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并不这么觉得。”林夕撇撇嘴继续往前走,“我觉得他们挺好的,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顾倾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什么?我没听错吧,你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怎么了,我就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就那么不盼人好?”林夕冷笑了两声反问道。
“哈哈哈。”顾倾城尴尬地笑了两声,“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既然你都看的这么开了,那去看看又有何妨,就当人陪我看看热闹。”
林夕突然站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倾城,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这次回来的目的。”
“你回来不是因为想开了吗?”顾倾城反问道,“虽然有很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但是我相信你还是原来那个你。”
“倾城你错了,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改变,包括我,所以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回来就是来找钟素报仇的。”林夕一字一句地说着,她看着顾倾城的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
“你找钟素报仇?你认为是他杀了你的父母?”顾倾城冷笑道,她并不这么认为,“你根本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那天他去买月饼……”
“这点我可比你知道的清楚。”林夕打断了她的话,“月饼是我让他买的,我当然知道。”
“那你怎么会认为他杀了你的父母?就算他性格再冷淡,本性还是不坏,你从初中就认识他,应该清楚他的为人吧。”顾倾城有点为钟素打抱不平,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操纵。
她突然想到钟素车祸的事,这个应该可以说明他那天并没有时间和机会去杀人。
还没等她开口林夕就说道:“好了,你别再说了,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件事。”
她说完就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车立即就开走了。
顾倾城因为刚才护着林夕过马路把车停在了那边,所以此刻也只能在原地干着急,眼看着车越走越远。
林夕坐在车上疲惫地靠在靠背上,手忍不住揉着太阳穴。
她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任何牵连,只想赶快了却这件事情。
回到家里,她拿出包中的钥匙打开门,正在玄关处换鞋,客厅里就传来声音:“老板吩咐你的事情进度怎么样了?”
“没有进展。”她没有力气和他周旋直接说出实情。
梁卓没再搭腔,他悠然自得地泡着茶,最后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立刻啧啧赞叹起来:“好茶好茶,不愧是西湖龙井。”
他看着林夕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开口道:“不坐下来一起品品茶吗?”
林夕回头看了他一眼,显然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我累了,先回屋休息了。”说着她又抬起脚往房间里走去。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为明天的订婚典礼黯然神伤吧。”梁卓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斗趣,只有林夕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林夕脚步顿了顿并没有多做停留。
“这都半个月了你始终没有什么行动,还不肯承认你对她有什么旧情吗?你根本不忍心伤害他!”在她开门的一刹那他又开口道,声音里没有半点起伏。
林夕停下脚步如他所愿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你还要说什么一并说了吧。”
“还有,老板派你过来只是辅助我的,你没权利这么和我说话。”
“呦,不错嘛。”梁卓又吊儿郎当起来,“知道拿自己的权利压人了,孺子可教也。”
“少废话。”林夕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副让人摸不准又猜不透的样子,还每天出门的时候都会跟安然抛媚眼。
虽然安然对他看不上眼,但是有青睐者总是一件值得高兴和炫耀的事。
“明天订婚典礼你要去参加,而且据我们的人得来的消息,钟素的未婚妻不是徐玥,而是空降的一个女人,背景薄弱。”
除了徐玥林夕想不出来他还会和谁订婚,这点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
“我已经通知事务所的人明天加班,作为老板我不能领着旷工。”林夕找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
梁卓自然知道她是故意推脱,他把手中的茶杯放下,两只手臂分别搭在沙发两边的靠背上,翘着二郎腿:“这个好办,律师事务所那边你不用担心,明天安心去参加订婚典礼,最好一举就打入敌人内部。”
“关于那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你不了解钟素,越是看起来轻松异常的事,他越是会更加重视,所以明天的订婚典礼并不是最佳行动时机。”林夕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
“那你来说说准备怎么行动。”梁卓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林夕一边在心里骂着他戏真多一边回答他:“下周三李国胜的离婚案开庭,我有把握能帮他打赢官司,所以他为了感谢我肯定什么都愿意做。”
“所以呢?”梁卓摊了摊手。
“所以他可以帮我在星河谋个职位,只要能进入公司,还愁找不到那些机密的文件?”林夕有点怀疑他的智商了。
“据我所知,李国胜不过是星河旗下某个分公司的总经理,他在星河总部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吧。”梁卓并不觉得她这个是好主意。
“跟抱歉让您失望了。”林夕把手中的包放下,又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既然要谈那就谈个痛快,“前不久他调回总部做运营部总监。”
“策划部和运营部是星河的两大核心部门,且两个部门关系很好,办公区域临近,如果我在运营部有个职位,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可是我记得你的梦想是个律师。”梁卓勾勾嘴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为我父母报仇。”林夕的眼神坚定,她并没有看向梁卓,而是开向了窗外。
“既然是你的事情,我也就不再多事了。”梁卓重新拿起茶杯有一下没一下泡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