,他自始至终都是知道的,又怎么会往心里去。他只是心疼简曈疲累一夜,却还要为这种人伤心。
更加痛恨,到底是谁绑了简曈。
简曈像个乖巧的孩子,配合着他的动作。
直到全身的伤处处理好,换上干净衣服。
孟景琛终于正视她。
他似乎有些疲惫,眼下有淡淡的泪沟,唇边还冒了一圈须青。
简曈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悔恨难当,这一夜自己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亡命之旅,他又何尝不是不得安宁。
“孟景琛,以后,我会小心,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
简曈迟疑了下,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她若不是多管肖婷的闲事,又怎么会落入那些匪徒手里,还与许哲伦牵缠不清。
简曈回想事情的经过,不由的更加悔恨。
孟景琛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一阵抽痛。
这傻丫头,明明受伤的是她自己,却总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他轻轻一声叹息,大掌按住她的小脑袋纳进自己怀里。
简曈怔了怔,靠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纷乱的情绪神奇的安稳下来。
“孟景琛?”她轻声的喊他。
“睡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