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知道是我不自重,才做出这种令您难为的事情,我也认识到错误了,不过您让我就这么住这屋里,不合适啊。”
丽丽那心思,我懂,不就是肚子是假的,现在又拿了严树的钱,怕事情败露不好交差呗。
我自然不会让这俩人如意,想算计我,那得看谁算计谁了。
“你叫丽丽是吧,既然这话我说出来了,自然不是随口说说的,不管怎么样你肚子里可是有我严家的骨肉,就算是我同意,妈也不同意让你在外头住啊。”说着顺手拽了一下有些难为的婆婆。
“妈,你给个准话吧,这些年我没能替严家生个一儿半女的已经够觉得愧疚了,若是再让这丽丽大着肚子在外头住着,我这不成了没人性的家伙了吧。”
我这话可是把婆婆的心思都捏准了说,惹的坐在沙发上的严树阵阵的白眼。
又怕在婆婆面前露馅,他只能堵着一口气。
婆婆握着我的手,思考了片刻,才是慎重的说道,“我同意笑笑的,既然都知道你肚子里怀着我们严家的孩子,那肯定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转身看着一直坐在那无动于衷的严树,婆婆口气一下转了,“树儿,你给妈听清楚了,这些日子就让丽丽住这,我也在这看着,你就专心上你的班,别今日整这些破事,这事就这么定了。”
“妈……”严树急了,站起来想解释什么。
婆婆没听,拉着我的手到一边说话,“我的好儿媳,是们严家的祖宗有夫妻,才讨得你这么个好媳妇,妈没啥报答你的,今后,有妈在,谁都不会欺负你的。”
我知道婆婆这些话是真心的,可我心里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本来今天回来就是打算跟严树把离婚的事情办了。
结果被严树这一折腾,这事怕是一时半会处理不了了。
我的性子想必严树也了解,对我好的人我会加倍对他好,反之,那就是要玩大家一起玩吧。
反正脸皮已经撕破了,没有什么好去顾及的了。
怀孕的事情说道这里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婆婆进厨房做饭,丽丽则在阳台那跟着严树讨论什么。
虽然我听不见,但是也估计猜出个大概,不就是怕日子长了,那肚子还没动静露馅嘛。
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要知道严树总不会为了骗过他妈而真的把丽丽睡了吧,要知道他可是不碰女人的。
这下可是有好戏看了。
我没怎么去留意那两人的动静,转身回了屋里头,无聊地拿出手机翻了翻,才看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竟然都是傅绅的。
想到他昨晚的那一席话,我的心有些微微触动,想着给他回电话,最后也只是发了个短信。
“我已经回家了,有什么事明天到公司再说吧。”
短信发过去,很快,傅绅就回了,“我在你家楼下,你是要下来,还是我上去。”
虽然听不到傅绅的声音,但是这字里行间都能感觉到他强硬的态度。
想到这屋里有婆婆在,怕她多心,我只能收拾一下出去,出了房间正好遇到要进来的严树,他一手拽着我,又把我拉回了房间了。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的关上,随后将我整个人粗暴地甩在了大床上。
“吕笑!我警告你,别在我妈面前玩把戏,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我冷笑着起来,望着严树丝毫不畏惧,“玩把戏的人怕不是我吧。严树啊严树,你连你妈都可以骗,你还真是丧心病狂。”
“那也是被你逼的,你个没良心的女人,这么些年来你摸着良心问问,我严树有亏待过你嘛,想离婚了分房子,呸!这房子除了房产证有你一半的名字在,有什么是你的吗?”
严树说着,面目狰狞,我才发现原来我身边的男人可以可怕到这样令人胆颤的地步。
我望着她,心一点一滴地寒下去,“如果之前你乖乖离了婚,而不是跟慕云深编造这恶心的骗局来把我当成傻子,你觉得今天的事情还会发生吗?这一切都是你作的,是你严树犯贱!”
