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记忆犹新，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像是一只傲娇的孔雀施施然地站立在二楼的地方俯视着站在客厅里面的他。
那个时候她穿的就是这浅蓝色的裙子，虽然不是一个设计师可同样出自名家之手，同样价值不菲。
他记忆里的宋歌酷爱长裙，能穿裙子的时候绝对不会穿长裤短裤。当年宋老爷子为此，将她的整个衣橱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长裙，为她打造出童话一般的世界。
有时候他觉得很好奇，同样是孙女，可为什么待遇那样的千差万别呢？刚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说他不清楚念歌的身份，可最后知道了她的身份，他依旧对她没有半点怜爱之情。
整理衣服的宋歌在听到他慢慢去挖掘去探索的时候便下意识地飞了两个白眼，这个人故弄玄虚当是一套一套的。
“歌儿，你为什么喜欢穿长裙，而且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变过。”
“我可能喜欢从一而终吧！”
为什么喜欢这东西她从来都不清楚，只记得自己有记忆的时候大多时间都在穿裙子，或许穿着穿着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哼，你喜欢从一而终？”
季子琛觉得自己的鼻尖可能都快要斜倚到了一旁，这个花心的女人居然说她喜欢从一而终，那郁少轩是什么？是地缝里面蹦跶出来搞笑的吗？
宋歌也懒得和他理论，在她的记忆里面，和季子琛理论似乎就没有赢过，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讲理的野蛮人。
她原以为忙忙碌碌终于整理完了，可怎么也想不到门口还矗立着一只。她看了一眼倚在床上看手机的款爷，然后认命地走过去将箱子拖了过来。
而当她打开箱子的时候眼睛里面满满地写着震惊，刚才她还在奇怪短了什么。现在再看这个箱子，好像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了。
——整箱子的男女贴身衣物，虽然没有拆封，可她肿么觉得放在一起这么膈应的慌的呢？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所以我将我喜欢的款式都给你带来了。”好像是感觉到她忙碌身影的停滞，他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宋歌蹲在箱子边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季总，那这东西是你穿还是我穿？”
“有必要吗？你穿还不是为了让我看吗？”他英气的俊颜上写满了莫名其妙，好似宋歌犯蠢似得。
“我是为了让我自己舒服，怎么就为了让你看了？”这衣服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活品质，她可不想连一件衣服都成为了他的附庸。
“你若是不喜欢也可以，其实我更喜欢你光着。”
他瞥过去的头在说完话之后便回归了原位，好似从来没有瞥眼去望她，一直心无旁骛地在盯着自己的手机办公。
一句话瞬间让宋歌哑口无言，她可以想象的到自己不穿衣服的后果，可这些衣服似乎和不穿没有多大的区别，而且更加的若隐若现。
等她整理完的时候，季子琛已经不见了踪影。就在她以为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的时候，季子琛进来倚在门口。
“开饭了。”
“哦。”
她倏地从床上蹦跶了起来，今天只有早上垫了两口，中途都是一路风景，哪来的吃的，所以她的五脏庙也着实有些饿坏了。
桌子上的季子琛看着吃相不太优雅的宋歌，微微蹙起了蹙眉头：“你吃慢一点，赶着去投胎呢？”
“哦，你这些年这礼节当是学的不错。”
她特意加了一个这些年，要知道当初第一次上宋家饭桌的时候。他那吃相和自己此时也相差不多，都一样的开启了饿死鬼投胎的模式。
一句话引来季子琛狠狠一瞥，她摸了摸鼻尖然后继续吃，那稍稍放缓的动作也不清楚是刚才季子琛的话语起到了作用，还是她吃饱了。
“你当年是怎么和郁少轩勾搭上的？”
这两个人的恋情还真的是迅雷不及掩耳，前一秒她还问自己愿不愿意娶她，后一秒便和郁少轩宣布了恋情，这样的反差感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我们在吃饭，你确定适合聊这样的话题吗？而且什么叫勾搭，我们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自有恋爱。”
她担心自己说出来，这个自大的男人会将饭桌上的菜一个不留地撤走，然后给自己留下满屋子的空气。
