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本来酒半躺在那看报纸,听了欧泽的话更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吓掉了徐玥正送到他嘴边的苹果。
他迫不及待地朝着门口张望着发现并没有她的身影:“她在哪?”
欧泽来不及顾及徐玥投过去的怨恨的眼神,毕竟眼前这位才是他的正主子:“她……在郊外的一栋别墅里。”
钟素一秒钟就明白林夕是被人带走的:“是谁?”
“一股最新崛起的势力神不知鬼不觉地就逐渐进入了A市,没有摸清状况之前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不过我让几个兄弟在那守着。”
“查清楚了吗?”钟素蹙眉,看来这些人也想在星河分得一杯羹。
徐玥站在旁边虽然听的脑袋里一片浆糊,但是她也知道钟素正在找林夕,所以不能让他得逞。
她端着那盘切好的苹果继续向前,举在钟素的面前:“阿素哥哥,多吃点水果,你身上的伤才能好的快一些。”
“啪”一声,果盘掉在地板上碎裂的声音,一个个苹果块像是不安分的小朋友在胡乱的跳动着,哪里都是。
钟素还保持着刚才推开的那个姿势,眼中的气体凝结成冰,俨然掌握着别人生死的修罗王。
“滚开!”没有温度的声音在不算太狭窄的空间内炸开,就连站在远处的欧泽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徐玥低下头手指不停地绞着,狠狠地咬着下唇眼神里带着小鹿般的惊慌失措。
以前的钟素虽然冷漠,但还不至于对她如此狠戾,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摸着眼泪就跑出了病房。
欧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探寻地看向钟素。
“随她去。”钟素的语气淡淡的,“说说那股势力。”
“今年下半年才出现在A市的势力,虽然才不过几个月,道已经不容小觑,且他们行踪神龙不见首尾,黑白两道都吃的开,一直查不到这股势力的来源。”欧泽如实回答,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变得很小。
“废物!”钟素一开口就牵动了某个管子继而猛烈地咳嗽起来,欧泽走上前去想要帮他拍一下背,却被他伸出的一只手阻止了。
“我亲自去看看。”钟素一一把身上的管子拔掉,只留下颈托和固定胳膊和腿部的石膏。
“首席,您的伤……”欧泽欲言又止,说到嘴边的话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他识相地出去推了一辆轮椅过来。
欧泽扶着他坐在上边,全副武装之后才推着他走出了医院。
因为车祸的事情已经被全面封锁,所以即使没有人会走漏风声,他们也要时刻注意。
虽然他戴着口罩和墨镜还捂上了围巾但是还是被前来吊瓶的顾倾城看了出来,她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欧泽推着他从后门出去,有几个兄弟已经等在车前,车子是欧泽新买的。
因为车祸的消息全面封锁,所以专员死活不愿意把钟素的不在场证明告诉林夕,所以就造成了她对他的误会,可是此刻他还并不知道他对她的成见。
欧泽他们正要钟素扶上车,后边冷不丁就传来一个声音:“呦,这是要去哪啊?”
钟素自然听出了她的声音此刻对她也是成见颇深,之前林夕嗓子受伤的时候也不见她来关心关心,现在过来也不见得有什么好事。
他一顺力就坐进车子后座,也不搭顾倾城的话,她自然不甘心:“我听说判决已经出来了,洗清嫌疑的感觉很不错吧,不知道钟大首席往局子里砸了多少钱。”
言外之意显而易见,钟素不明所以地看向她,连带着两道探索的目光。
“钟素别以为你装无辜我就会原谅你了!”顾倾城自然一点情面也不留脱口而出。
“疯女人。”他淡淡地说了一声就闭上眼睛准备小憩,欧泽识相地拉上了车门,他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首席说林夕父母的事情。
看到钟素这么无视她,顾倾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抬腿对着车就是一脚却在半空被欧泽拦下,他小声对她说:“我们找到林小姐了,顾小姐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开车跟上吧。”
欧泽说完也就坐进了副驾驶,示意驾驶座的人开车,后边顾倾城也开着自己的小红跟上,她当天就找人把自己的车拖了回来,并配了把新钥匙。
钟素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欧泽,我的手表呢!”
“这……首席……”欧泽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说!”看他的表现一定知道内情,这么多年的相处钟素对他了如指掌。
“您的手表被专员收为物证放进档案室了。”欧泽低头暗道不妙,王队长明明说首席的嫌疑已经洗清,手表这几天就会还回来的,他本想等专员队的人换回来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回去,没想到今天钟素会突然问起。
危险的眸子眯起:“怎么回事?”
欧泽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钟素,他侧着身子朝着钟素的方向低着头似乎在等待着审判。
“那刚才顾倾城口中的判决?”钟素直觉感觉她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是今天刚刚下达的,您的不在场证据很充足,所以已经和整个案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的手表会在现场,并且提取不出一组指纹,可能是凶手清理的时候把所有的都清理掉了。”
“你觉得一个流浪汉有这样的智商?”钟素抬眼看了看他,直看的他不寒而栗,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首席,您的意思是那个流浪汉只是一个替死鬼,真正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钟素陷入沉思之中,能把事情做的这么滴水不漏的人自然是经过专业训练,并且还有一定的刑侦知识,不然他不会把指纹清理的那么干净。
那么这件事是否和那股势力有关?
钟素有一种直觉,这股势力的出现来者不善,而且是冲着他来的。
父亲在商场上经营这么多年自然会结下一部分的仇人,而他做事的风格也遭到很多人的排挤,但是能这么费尽心思地想要扳倒他的人还是第一个。
这个人到底和自己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值得他用那么残忍的方式伤害两条人命来嫁祸给他。
而且,他们的目的应该不只是嫁祸那么简单。毕竟,现在林夕还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