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你去把他抓过来。”梦萧冷着脸盯着远处还在和青年调笑的大麻成说道。
山子收到命令站起来离开,梦萧又吩咐了章程去把那服务员带到他这边来。
不到片刻时间,服务员和大麻成都被带来了,而后面跟大麻成调笑的青年也跟着过来了。
服务员是被章程扶着过来的,而大麻成是被山子直接拎着过来的。
章程把服务员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而大麻成则被山子一下子扔到了地上,正好滑到了梦萧的脚边。他一抬头正好看到梦萧那张阴沉的脸,于是他赶忙爬起来讨笑道:大哥,是你啊,你找我什么事?
梦萧眼睛凝视着他,冰冷的声音从嘴中吐出:我说让你站起来了吗?
大麻成一听,惊恐万分,脚下一软,又跪了下来,直呼“饶命”。
梦萧不在理他,而是把手搭在了服务员右手的脉搏上,把了下脉,发现服务员只是受的皮外伤,这才安心。要不然这里平白添了一丝冤魂,他也于心不忍。
离山子不远,那青年也跟过来了,此时他的手中还拿着两瓶几十万的酒,嘴巴张的忒大,估计不是被惊呆了就是被吓傻了。
好一会,他才回过神问道:这位大哥,你是?
“我不认识你。”梦萧看都不看他,一口否决。人渣的朋友还是人渣,不值当的认识。
“这位大哥,话不能说的这么绝啊?”青年笑着套近乎。
可是梦萧还是冷眼相待:我喜欢。
说着,便给了山子一个眼神,山子点头表示知晓,便转过身,一把夺过青年手中的酒把青年扔了出去,就跟扔垃圾一样。
而大麻成见到这一幕,全身直哆嗦,他吓得头直趴在地上,不敢往上看一眼,生怕上面的那位一生气,就把他也扔了出去。
梦萧低下头,冷着脸,对他道:我记得长发已经把你赶出去了,怎么你还在这。
“我,我”大麻成稍微抬起头,胆颤心惊说。
“说话。”梦萧一声吼,震的大麻成颤颤抖。
“是我死皮赖脸苦求我妹夫。”
“你妹夫是谁?”
“是长发哥的手下,平子。”
“是他。”
梦萧的脑中顿时闪现出那个一脸淡然的男子模样,没想到他居然有个猪狗不如的姐夫,真令人悲哀。
梦萧叹了叹,挥了下手,“打断他的狗腿,丢出去吧。”
大麻成一听,立马惊慌起来,乖乖,打断他的腿,他还怎么活。在也顾不得其他,抱着梦萧的腿,直呼“饶命,饶命。”
大麻成的动作并没有迫使梦萧收回成命,反而是听到了他冰冷的声音:放开。
见那人不听,还是想跟自己玩死缠烂打,于是,他对山子道:拉开他,手脚全断。
“啊”大麻成彻底惊慌了,这次他要断自己的手脚,不只是要断他的腿了。
他又想抓着梦萧的腿,结果被梦萧一脚给踢开了,随后山子动作利索的打断了大麻成的手脚。大麻成痛的直叫,额上冷汗连连,不一会,便晕过去了。
大麻成叫的声音凄惨,可是下面的嘈杂声更甚,要不是这里是长发的地上,梦萧估计直接叫人掀了。
再说那被扔出去的青年,生生的被摔个狗啃屎,向来自我良好的他怎么能甘心这样被人侮辱,于是,他想到了钱少,想到了钱少身后的宋家,宋家是s市的豪门大家,认识的人必定举足轻重,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急于报复的心态让他忘记了这里是云北,是城西,更是“全丽酒吧”。结果使他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错误。
于是,他拿出手机,按下号码,故作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打给那所谓钱少,说道某某不给面子,直接抢了他的酒,还骂了他,总之损话坏话瞎编一箩筐。那所谓的钱少也不明所以,直接给他回了句“等着我”便挂了。
青年拿着已挂的手机,眼睛望着前面坐着的梦萧,一脸愤恨,要不是打不过山子,估计他可能就直接冲上去了。
看着昏死过去的大麻成,梦萧一脸厌烦,摆了摆手,“扔出去,看着心烦。”
山子点了点头,夹起大麻成就往外走去。
从梦萧的座位到酒吧外面,山子夹着一个人,还是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但是看着山子那冷漠的面孔,高壮的身材,他们又不敢靠近,只是怀疑他好那口,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等山子走远了,注目观看了一会,也就该干嘛就干吗了?散了。
正要出酒吧的门,山子却被门口的两个保安拦下了。
只见一个保安拿着警棍指着山子说道:你想干什么?