“那你是喜欢在床上谈及你的初恋了？我还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这样的癖好，这样可以助兴吗？要不我们试一试。”
他放下手中的饭碗，然后用双眸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只要她哼一个字，他就能将她就地正，法一般。
然而对上季子琛那如狼似虎的眼眸，宋歌虽然心里面狠狠鄙视他的龌龊心思可却不敢再多说一句，只是一个劲地我那个自己嘴里扒着饭菜。
然而宋歌纵使退步也无济于事，因为当她吃完饭洗完澡爬山床的时候，季子琛已经一下子将她揽在了怀里，手指不停在她光滑的腿面上滑动着。
感觉到盈盈一握的腰肢，光滑细腻的皮肤，他手上的动作似乎更书写着几丝贪恋。宋歌感觉到他手指上的停顿，可只能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个男人居然不给自己带睡衣，他这是想要自己这十来天一直这样吗？想到每天都要和他如此的坦诚相见，宋歌内心就万千草泥马奔腾而过，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不要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这样挺好看的。”虽然没有穿睡衣，可自己起码给了她贴身衣物吧！该露的可没有露出一点来。
想到她在那么多衣服里面挑选出这么一套保守中带着诱惑的衣服也算是不错。她一个劲想着遮点了，难道不清楚这样绑的紧紧的更具有冲击力吗？
“宋歌，现在可以说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上郁少轩了吧！”
这事情他五年前就想要问她，可想到两个人的关系最终没有问出口来，如今没有了身份的羁绊，他很想知道当初是什么原因导致她那么快的移情别恋。
“你怎么还没有忘掉这档子事情？”
刚才在饭桌上看他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她还以为他将这事情抛到脑后了，却不想他还真的会在床上问她初恋的事情。
“想问的事情自然是忘不掉的。”
更何况这问题缠了他好多年，好不容易逮着一个适当的时间，他自然是要问出声来，否则错过这个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问同样的问题。
感觉到他志在必得的聆听想法，宋歌轻哦了一声，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他很优秀。”
“就因为这个？你宋歌身旁的男人似乎都很优秀吧！”
季子琛冷嗤了一声，她的回答和她的选择显然不成正比例。当初围绕在宋歌身边的男人不可谓不多，里面也不乏佼佼者。优秀，并不能成为她选择郁少轩的理由。
“优秀是前提，当然最吸引我的还是他身上那股淡淡地气质，我们两个人其实极其的相似。都是内心敏感，害怕伤害的人群。”
“可他纵使对每一个人心理设防，可总会用最温暖的笑容面对我。其实女人一生追求的东西要多也多，要少也少。”
她顿了一下又道：“物质的女人追求的是钱，纯爱的女人追求的是爱，缺爱的女人追求的是守护……”
宋歌讲到这里忽然用手指摸了摸他的下巴：“其实说了这么多，她们都是同一类女人，需要的是安定与幸福。而我也是一个女人，也需要这样的安定，而他正是能给我那种感觉的男人。至于我们两个人的情感，好像自然而生就升华了，你要清楚只要是女人，总会被他那种缠绕的暖意所融化。”
“你觉得他能给你带来安全感？”他说了那么多，季子琛听后却总结出来这么一句言简意赅的话。
“嗯。”
当初的郁少轩的确能给自己带来了安全感，而且两个人在性格上也有一些相似之处，同样的内敛，所以走在一起也自然而然。
“那你是爱上了他给你的安全，还是他？”季子琛的问话不可谓不锋利，一时间竟然让宋歌找不到最好的言语去反驳他。
自己是爱那样的感觉还是爱郁少轩本身呢？在她看来这两种东西并没有冲突，因为安全感而慢慢喜欢上一个人，甚至爱上一个人，这并没有多大的冲突。
“喜欢他身上的安全感，所以喜欢他那个人。因为爱他，所以接受他释放出来的安全感。”
若只是因为安全感这种东西她未必会爱的那么轰轰烈烈，毕竟她宋歌一般不会去认定一个男人。可既然认定了他，那她就是奔着过一辈子的由头。
婚姻的长跑赛里面爱情很重要，因为只有爱情才是维系婚姻最好的纽带。若是自己看到一个男人都觉得恶心的话，那么纵使他再给自己安全感，她也不会用自己一辈子做赌注嫁给他。
“这两种东西对于我来说不存在选择，因为它们本来就是相互沟通，相互依附的。”对上季子琛看不出神情的眼眸，她还是一字一顿说出了自己最为真实的感觉。
“你每一次恋爱似乎都存着百分之百的真心。”
他的话语里面有着他自己都按捺不住的轻嘲，深邃的眼睛里面更是散发着专属于季子琛自己的气场，那是一种蔑视与淡然。
“当然，因为我每一次都是以结婚为目的。”她像是没有听出他话语里面的嘲讽一般，有些懒散地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