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披上了黑幕,不时有几只寒鸦“嘎嘎”的,飞过旅馆的上空,旅馆后的的小河,波光粼粼,发出潺潺的流水声。乡村野外生机盎然。
玄与胖师傅等人,将旅馆收拾好,继续开业,晚饭时,又弄出了几笼包子,供“猥琐男”的手下吃个够。叫好声时不时传入耳旁。
玄坐在楼梯口,静静地望着外面。
许久之后,两道人影走入了玄的视线。玄会心一笑,高兴地说道:“爷爷,你回来了?”
“恩”姚老微微一笑,轻声应道。
宣判偏过头,微微皱了皱眉头,瞟了一眼八半,随口问道:“‘猥琐男’你是什么来头,找我爷爷有事吗?刚才那几个天南学院的狗腿子,让我告诉你,今天的事,他们和你没完。”
闻言,八半阴沉着脸,打量了一下玄,显然有些郁闷,当了老大这么久,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叫他。八半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旋即莞尔,道:“臭小子,我现在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只有十岁,今天这栽赃嫁祸的手段,可不是普通十岁小孩能够想得出来的。”
玄囊了鼻子,自吹自擂的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孙子,老爷子的脑袋都这光亮,孙子的脑袋也差不到哪里去,有空我教教你。”
众人一时间都转过头,将目光聚焦在姚老的头顶,在灯光的照耀下,光溜溜的脑袋,熠熠生辉,微微有些刺眼。
姚老摸了摸脑袋,嘴角莞尔,心下却有些黯然,天伦之乐,怕也是将要到头了。缓缓的道:“玄儿,这是你八班叔叔,快点问好。”
玄言听计从的叫了一声,八半叔叔。八半微笑地点了点头。
“八班叔叔,这还有些包子,你兄们给你留的,赶快吃了吧。”玄指着桌子上的包子缓缓地道。
望着那些包子,八半登时低下头,呕吐不止,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对手下的弟兄,问道:“你们,把包子都吃了?”
“吃了,包子这么多肉,还有又那么便宜,不吃完,不浪费了吗?要不你还没吃晚饭,我们真想把剩余的包子都吃了。”
八班随口说了一句:“我不吃了。““你不吃我们吃!”似乎那群人等的就是这句话,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啃起了包子,生怕少吃一个。
八半登时傻眼,自己不吃,并不代表允许他们吃。要知道,那可是,同胞啊。但他不敢说出口,他一个人难受就行了,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拖下水,一瞬间,包子都没了。
姚老摸了摸玄的头,语重心长得道:“玄儿,爷爷,送你去玄学学院,你愿意吗?”
但玄的脸上,并没有出现要老期待的笑容,反而阴郁许多。玄微微低下头,微微哽咽的说道:“爷爷,你要离开我吗?”
话落,玄缓缓地向旅馆后面走去。
姚老一丝不动的站立着,不知不觉,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八半看在心里微微有些发酸,离别的酸楚,氤氲在周围,挥之不去。
许久之后,姚老抬起沉重的脚步,也先后面走去。
旅馆的后面有一条小河,玄正坐在小河旁,随手捡着小石头,不停地向河里丢去,溅起片片水花,排遣心中的烦闷。
姚老缓缓走来,右手撑着地,捡了块干净地,在玄的旁边坐了下来。但不知道怎么说。
最终还是玄打破静谧:“爷爷,我会去学院的,只不过,我想在离开您之前,能听到关于我父母的事情。”
在玄的脑海里,有着两世为人的记忆,他也隐隐地意识到,他来到了他儿时的出生地,而且,又从头活了一次。可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却从来没有见过她的亲生父母,儿时的记忆中,只残存着关于陌生女孩和“无眼男“记忆。
而父母似乎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话题。
听到孙子的话,姚老眉头轻轻一皱,这一次他并没有回避话题,只是叹息道:“爷爷,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你父母的事。我们的老家就在玄学学院,是学院的附属种族之一,我们的家族有些特别,是一个母姓为先的家族,你的父亲叫莫玄。”
当说出“莫玄”二字时,老人的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微尖的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中。这两个字他已深深地埋在了心中,十年后再次提起,依然是咬牙切齿。
玄听后也是一震没想到,自己竟是玄学学院的人,望着爷爷呼吸急促的样子,他有心的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姚老微微一滞,会过了神,长长的吐了口气,道:“没什么,有点不舒服”,接着有继续道:“你父亲叫莫玄,你奶奶性莫,他随了你奶奶的姓。我叫姚玄,随了我母亲的姓,我们家族的大姓,其实是玄。”
“那我母亲叫什么?”玄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姚老再一次沉思,过了半天才缓缓的道来:“姑且就叫你母亲顾婴吧!”
玄心下对这个“姑且”头疼不已,难道母亲有好几个姓嘛,但玄也没有多想,今天能听到这么多,关于父母的事,已经莫大满足了。
“这么说我叫顾玄!”玄傻傻的笑道。
但姚老依旧面目无光,幸好有夜色遮蔽,玄没有看出来。
“顾玄、顾玄,原来我叫顾玄,不过说起来突然改名字,还真是有点不习惯,还是叫玄好了”。
“关于你父母的事,你到了学院就知道了,早点睡,明天就出发去学院。”姚老没有再呆下去,起身径直离开。
八班坐在正厅里等了很久,见到姚老从后面走了出来,急急忙忙的凑了上去,慌慌张张的问道:“他同意去学院了?”
“恩”姚老微微点头。
“你把他父母的事都告诉他了?”八班追着姚老上楼问道。
姚老停下脚步,面部微皱,道:“我只是告诉他父母叫什么,其他的事,他到了学院,自然就会知道,不用我讲!”
八半听后,忍不住怒道:“我怎么说他会乖乖的回学院,原来是你骗他,你怎么这么缺德,他一个小孩子到了学院无依无靠的,知道了那些事,还不的难过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你高尚,你去告诉他,老子不管这些事,到时他出了什么事,我找你要人。”姚老不耐其烦的吼道。
八半一时无语,涨红着脸回到房间怒气冲冲的关上房门,接着破口骂道:“你个老东西纯属无赖,王八蛋!”
姚老来到房门口,对他倒也无奈,想揍他一顿,却进不去,悻悻的道:“小子,你长胆识了,竟连我也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