“扔东西。”山子面目表情的回道。
“扔东西,干嘛夹着个人。”另一保安也询问。
“山子垂眼看了下夹在臂腰间的大麻成,又抬起头,淡淡道:他就是东西。
“他明明是人。”两保安坚持自己的意见。
“快放下,否则。”
“否则什么?”
“我们就”说着,两保安拿着警棍,做好架势正要冲上去,不过后面一句浑厚的声音叫住他们“住手”
两保安一回头,看见来人,立马迎上前,头低的低低的,喊道:大哥。
“嗯”长发点了下头,应了声,问道:怎么回事?原来这是长发赶来了,他和黑子,乌鸦还有阿正刚下车正准备进去酒吧便看见了这一幕。
两保安见着大哥问话,便纷纷指着山子,道:大哥,他是闹事的。
长发看了眼山子,又看了看两保安,沉声道:他不是闹事的,从今天起他也是你们的大哥。
长发的话音刚落,两保安心中一惊,手一松,警棍掉在了地上,心中直呼“妈呀”,他们得罪大人物了,赶忙跑到山子面前又是磕头,又是认错。
山子似乎不喜欢这一套,他皱了皱眉。长发看见了,也似乎明白,便叫两个保安起来了,并告诉他们,他身边的两人黑子和乌鸦也是他们的大哥。两保安一听,赶紧识相的点头哈腰,把人看的仔仔细细,以免到时候得罪了哪个大哥级人物还不知道呢?
长发看到山子夹着个人,有些奇怪,便走上前询问:山子,你夹得人是谁?
山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是公子让我扔出来的垃圾。”
长发一听,走了过去,掀开那人的头发,看清了那张狰狞的脸,心道:原来是他,本来看在平子的份上饶恕,没想到他又得罪了公子,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长发并没有阻止,而是挥了挥,“你去办公子交代的事情吧。”
“嗯”
这时,黑子也上前问道:山子,公子呢?“公子在酒吧。”山子回道,接着便夹着大麻成往右走去,右边有个垃圾箱,他准备扔垃圾去了。
此时,酒吧某个不怕死的人正坐在梦萧的对面怒视着他。
原来青年打了电话,等钱少带着他的一帮狐朋狗友来了之后,便直接找上了梦萧。
梦萧和钱少一见面,同时惊讶起来。
梦萧说的“是你啊,烂人。”钱少叫得是“是你这个臭小子。”
钱少不是别人,正是在学校跟梦萧抢车位的那人。
青年见两人似乎认识,他赶忙上前道:你们两位认识。
两人同时道:当然认识。
梦萧是笑着回答的,而钱少则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青年以为两人是好友,忙上前打着热乎,刚才的恨意全散了,他道:都是朋友,刚才是一场误会,别见怪了。说着,向梦萧抱拳道歉。
这下,钱少不乐意了,他的人居然讨好他的敌人,他怎么高兴起来,只见他的脸色很快的阴沉起来,拉过青年,紧盯着他,问:你刚才在干什么?青年还不知缘故,自顾地说着:解除误会啊,都是钱少你的朋友。
钱少一推,把青年推到在地,看着他,叫道:谁跟他是朋友。说着,他冷视着梦萧,狠道:他是我的敌人。
“啊”青年大惊,原来是他搞错了,他赶忙站起来,连自己的衣服发型都不整理了,直接对钱少道歉“是我不对,钱少,我不知这个小兔崽子是你的敌人。”
梦萧身侧,安烈本来在看着笑话,可是他听到青年居然喊自己的姐夫老大为小兔崽子,那么他不就是小小兔崽子了吗?他怎能容忍,正要起身动手,却被梦萧拉住了手,让他看看对面的章程多冷静,多胸有成竹。
安烈见此觉得也是,他是太冲动了吗,是应该克制一下。其实不是章程不想动手,是因为那晕死过去的服务员正躺在他的身上,他抽不开身啊!没想到这样悲屈的一幕,居然被安烈看成能容忍了。
青年眼见钱少一脸怒气,就知不好,但又顺着钱少的视线看去,见钱少的看的正是那少年,知道那少年是惹钱少的根源。于是,他心中做了决定,他要为钱少讨回面子,以此赢得钱少的另眼相看。
想着便去做,只见青年来到梦萧身边,站着,俯视着他,有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乖乖跪下给钱少道歉。”青年指着梦萧叫嚣道。
梦萧没有抬头看青年,而是闭着眼,似乎在自言自语:哪来的狗喜欢乱叫啊!
