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天前,商灼便已经先一步来到了圣都,他只带了几个贴身亲信,来了之后就在皇宫附近住了下来。
为了第一时间了解到白萱萱的情况,商灼在城门处安插了自己的亲信。
所以今天白萱萱一行人进城之后,那亲信就一直在暗中跟踪,正巧发现守城将军派了士兵跟踪他们,于是在确定下三人的去处之后,他便立即去通知了商灼。
商灼将自己来到圣都之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三人方才明白商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既然你来的这么早,那是否有打听到我爹爹他们的消息!”白萱萱有些急切地询问商灼,既然他比自己早到几天,那知道的消息也必然要多得多。
“其实,这几天我也让亲信出去打听了,但是收集回来的消息五花八门,似乎都不怎么可靠!”
“没关系,说出来听听,我相信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些传闻传说,那就说明肯定是有迹可循的。”
“有人说皇帝已经赦免了瑞安王,也有人说瑞安王被那鸣梁国的人救走了,”商灼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白萱萱,似乎在确认她听到这些之后的反应,“还有人说……皇帝已经下令,要处斩白府所有人,现在就等着将你逮捕!”
白萱萱闻言面色有些沉重,心中所想全然都摆在了脸上,“我必须要进宫,我要亲自去确认他们的安危。”
韩辰闻言用胳膊轻轻推了白萱萱一下,有些激动道:“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全城都在通缉你,你倒好,跑去皇宫自投罗网?!”?“萱萱,先别冲动,等回了醉仙楼,我会派人先去联系宫中的那两位。”红玉见白萱萱眼神坚定,怕她真的会自投罗网,便也来劝道。
白萱萱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似乎未听见一般,只是转头向商灼问道:“商灼,你有没有办法,先帮我们摆脱掉那个跟踪的家伙。”
商灼打开折扇,颇为自信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等会我们直接离开就好了。”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韩辰皱了皱眉头,对于商灼的这种迷之自信,他还是有些不能适应。
“等!”商灼只说了这一个字,说完便闭目养神,手中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商灼这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这样,等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白萱萱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尖锐而短促的哨声,与此同时商灼蓦地睁开了眼睛,起身笑道:“各位,请吧,我的马车已经在楼下了!”
商灼说完便大摇大摆的下了楼,红玉紧随其后,对于商灼的实力他可是百分百信任的,白萱萱和韩辰犹豫了一下,便也跟了下去。
经过一楼大堂时,白萱萱忍不住朝里面张望了一眼,可惜大堂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她不禁有些疑惑。
几人来到门口,果然看到商灼的马车已经在此等候,那马车的个头比普通的要大得多,装下七八个人肯定不成问题。
马车旁站立着几个随从模样的人,见到商灼过来,纷纷低头鞠躬示意,商灼转过身看向白萱萱,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萱萱也没推托,扶着商灼的胳膊就上了马车,商灼紧随其后,红玉和韩辰也跟着上了马车。待众人坐稳后,马车便不紧不慢的朝着醉仙楼出发了。
红玉警惕性很高,他掀起车帘朝外环顾了一周,有些奇怪道:“商公子,为何那些官兵都不会来检查你的马车?好像就跟我们之前坐的吴肖马车时情况一样。”
商灼嘴角轻扬,“那守城将军聪明得很,将自己平时所用的令牌悬挂于车檐之上,普通人看去还以为只是装饰品,但是他手下的士兵却能认得,所以才不会检查你们坐的那辆马车。我现在只是借用了令牌而已。”
“原来如此,商公子,你果然是聪慧过人!”红玉脸不红心不跳地拍着商灼的马屁。
韩辰歪了歪嘴,似乎有些看不惯,别过脸去看向车外。
“对了,那个跟踪我们的士兵呢?他难道不在刚在的酒楼?”白萱萱问起那个士兵的行踪,没见到他人,心里面始终有些不放心。
商灼挑了挑眉,示意白萱萱看向脚下。白萱萱顺着商灼的眼神看去,正是他们脚下踩的一块加厚的布毯。白萱萱摸了摸毯子,狐疑道:“掀开它?”商灼点了点头。
说着白萱萱便伸手掀开了那条毯子,果然有些奇怪。这马车里的地面都是有一块块大小均匀的木材制成,每一块都紧紧的嵌在一起,但是毯子下面的木块之间有一个很明显的缺口,就好像故意让人打开它一般。
白萱萱看了眼商灼,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便毫不犹豫的揭开了木板,刚打开一块,便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出现在眼前,白萱萱被吓了一跳,手中木板也不自觉的掉落。
“这就是那个跟踪你们的士兵,你们猜的没错,他就在一楼大堂候着你们!”
“他……他死了吗?”看着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白萱萱脸色逐渐苍白。
商灼灿然一笑,“当然没有,我是来帮你们摆脱官兵的,又不是来杀人的,况且在相国的地盘上,就算我是流崖国皇子也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胡来吧!”
“没死?那他这是睡着了?我们这样说话不会吵醒他吗?”韩辰一听说对方只是睡着了,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白萱萱一脸饶有兴致的说道:“放心,给他用了些药,估计睡个两天就能醒过来。等到了晚上,我会让手下人把他送去城门口,估计那守城将军看到他会很生气吧!”
穿过几条大街,远远便看见了醉仙楼门楼,待白萱萱等人进了醉仙楼之后,商灼手下便驾着马车不知去了何处。
那醉仙楼老板一看是红玉来了,立刻笑着迎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红玉同那老板说的话,她竟然一句也听不懂,难道是方言?
“那是天罗阁的暗语,一般人可听不懂!”商灼看出白萱萱的好奇,压低声音道。
“你怎么知道天罗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