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素还在精心的准备当中,一一指点着正在布置的人。
顾倾城和欧泽慌张地跑进来,大叫着“不好了”。
相比这两个人钟素显得很是淡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
“怎么回事?”他皱起眉头,这么一个大喜的日子他不希望出任何差错。
“小夕她…她不见了。”一向干净利落的顾倾城也结巴了。
“什么?!”钟素的脸瞬间黑了几个度。
顾倾城也不知道有人敢这么算计她。
她接到Peter的电话后就立即往酒吧赶,因为这是她这些年全部的心血,而且她想着反正欧泽就快到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可是当她赶到的时候却被告知那伙闹事的人已经走了,这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她立即就给林夕打电话就已经是不在服务区了。
赶到酒店的时候就碰到欧泽,发现他并没有接到林夕。
她不禁懊恼,即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该让她自己在那等。
本来一个人穿着这么精致的礼服站在路边就够引人注目的了,而且今天是安然的大日子,她自然也不会允许出什么差错。
“我就去了趟酒吧,然后……”此刻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顾倾城陷入非常自责的状态:“都怪我都怪我,但是我会把小夕找回来的。”
“对不起首席,我办事不利。”欧泽也低下头。
“多说无益,快想办法找人吧。”钟素觉得现在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她。
“准备的不错嘛!可是干嘛要遮起来。”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
是文烁,他刚刚把安然送到休息室,让她补补妆休息一下。
钟素现在没心思搭理他,直接拿过欧泽手中的车钥匙往外走。
文烁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所剩无几,心里不无着急地说:“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去哪?”
“婚礼取消!”钟素说的很大声,大厅两侧的人都停下交谈看向他。
顾倾城拍了拍文烁的肩膀跟了上去。
不到一秒钟,大厅里又热闹起来,无疑都是在讨论婚礼的事情还有我们高冷的钟大首席。
欧泽自动留下来善后,挨个安抚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这些客人还都好说,大部分都是商业伙伴,大家都不太会撕破脸,让他感到为难的是安然那边。
他知道,她不是个善茬。
那边客人还没有走完,安然就从休息室跑了出来,边跑边喊:“钟素呢?钟素呢?婚礼都快开始了他去哪了!”
此刻欧泽还在这边和盛鸿的王总解释就听到了安然不可一世的声音,仿佛全世界都得为她让路。
她身上穿着不像婚纱的婚纱,反而更像是小礼服。
“对不起啊王总,改天首席亲自请您吃饭。”
送走王总他得赶紧去应付这个姑奶奶,这个时候大厅里还有不少客人,全都被她的声音引了过去。
幸好文烁及时拦住了她:“然然,你怎么出来了?”
“钟素呢,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为什么客人越来越少?”
“他临时有点事情,一会就回来了。”文烁看她那么期待的样子不忍心对她说出实情。
“你骗我!”她捶打着他的胸口,“我听到他说婚礼取消了,婚礼取消了对不对?”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文烁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安然安静地待了一会,却突然推开他,跑到大厅两侧砸东西,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失败。
一不小心她的裙摆挂在了什么上面,自己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带掉了搭在照片上的布。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刚才这个大厅里的照片都被布盖着,所以没有人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可现在,照片赤裸裸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这时候,所有的记者一拥而进,闪光灯霎时间闪个不停。
也有不怕死的上去问问题。
“安小姐,刚才钟首席宣布婚礼取消是真的吗?”
“听说钟总花重金从苏州请来了刺绣师为婚纱刺绣,可是为什么没有看到你的衣服上有任何刺绣?”
“而且你的婚纱看起来异常简单,倒更像是一件小礼服。”
“照片上的人并不是安小姐,为什么您的婚礼会放别人的照片?”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说您并不是这场婚礼的新娘?”
安然被这些个问题压的喘不过气来,她不服:“你放屁!新娘就是我。”
文烁把她扶起来护在身后,难掩自己心中的愤怒:“你们再胡说!休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一边欧泽也找来保安准备把这些记者轰走。
“等会!人走可以,把相机留下。”文烁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欧泽,让他们把相机留下再走。”然后他又对着拿些紧拿着相机一脸不情愿的记者说,“不然,别说钟素,我文烁以及文家第一个不放过你们。”
说完他就搀扶着安然往外走,直到坐进车里安然一直看着他的侧脸,她觉得这样的他有点陌生。
车窗严严实实把他们封闭在里面,文烁手握双拳砸下方向盘,新伤加旧伤,他的手关节处又浸出血渍。
“你干嘛!这不关你的事!”安然也有些急了。
“所以,你现在还是很坚定地要嫁给他吗?”算上这次他已经问了三遍。
安然依旧是点了点头,眼中涌动着别样的情绪,她闭上眼睛拼命地压下,再次睁开眼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清明。
“我现在已经接手文氏,过不了几年我一定会把它发展为比星河还大的公司。”文烁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你以为我还能再等几年?”安然扭过头看向窗户,映出他们两个人的脸。
“好,我懂了。”文烁启动车子,“我会帮你达成所愿。”
安然在心里默念了无数声“谢谢”。
林夕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没有一丝光,嘴唇干的快要裂开,碎头发糊在脸上不安地拂动着,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身下是冰凉的地板。
那个时候她再没有别的想法,只想再看他一面,再听妈妈几句唠叨,再和爸爸聊几句天。
但更多的是绝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待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人抓过来,这是个什么地方。
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她能感受到时间的流逝,却无法判断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自己的左前方传来响声,接着就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