青年一听,大怒:你骂我是狗。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安烈,章程听罢,指着青年,哈哈大笑起来,就连钱少后面跟着的狐朋狗友也禁不住笑了起来,要不是钱少一个转身冷眼相视,估计笑声会更大。
“你,你,你”青年被梦萧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回到钱少的身边,请求援助:钱少,你看他。
“我知道。”钱少冷哼道。
接着,他觉得占着比梦萧矮了一头,便想坐在沙发上,可是沙发被服务员占了一大块,他只能坐在边角。他看着梦萧,冷声道:给你个机会,跪下道歉,我就会放过你。要不然,不光是我的怒火,我身后的宋家要是一出手,你更是承受不起。
梦萧一听“宋家”两个字,脸上立即阴沉了起来,他的女友“青青”就是因为宋家的关系而导致他现在还和她分离着。没想到今天又听到自称是“宋家”的人,他怎能轻易放过。他今天要拿他来开刀,让那所谓的宋家知道,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不管是谁,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见梦萧冷着脸,声音是咬着牙说出的,“是吗。”“自然是。”
“那我就让宋家灭亡。”
说着,梦萧笑了起来,那笑很张狂,很煞人。
钱少看着面前的少年那笑容,仿佛是投射到人心底恶魔的笑容,他有些心慌了,“你别乱来。”他不知怎么会说出这句。
他身后的狐朋狗友,包括青年见他被震慑住了,七嘴八舌说了起来。
“钱少,让我宰了那小子。”
“小子,不识相,得罪钱少的后果可是不可想象的。”
“等着被钱少虐吧。”
只是他们的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了一声高分贝,异常响亮的声音:谁敢在我长发的地盘对公子动手,我灭他全家。
那声音喊得那叫一个响亮,钱少狐朋狗友一下子被震撼住了,就连劲歌热舞来玩乐的众男女也停了下来。长发一来边看到梦萧身旁围着那么多人,他叫人把音乐关了,然后才向梦萧走来,他想看看到底是哪个没长眼的敢在他的地盘找公子的麻烦。
其实他关上音乐还有个原因,就是梦萧上次提过他不喜欢嘈杂的声音,因此刚一进门听到是这样劲爆的音乐,二话不说便叫人关了。
以致他喊出这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钱少皱了皱眉,青年见了,忙低头上前解释:他就是这酒吧的头,城西的一霸长发哥。
钱少听了,点了点头,站起来,笑着正要跟长发握手结交,可是长发直接瞥过了他,来到梦萧的身旁,低头弓腰,十分恭敬地道:公子。
随后,黑子乌鸦二人也上前叫道“公子”
钱少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屑,什么城西一霸,什么公子,居然连个小屁孩都不如,可是他很快就知道他想错了。
因为他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被长发一个回踢给踢了出去。
梦萧笑望着他,“长发,你刚才的方式太粗暴了。
长发愣了下,随即反应,点了下头道:不好意思,公子,是长发鲁莽了。
而黑子则活动了下手腕道:我给他们来点文明的。
地上,钱少正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哀叫,他的一群狗党正要去扶起他。
可是一道瘦小的人影突然过来,接着钱少又不见了,在转头一看,钱少正被一个瘦小的人影拎着。
青年见了,惊慌不已,他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并威胁道黑子:小子,快放下钱少,否则有你好看的。
“如你所愿。”黑子一松手,钱少便砰的一声掉到了台下,顿时,底下众人一阵骚动,连连后退,生怕波及到自己。
“你”青年指着黑子,胸口起伏,几乎说不出话来。
谁知黑子一瞬间来到了他的跟前,吓的他一大跳,不敢动一下,只听黑子冷冷地警告他道:公子,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他,同样,我也是。
话音刚落,青年就被踢飞了出去,压倒一大片。
接着,黑子继续刚才的工作,跳到台下,见到钱少正捂着肚子,两脚打颤,正要逃走,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引得周围众人哄堂大笑,就连坐在上位的梦萧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黑子如法炮制钱少,先打断他的手,又打断了他的脚,骨头是一根一根打碎的,虽然不能跟梦萧把人全身的骨头弄碎相比,但也难能可贵了。
手脚被断的钱少在地上疼痛不已,直打滚,真可谓是求死不能,痛苦万分。就连刚才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也唏嘘不已。
梦萧眼瞅着钱少彻底痛死过去,他才说了一句无关紧要平淡但不容拒绝的话:扔出去吧。“是”
一句简短的话就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梦萧的霸道一下子震撼了众人,也震撼了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