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讶异,我只是消息比较灵通。”茗摇着折扇,淡然的道。
李灵儿微微侧目,却只瞧见茗盯着那安河,安河旁有彼岸花,安河里有莲花。
甚是唯美,尔后还有些萤火虫从彼岸花丛中飞起,散发着微弱的莹光,在月亮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那你既然知道了,可以把我送回人界吗?”李灵儿再次开口,却是继续看着窗户外面。
她现在,有点不确定了。她可能是疯了,费劲千辛万苦就是为了从祭灵谷逃出来,可是刚刚知道石墨也有可能被心魔控制了。
她便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回人界了,她自己应该还是喜欢着石墨的吧。
可是现在到底算什么呢?李灵儿头脑里有些乱,她使劲了摇了摇头,最后停了下来看着茗。
她在等他的回复,现在她倒是希望茗能够回答她并不能把她送回人界了。
“不可。”茗嘴角扬起,可是却从其中体会到有一丝丝苦涩,他还是没有猜错,李灵儿根本不会放弃石墨。
他本来可以不提示她的,可是看着她那般模样居然让他不自觉的说出了口,尽管他现在很后悔。
“灵儿你可曾想过,如果我送你回人界,人界有谁能够保护好你?莫邪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茗转身回到桌旁坐下,也倒了一杯茶水。
茶水入口,清爽宜人,这茶真的是好茶。
“是吗?我的孩子已经没了,他还图什么?”李灵儿暗自嘟囔着,随后想起来,她怕是忘了,她还有至纯至洁的身躯能够吸引无数鬼怪来找她。
这才是整个事情的根源,原来她已经忘记了吗?
她被鬼怪缠上,就是因为至纯至洁的身躯,可是张卉不是已经把她的身体给封印了?
如是这样,她应该没事吧。
“除鬼联盟的张卉大师已经帮我封印了,那时候是因为有孩子在,所以还是会有鬼怪缠身,如果是现在,应该没有事了吧。”李灵儿暗叹一口气,随后想给自己一巴掌。
她真的是一个矛盾体,心里面一边想要不回去,可现在所做的辩解又是为了什么呢?
“不,我现在所在你身上感受到的还是那股力量,虽然你佩戴了我们冥界的宝物,让这些鬼怪看不出来你是人类,可是我却能够看出你身上有什么。”茗抿了一口茶,接着道。
什么?
真的是这样?那她回去岂不是还被鬼怪追杀?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茗最后道出这么一句,随后放下茶杯便走出了房门。
这雅静的旅馆偏房里,只剩下李灵儿一人发呆着,她眉头紧促,随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之后再次转身看向窗外,窗外的风景还是那么美丽,这安河的夜景真的很漂亮呢。
“该死!”石墨低咒一声,随后起身,他看着这黑乎乎的周围,一股不安在心头泛起。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记得他为了确认灵儿是否安然无事于是便跳了下来。
悬崖很深,当他落地的时候便遇见了一个深潭。
对,就是这个深潭!他被这个深潭活活的拉了进去。
石墨走动起来,这里太黑了,他施法照亮了周围,却是发现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他产生了幻觉?其实是他自己跳下来的?
不,不可能,那种感觉那么真实,绝对不是幻觉,况且拉他下来的那股力量很是强大。
“呼……”一阵声音响起,石墨警惕的环看了四周,可四周还是出奇的黑。
尽管石墨手上泛着白光也不能照亮这深潭,黑的可怕,黑的无穷无尽。
等等,石墨暗道,这深潭的四周好像没有墙壁,那么是不是说明可以走过去瞧瞧?他当下如此想着,于是脚下便开始走动起来。
石墨苦笑一声,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福是祸,不过尽管前面有再大的困难,那又能怎样呢?
灵儿现在都不愿意见他了,他早已对这些事物没有任何心思,只是他不能颓废着,他还要报仇,他还要为了灵儿统一鬼界,做这鬼界的霸主,让那些怀有二心之人统统灰飞烟灭。
脑袋又突然剧烈的疼痛起来,那种被撕裂的感觉再次降临在他的头上。
“呼……”又是一阵声音从远处响起,石墨镇定下来,而那双纯黑的瞳孔有些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这深潭里到底藏着何方神圣?!”石墨自言自语,随后继续往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而去。
很是奇怪,按理说这深潭也得有个尽头才是,可是他走了这么久还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就再无其他。
黑的可怕,就像是人界所说的黑洞一样。
石墨凝聚着白光以来照明继续向那声音发出来的方向走着。
良久,待到石墨走累了,他终于看到了尽头。
那里是一片白色水晶砌成的墙壁,而上面有一张冰床,冰床上从远处看好像躺着一个东西。
这里,居然还有此等水晶宫?!石墨震惊着,随后收回功力悄悄的往那冰床走去。
“呼……”却不想下一秒一阵声音从病床上传来,这声音就是他刚刚听到无数次的呼呼声!
石墨讶异,看来那病床上应该是个厉害人物,他继续慢慢的挪动脚步,可是从水晶里传来的压迫感,让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种生生的压迫感,压在全身各处,甚至在制约着他的行动力。
这是为何?!石墨暗道不好,想要后退但是却不能往后再退了,身后好像也有一股力量在趋势着自己往前。
既然如此,他便快些过去瞧瞧那什物到底是何方神圣!
石墨一运气,随后飞快便到了那冰床前,可是越到冰床前,那股子压迫感就越是浓厚。
他看着那病床上的蛇,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着,蛇上的花纹很是美丽,甚至有彼岸花在上面。
彼岸花?难道这蛇和冥界有关?
可是它怎么会在祭灵谷的深潭里呢?真是蹊跷。
石墨伸手想要摸它,可这蛇又是一阵呼呼声,而压迫感也越来越重,重到让石墨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