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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头到脚打量着安然,之前这个女孩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她就告诉过自己的女儿,不要和这样的女孩玩。
林夕满口答应着,在学校还是每天和她形影不离。
如今妆容比之更甚,穿着更加暴露,和外边做那种职业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这样的人怎么会有良好的家教,这让作为人民教师的林婉君无法理解。
安然看着眼前这个温婉的妇人刀子一般的眼神,心中猛然一紧,从小到大自己因为母亲的职业不知招受了多少白眼,可是这样犀利的眼神还是第一次。
她还记得第一次来林夕家的时候,林妈妈碍于自己的女儿一直表现出很和蔼的模样,背后却用异样的眼光审视她。
时隔多年她不请自来,林婉君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看她的眼神更加嘲讽。
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多年的摸爬滚打已经教会她笑脸迎人。
她毫不费力地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阿姨,我来找林夕,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必了,林夕她不在家。”林婉君一口回绝,丝毫不留余地。
林业成听到门口有动静,放下手中的报纸问:“这么晚了是谁来了?”
“没什么,推销的。”她信口胡诌。
“现在做推销的都这样了,这么晚了还不让别人休息。”林爸爸嘟囔着重新拿起报纸。
林婉君说完就猛地关上了门,幸好安然躲得快,不然她的脸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她看着眼前的那扇门恨恨地说:“林夕,从一开始你妈妈就把我当做怪兽一样,觉得我不够资格做你的朋友。那我倒要看看,以后的你,出了家门的你,拿什么跟我斗!”
猛地一转身高跟鞋又扭到了脚,她气急败坏地跺了下脚,“噔噔噔”离去,走廊里留下的都是高跟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
走出小区,她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一个在远处徘徊的身影,顿时心生一计。
抬起脚走上前去,两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又一起去了别的地方。
等到安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属于她家里的窗户亮着灯,幽深的灯光越发显示出楼房的破败。
她叹了口气,拖着愈发疼痛的脚踝走了进去。
钥匙转动的声音响起,正在客厅里跳舞的安心淡淡地望了门口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她知道她等的那个人不会来。
她穿着艳丽的红裙子,不停地跳着跳着,似乎这样就能够逃离现实。
十几年来,每一天她都是这样过来的,除了化妆保养皮肤吃饭,她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跳舞。
安然在玄关处换好鞋走了进来,看到的是千篇一律的景象,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眼中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脚踝的疼痛致使她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一屁股坐在了安心背后的沙发上。
安心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跳自己的舞。
安然看着自己肿的很高的脚踝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为什么林夕她就有个那样护犊子的母亲?为什么看起来世界总是在偏爱她?她哪点有自己好。
除了学习成绩,论相貌论身材论工作能力她都不及自己。
可是,至少她有个其乐融融的家庭。
记得有一次去林夕家,林爸爸慈祥地挽留他在家里吃饭。
从来没见过自己爸爸的她从小就缺失父爱,看到那样慈爱的笑容她一下就心软了答应了下来。
饭桌上,林婉君不停地唠叨着有关林夕的衣食住行,林爸爸和林夕虽然不喜欢但还是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对视一笑,眼神中包含了所有的一切。
那时的她,就好像是衬托他们的小丑,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晚饭,只有她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饭后,林爸爸主动提出要送她回家,她拒绝了,说妈妈来接她已经在楼下了。
可是怎么会呢?她的妈妈安心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管过她的死活。
在她眼里,除了舞蹈似乎就是自己的脸最重要了。
想到这她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她有妈妈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愤怒在胸腔处不断蔓延,快要爆发的情绪致使她大喊出声:“安心!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妈妈!”
安心的身体微微一僵却很快恢复,继续跳着转着,似乎刚才叫的并不是她的名字。
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甚至连一个表情或者眼神都没有,她好委屈,强忍着要流出的泪水恼怒道:“我的脚受伤了你没看到吗?从小到大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吗?你不配做妈妈!”
似乎是觉得太吵闹,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关掉音乐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自己,安然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在外界的人看来,她知性妩媚、处事周到、无坚不摧,似乎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想要的东西手到擒来。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时常悄悄侵袭而来,那种感觉没有几个人能够感同身受。
就连她最好的朋友林夕都未曾知道她内心的那种痛处。
虽然她看起来光芒耀眼、傲娇如公主,可在心里她是那么自卑。
比家庭,她比不过林夕;比友情,顾倾城一直陪在林夕的身边不离不弃;比学习她即使彻夜埋头苦干几个月也不敌林夕稍微复习一下。
唯一能让她自豪点的应该是以前总追着林夕跑的文烁,现在成了她的忠实追求者;而林夕暗恋了十年的人成了自己的未婚夫。
虽然其中不乏自己的一些手段。
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宁愿负了全世界也不要被全世界背叛。
一直熬到凌晨林夕才把辞职报告写完,想着明天直接交给露西然后就回来打包行李。
什么男神,什么婚礼,什么伴娘。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林夕看起来温婉和善,骨子里却执拗的很,只要她认准的事情一般很难有人能改变。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大雾迷茫中她在原始森林中艰难地走着,不一会雾气渐渐散开,眼前的树木自动平移到两边中间留出一条路。
她摸索着向前走,路的尽头是一面安静的湖水,无波无痕。
不一会儿,一阵紧促的笛声自远处传来,由远及近,美妙而伤感。
紧接着湖面上出现了一叶孤舟,小船的一头立着一个身穿白衣长发飘逸的男子,双手持笛放在口前。
她被这一幕所吸引,不自觉拔腿向前走去,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