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琛神情愈发的淡薄,眉心蹙了蹙说:“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你同事嘛,不如就让她给你带去。”
简曈知道孟景琛不喜外人亲近,但是田洁来公司不久,让她带东西,简曈并不放心,于是说:“那要不你先进去,我和田洁找到李颜了再过来。”
孟景琛突地握住她的手,“说的好像你很熟似的,跟紧我。”
说完,孟景琛竟看也不看一眼田洁,牵了简曈往里面走。
简曈很是不解,到了无人处,“孟景琛,你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感觉有些生气。”
孟景琛白她一眼,说:“再不走,你就得去帮你那同事找眼珠子了。”
“啊?”简曈怔住了,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孟景琛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小娇妻,什么时候能有点防人之心。
他暗自摇了下头,朝她伸出手,“拿来。”
“什么?”简曈一脸懵懂。
“你不是说有东西给你什么同事吗,我找人帮你送过去。”
“这样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
孟景琛见她不动,拿过她的手包,从中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是这个吗?”
“嗯。”简曈点点头。
孟景琛招一招手,立即有侍者上前,恭敬的说:“孟先生有何吩咐。”
“把这个东西给一个叫李颜的女人,是dream时尚的设计师,如果找不到人,就找季承,让他给她。”
“是,孟先生,我这就去办。”
“去吧。”
孟景琛挥一挥手,侍者便恭敬的退下了。
简曈看着他很是无奈的笑了笑,“你呀,不如找个绳子把我栓在裤腰带上。”
“这个主意好。”他伸手抓住她袖子上的蝴蝶结带子,便要往自己的裤腰里别。
简曈被他这一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
孟景琛望着她也痴痴的笑了起来。
“傻丫头!”
孟景琛刮一刮她挺翘的鼻子,拥着她进入主会场。
田洁看着孟景琛冷着脸将简曈带进会场,更加相信肖晴说的,孟景琛只是在做戏,并不是真的喜欢简曈。
她仔细的回想着刚刚与孟景琛短暂的相处,突然发现刚刚孟景琛似乎看了自己一眼,难道说他有注意到自己。
田洁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的外型。
脸蛋长得虽然不十分美貌,但是胜在肤光胜雪,大胸细腰美腿,这些可是最具有异性吸引力的。
反观简曈,脸蛋还算标准,但是身材太过瘦削,当模特充当衣架子上可,但是对于异性魅力来说,就大打折扣了。不是有句话说,抱着瘦女人就像抱着竹篱笆。
像孟景琛那样的男人,更是阅美无数,肯定不喜欢篱笆一样的女人。
田洁越想越觉得自己比简曈胜过无数倍,不由自主的想象着孟景琛看到自己尤物一般的身体时,该有的反应。
“呵呵……”田洁轻咬着手指,吃吃的笑了起来。
“又看到什么帅哥了,在这里犯花痴。”肖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嘲热讽的说道。
田洁却不以为意,讨好的说:“肖晴,我们什么时候进去给孟大小姐祝贺啊。”
肖晴略一思索说:“快了吧,我看宾客已经到齐了。”
田洁拉起她就走:“那我们快去吧,给人祝福,要么最先,要么最后,要不然,这么多人根本记不住。”
肖晴点头,“你这话说的倒是不假,我们还是晚点过去吧。”
田洁却在心中暗暗琢磨着怎样能引起孟景琛的注意。她对着镜子又看一眼,好似无意的扯开一点点领口,那傲人的深沟便更加明显,也更加诱人了。
她满意的笑笑,然后跟着肖晴出了洗手间。
酒店的主会场已经宾客云集,孟芷蕾像众星捧月的公主被簇拥着坐在柔软舒服的贵妇榻上,左右两边各坐着孟老夫人和孟夫人,许夫人则被挤在了最外边,笑容满面的接待着其他贵客。
一群人里三层三外层,全关注着孟芷蕾。直到有人轻喊一声:“孟先生来了。”
人们这才将视线从孟芷蕾身上移开,落到门口。
简曈的手被孟景琛紧紧的握在大掌里,生怕她会走丢一样。
“孟先生,孟太太……”
众人恭敬的跟他们打招呼。孟先生却只是矜贵的微一点头表示回应,倒是简曈露出灿烂的笑容。
她正要走近孟芷蕾,孟景琛握着她的手忽地收紧,简曈怔了下,疑惑的看向孟景琛。
后者神情淡然,“不是说要找你的同事吗?去吧。”
“啊?”简曈怔了下,才听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可是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去给孟芷蕾道喜吗?为什么要去找李颜呢,再说那条项链不是已要叫侍者拿去了吗?
简曈实在想不明白,但是转念一想,就不用当众表情继女后妈一家亲的戏码,也算是好事。于是笑了笑说:“哦,对,我是有些事要找李颜。那……”
“我陪你过去!”孟景琛不等她把话说完,牵着简曈又要转身离开了。
这个孟景琛搞什么名堂,只在会场里打个转就要走人吗?
“简曈!”孟夫人突然和颜悦色的叫住简曈,简曈看一眼孟景琛,孟景琛面色冷然,并没有要转头回应的意思。
孟景琛走到哪就是人群的焦点,也让简曈被动的成为焦点。
她觉得此时不回应孟夫人,显得太没有礼貌。
正要转身,便听孟景琛冷冷的说:“我说过孟芷蕾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与我孟景琛无关,今日来到此处,全然看在孟许两家多年的交情上,母亲要为孟芷蕾尽祖辈的心意,我不阻拦,但是请不要道德绑架我和简曈。”
这番话说的可谓不近人情。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孟景琛却是头也不回,拉起简曈抬脚就往外走。
其他人忍不住交头接耳机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啊?孟先生真的要和孟大小姐断绝父女关系啊?”
“我看不是断绝父女是关系,是为了断绝许家的念想。”
“这许家看起来明明是钟鸣鼎食的豪门大户,真的需要儿子讨好孟大小姐才行?”
“你们没发现最近许氏的股价一跌再跌,客户闹了好几次了。”
“难怪今天搞这么大阵仗,原来给孟大小姐庆祝是假,安抚客户才是真啊。”
有人恍然大悟的说道。“那这许家的用心也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