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亮光从前面照了进来,凌沫染知道这是密道到头了,就是不知这密道的终点是在什么地方!
恪王让人拨开眼前的遮挡物,拍拍身上的灰尘出了密道,后面的凌沫染也很快跟着走了出来。
“让尊贵的德郡王妃跟着本王钻密道受委屈了!”恪王站在不远处神情不明的望着凌沫染阴森森地说道。
“既然知道这样做是委屈别人的事,那恪王殿下为何还要做呢?这是知道这样不对要送本妃回家了?”凌沫染毫不客气的反击讽刺了回去。
恪王望着不远处的女子听了她的话,牙根恨得痒痒的,这潇瑾平时看起来不善言辞,找的王妃却是个牙尖的,每次和她对上自己都没在口风上讨得了便宜!
“哼,你当本王愿意这样?只不过要从潇家拿回一样东西就必须要这样!”
“那不知恪王想要拿什么东西?我潇家有什么东西能让大冶的皇子亲王这样不惜绑架陛下亲封的一品王妃来获取?”
于此同时,恢复气力的天顺帝命大内侍卫秘密搜查了整个皇宫,他中毒的事在昏迷中隐约知道和恪王有关,但是向来多疑的天顺帝怕是别人嫁祸给恪王的,所以就派人搜查了后宫,可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他搜到了还没有用完的毒药。
这个毒药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幻神’出自南疆,这些都是御医告诉他的,至于这毒药的来处就是窦贵妃的莲栀宫。
天顺帝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一向得自己宠的窦贵妃竟然是罪魁祸首,那梦中的事就是真的了,恪王这个孽子定是参与了的,这对母子可真是蛇蝎心肠,弑父杀君的事竟然也干得出来啊!
听完侍卫的禀报,天顺帝强撑起身子,厉声喝道:“去把那毒妇给朕带过来!再把恪王也给朕绑来!”
先前因为兵符的事,自己就对这个儿子失望了,他为了得到这张龙椅连他的人都敢杀,可是始终不觉得他会对他这个父皇出手,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不但要图他的座椅,还要害了他的性命!
这样的孽子留他何用?留他祸害他的江山不成?杀了都不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陛下!陛下!”先前被天顺帝指派带窦贵妃的侍卫,一脸古怪的进了大殿!
“人呢?”天顺帝还带着没有恢复的粗嘎嘶哑的声音问道。
“陛下息怒,这,这,窦贵妃疯了。”
“疯了?怎么回事?”
“回陛下,这窦贵妃看到奴才们前去莲栀宫拿人,就吓傻了,嘴里不停地,不停地……”那侍卫偷眼瞄了一眼陛下,吞吞吐吐的说道。
“说!那个毒妇到底如何了?”天顺帝身旁伺候的刘泉,见陛下动怒,连忙伸手顺气,还不忘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侍卫,一副担心帝王的口气说道:“哎呀,李侍卫,你有什么就说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看把陛下急的,万一陛下气着了,你可要当心你的脑袋?”
说到最后,竟然拿出了内大总管的架势,愣是把地上的李侍卫给镇住了。
“陛下息怒,陛下保重龙体,那窦贵妃嘴里不停地辱骂陛下,说什么要为她窦家报仇,一会儿还说恪王殿下手握三十万大军,要血洗皇宫之类,奴才怕她疯病冲撞了陛下,不敢带到大殿来!陛下息怒!”
听了李侍卫的话,天顺帝大怒:“这个毒妇,贱人,竟然包藏祸心,来人!既然她那么想她窦家的人,赐三尺白绫让她自裁去吧!还有那恪王孽子,速速加派禁卫军把他给朕绑来,要是抗旨不尊给朕就地正法!”
话刚完,太子殿下得到了消息才走到殿门口,就听到了父皇一连串的旨意,他有些微楞的顿住了,迎面匆匆得了陛下旨意的李侍卫见了殿门口的太子殿下恭敬的行了礼,就疾步走了。
“陛下!陛下!”一连声的厉声呼喊,把太子惊回了神,他连忙抬眼看去,恰好看到父皇向后仰倒的明黄身影。
脸色猛的突变,太子欧阳烨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父皇面前,和刘泉一起托住了他仰倒的身子。
“父皇!父皇……”整个大殿响彻一片的是太子殿下呼喊的声音。
近日太医院的大小太医都紧绷着心弦,因为他们不但要研究为陛下清楚毒素的药物,而且还要和太子殿下一起欺君,太子吩咐要是陛下问起身体,只说陛下身体大好已无大碍,调养即可。
可是却没想到,太子一道太子口谕急急的把他们都招了来,陛下又昏倒了!
一殿的太医眉头紧锁,低声讨论着陛下的诊治方案,太子殿下一脸焦急的看着昏迷中的父皇,心里对恪王母子厌恶到了极点!
“太子殿下!”一禁卫军匆匆来到太子身边,低声回报了什么,殿里其他人只见太子的脸色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该死的!他倒是好本事啊!去,传本宫的话,不惜一切代价,助德郡王,生死不论!”
“是!”那来报信的禁军得了太子的话,匆匆出了殿!
“那眼看你在萧潇家的地位如何了?要是潇瑾舍不得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王妃,本王得到的胜算就大些,要是潇瑾不在乎,那本王倒也不介意多个美貌有钱的小妾!”
欧阳华市井般的流氓话语没把凌沫染激怒,倒是把墨竹气到了,顿时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咬碎口中牙,“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一个堂堂王爷竟然是个下流坯子!”
墨竹的话一出口,四周顿时静悄悄的,有冷风从她的后背窜起,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哆嗦。
恪王阴沉沉的盯着墨竹,眼也不眨的恶狠狠地吩咐道:“去!把那个贱丫头的舌头给本王割下来,敢辱骂本王,本王要一刀一刀把她剐了!”
墨竹听了恪王的话,吓得脸色都白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可是眼角余光又瞥到主子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一咬牙,狠狠心,大步上前走了两步:“要杀就杀,谁怕你!”
凌沫染听到墨竹不怕死的又说了这么一句,就知道那恪王怕是真的要被惹怒了,连忙拉住向前的墨竹,一把扯向了身子后面!
“这堂堂恪王殿下没想到却是个心胸如此狭窄的人,竟然连个丫头都不放过!有本事冲本妃来就是,何必找个丫头开刀!”
“一个贱丫头都想对本王大呼小叫,指着鼻子骂,本王要是饶了她,皇家威仪何在?来人,还不动手?”
恪王轻蔑的看了一眼凌沫染,一个大肚孕妇而已,能做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