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市城中警察总局办公室,安治正坐在椅子上;对面是站直了身子的第九大队副队长谢明。
从明正监狱把副狱长罗传带回来之后,谢明立即第一时间到局长办公室向局长安治复命。
安治由于手头上暂时有事的缘故,并没有具体找谢明谈一下,只是先吩咐他去休息,毕竟他这几天为了查案,也怪累的。说实话,是安大局长有些担心他,虽然这小伙子很有干劲,但是累坏了,可就不好说了。
谢明去明正监狱逮捕罗传,但他知道毕竟明正监狱不是普通的地方,那罗传也是老奸巨猾,怕谢明他这个年轻小伙会吃亏,所以他才会特地允许协同去。
幸好的是罗传人被带来了,人没事,否则他可要亲自走一趟明正监狱了。
此刻,安治把谢明找来,他想了解一下详细的情况。
因此,在他刚进局长办公室,安治便满脸温和,夸赞道:“小明啊,这件事处理的不错。”
谢明听了,他正了正身子,道:“全托局长您的福。”
见面前小伙这么一说,安治摆了摆手,道:“别老是站着,坐下谈。”
“嗯”谢明点了下头,便在对面的黑垫子椅子上坐了下来。
安治见谢明已坐下,他继续说道:“这件事你办的,说说具体的情况吧!”
“是”谢明道。
紧接着,谢明便把在明正监狱他遇到的阻碍,以及罗传命令狱警持枪袭击的事情完整的讲了一遍,虽然安治可能早就知道了,但是他讲的还是很认真。
安治在对面听着,他越往下听去,脸上皱的眉越深,虽然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有几分不信,可这从这青年的口中说出,他心里着实气愤,这个罗传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调动狱警对抗警察。
这件事说小了是乱用私权,说大了就是搞内乱,危害国家。
论罪的话,即使不枪毙也要把牢底做穿,安治不知道罗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凭身后的那些人,可就是那些人也不敢在这件事上纠缠,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撇清关系。
心里虽生气,安治还是一字一句的听谢明讲完,听完,“噔”的一下,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道:“罗传,身为明正监狱副狱长,是要职,居然敢私调狱警,实乃胆大妄为,老子不会让他好过。”
同时,见到站了起来的局长,还气的拍了桌子,谢明也在同一时间站了起来。
停顿了下,安治看了看站起来的谢明,他挥了挥手道:“别紧张,坐下吧,小明同志。”
“谢明不敢坐下。”谢明说道,脸上一副严肃模样。
“为什么?”安治问道,他想听听这年轻人咋说。
“因为局长生气了,我认为责任在我。”谢明道,他脸上也是自责之色,因为他觉得给安治添麻烦了。
“在你”安治问道。
“是的”谢明答道。
“为什么在你?”安治又反问道。
“因为我只想到要去逮捕明正监狱的副狱长,却没想过突发情况。”谢明回道,他觉的自己安排的不够妥当。
“突发情况。”安治继续道。
“是。”谢明道,脸上是羞愧之色。
“可是,你已经把人抓来了。”安治又说道。
“人是抓来了,但我仍觉得抱歉,对不起,局长。”谢明满脸愧疚的说道,毕竟他真的没有考虑清楚,确实鲁莽行动了,要不是有协助,恐怕真的会出事。
见谢明不仅愧疚,还站了起来,安治也站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件事别放在心上,坐下吧。”
“可是,局长。”谢明想说什么可是,安治以命令的语气说道:“坐下。”
见局长都下命令了,谢明只得服从命令,他坐了下来。
接下来,安治并没有继续往下深究,他而是谢明讲了一下其他方面要注意的事情。
临离开之前,谢明还问道安治,罗传如何处置;安治则道:晾他两天,再行查处。
既然是安大局长的命令,谢明自然是按照指示暂时先晾罗传两天了,两天之后,他会给她他好看。
另外,安治还下了指示,对于那些参与暴乱的狱警,也就是擅自充当罗传帮凶的人,全部被违严纪处分,不知情者从轻处理,教育;知情者,视为帮凶,直接踢出狱警行列,重者直接受法律制裁。
此刻城中总局拘留所中,罗传望着这灰白色的墙壁,他有些感叹,他是管理犯人的,他自认为那些会灰白阴暗的牢房是专门关押犯人的,而他这个副狱长在那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今天,他没想到自己也进去了,虽然这只是拘留所,但是他知道自己离入住监狱不远了。
现在的他心里有些担忧,他不是为自己担忧,而是为少主韩建担忧;要是少主在出了事,就算他死了也难报答老爷子的恩情。
如今的他被羁押在拘留所里什么也做不了,心里只能默默祈祷。
而此时的韩建早已离开了文行会总部,新任帮主谭超在城南的别墅。
城北,一栋豪华的商务酒店二楼靠窗的座位,韩建正与人畅快的聊着。
韩建坐在西面,而坐东面的那人只留下一道宽广的背影,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只见韩建举起手中的酒杯,脸上挂着欣喜地笑容,道:“来,干杯,为我们的计划干杯。”
那人也举起手中的杯,碰了一下韩建手中的杯,一口喝了下去。
见那人放下酒杯,韩建看着对面的他,问道:“计划实行的怎么样了。”
那人摇了摇头,道:“出了点问题,有人先动手了。”
“先动手。”听那人一说,韩建皱了一下眉。
那人没有回话,而是在空中写了两个字;韩建看明白了,顿时他的脸色阴沉起来。
“破坏我的计划。”韩建说道,接着打了一个死的手势,那人立即点头,表示明白。
见事情已说明,韩建又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他还是在空中写了几个字。
韩建一看,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是赞同,因为他认为那人说的:众击之,耗其气,灭之。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方法,一个坐收渔人之利的好办法。
“还有什么事吗?”那人问道。
“没了”韩建摇了摇头,道。
“既然没事,我要回去,以免引起他的怀疑。”那人说道,不过声音有些嘶哑,可能是喉咙受过伤的缘故。
“嗯,回去吧。”韩建点了点头,他没在看对面的他。
随即,那人站了,他带上一顶黑色鸭舌帽就朝楼下走去。
等那人走了,韩建又往酒杯倒满了酒,只一口,他灌了下去。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依然惆怅加郁闷,因为他还没有胜过他,不过好在胜负马上就要见分晓了,他说过:该是我的就是我的。
这次,他信心十足,一定能胜过他,他要把他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践踏他的尊严。
“谭超,这次,我一定赢你,哈哈。”韩建大笑道,多年的苦闷终于要消去了,他的心情由阴转晴了。
半个小时后,韩建离开了酒店,朝西南方向走去,至于去哪里,没人知道。
说道梦萧,他跟柳父就是柳青青的父亲,自己未来的岳父分开之后,他先是吃好饭,然后也算是无事可做,又想到两天要去接柳青青,可是不知道她家在哪里,这还真是让他苦恼的。
本来想去找一下章程,黑子,山子三人,但是又想到自己给了他们任务;于是,无聊之际,他也只能先去学校后面的凌阳湖那边散散心情,顺便赏赏湖光山水,另加练练武功。
下午,安捷终于不再占用梦萧的时间,安烈也打算趁这段时间去见见梦萧,那自己未来的姐夫,况且他心中还有个秘密,那就是要拜梦萧梦大公子为师,因为那天梦萧展示的功夫实在是太帅了,所以他也想拥有那样的身手,让人崇拜。
因此,唯一之法,就是拜他为师,这一次,安烈可是做了充分准备,老姐安捷也不在干涉他,所以他准备十足,都做好了梦萧不收他为徒,他就长跪不起的打算。
可是,却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