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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趣味因人而异。比如我,习惯每天写一点东西。习惯由来已久,好像教徒对着信仰祷告。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多祈求,只想和一个假想的自己聊会儿天而已。自言自语在别人看起来很怪。但在我而言,乐在其中。除此,我日常吃喝玩乐,与其他胖子无异。

我也曾经觉得自己读过很多东西,后来仔细想想,发现自己读的不过一些皮毛而已。那又何妨,在酒局上已足够我夸夸其谈的谈资。当然,我无从考察那些聆听的朋友们是何感受,聊到兴高采烈的时候,劝君再饮一杯酒。

酒给人的乐趣,是卸下伪装。毕竟生活中绝大多数时候,需要一本正经地面对。严肃不宜过头,所以适当时候,麻醉自己一下,也是绝好的心灵释放。只是,不能过于依赖。过于依赖了,就好像被绑架一样,予取予求,反而失去了快乐。

当然,要把正经的事情,做仔细了,提神的咖啡因必不可少。我不吸烟,所以茶与咖啡几乎每天不离。不然,会出现萎靡不振的状态。就好像刚开始有驾照,在公路上开车,过度的集中精神,走几个小时,会不由自主地想睡觉。但停车下来,又立刻会醒,顿时感到何为进退失据。

于是,喝大量的茶水下去,让自己不至于松懈。喝茶成了习惯,渐渐就喝出了好坏。是的,到了让我太破费的进步。每年春天,要托朋友去产地买很好的茶叶回来。新茶到家,一个人吃哪里过瘾,于是招呼朋友,大早起来去吃点心。切细细的干丝,品味新茶。很多时候,一不留神,一时兴起会变成了惯例,也就有了到时间就会期待的趣味。

期待,是虚度时光中必不可少的心态。尤其去等待心水导演的电影,等待网上买的书被慢慢寄来,等待某个一年见一次的外地朋友。成长到如今这样的年龄,大致也知道人生的好,绝非大风大浪,波澜壮阔。而是如同平静流淌的河水,偶然起了微微涟漪,即便看似已不平静,但也不至于惊心。

当然,人生过得开阔一些,也未必不好。只是,现实中,我们往往会被停留在一个日渐陌生的城市之中,因为城市不断在变,建筑在变,道路在变。而且人口移来移去,面孔也在变。这个时候,我想起早年间有些日本作家,在这些变化的城市中,提着一个小手杖(也或一把雨伞)走街串巷。去接触这日新月异的时代中每个真切又细微的变化。然后,高兴的时候记录下来。也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事情,日后一页一页读来,可以佐茶。可以消磨新的无聊的时光。

是的,即便虚度,也让日子仿佛有趣一点。发发呆,想点与实际未必有关的东西。哪怕把时间过得细细碎碎。也从风中听到悦耳的呼啸声音,从空气中感知那种松弛的气息。然后,站起来身来,为微风沉醉的晚上约一个酒局。

读多一点东西,其实也蛮好的,好在懂得滋味这档子事情,有着不同的层次感。虽然不至于一定要去引经据典,去卖弄显摆。但总有个某个瞬间,会忽然觉得超然的共鸣感。

即便,很多时候,那种内心的充实其实不被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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