严树被我逼急了,扬着手要打我,最后还是咬牙切齿地忍下去了。
“吕笑,我跟你说,婚我不会离的,想跟那个姓傅的过好日子?做梦去吧,我严树就算下地狱也会拉着你的。”
我横了严树一眼,不想跟他再进行这种没意义的笑话,挣扎着要起来,严树不肯,硬是拖拽着把我摁在了床上。
这时有人在敲房门,我们俩都没反应过来,婆婆推门进来了,“笑笑啊,你们老板……”
看到我跟严树撕扯在了床上,婆婆显得很尴尬,又急忙把门带上了,隔着门板她有继续说道,“笑笑,你老板过来了,说是打你电话不接,有急事找你。”
严树一听着傅绅上来了,本就狰狞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阴鸷的像是那地狱里出来的使者一样。
“不要脸!”咒骂了一句,严树松开了我。
我知道,现在傅绅还没跟他解约,他对傅绅还心存忌惮,自然不会张狂到什么地步。
想到傅绅因为这种人渣而亏损的那些钱,我有些恨不得扇自己一个打耳光。
整理了一下被严树弄乱的衣服,我起来,调整了一下面部的情绪,我才开门出去。
走到客厅时,傅绅已经坐下了,而那叫丽丽的女人正像个花蝴蝶一般绕在傅绅的身边斟茶递烟。
没办法,傅绅就是那种优秀到近乎完美的男人,有颜,有身家,还是单身,无论那一点都能让女人疯狂。
我不知道傅绅突然过来找我是做什么,轻咳了一声,我走了过去,“傅总。”
傅绅挑眉看了我一眼,手里的香烟掸了掸,指了他一旁的沙发,“坐。”
婆婆这时刚好把洗净的水果端来,看着我还站着,干脆摁着我在沙发那坐下,“老板让你坐着,你就坐着,要做个听话的好员工。”
说着,婆婆冲傅绅那赔着笑,“我听笑笑说,上次在医院是你给我换了VIP病房,我都没好好感谢你呢,今儿碰巧来了就在我家吃午饭吧。”
我没想到婆婆这么热情,急忙开口阻拦,“妈,人家傅总手上的事情多着呢,没时间在这等着。”
傅绅跟我的事情有些乱,就怕他在这露出什么端倪。
“我不忙,既然阿姨这么盛情邀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傅绅说的很轻巧,视线一直看着我,我只能慌忙地躲开了。
严树这时刚好也出来了,他看向傅绅,十分夸张地冲了过来,“哟!这不是傅总,欢迎,欢迎,傅总的莅临真是让我这小屋子蓬荜生辉啊。”
极其夸张的拍马屁,连我看着都尴尬。
傅绅没理会他,视线依然看着我,“阿笑,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关于豪达森那件案子的事情,我评估了一下,觉得以豪达森的资历,似乎不足以接下我们公司那么大的案子,你觉得呢?”
傅绅话音刚落,坐在我对面喝茶的严树瞬间猛烈地咳了起来,看起来是呛的不轻,也难怪,傅绅嘴里说的豪达森就是严树所在的公司。
只是没想到傅绅会到这里来谈这件事情,还把这么大的一个权利交给我。
打从心里我感谢傅绅的帮忙,虽然想直接让严树摔个跟头,可又不能贸然让公司亏损。
傅绅毕竟是个生意人,盈利才是最主要的目的,他已经帮了我那么多,不希望他因为我这些破事,而忽略了最原始的初衷。
“傅总,我只是个小小的职员,所以没办法给傅总建议,这个傅总还是回公司开会后决定吧。”
严树一听我这话,肯定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只见他放下手里的茶杯,侃侃说道,“傅总,我觉得笑笑说的没错,她才入职场多久啊,而且我相信傅总是个有独特见解的人,您当初选择跟豪达森签合约,肯定不会是光看情面,一定也考量过他们公司的能力才签的合约吧。”
傅绅没应声,只是淡淡睨了严树一眼,视线突然落到了丽丽的身上,“她是谁?”
傅绅话音刚落,丽丽就急忙接了话,“我叫薛海丽,很高兴认识傅总。”她朝傅绅伸手。
傅绅没接,只是淡淡说道,“姓薛?跟他什么关系?”
薛海丽看到傅绅指向严树,一下子尴尬了起来,张着嘴压根就不知道要说什么。
隔着那么远,我都能感觉到她的窘迫。
明眼人都看出来这薛海丽故意想贴着傅绅,这会傅绅突然问她跟严树是什么关系,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难道很直接地说,她是严树的情人,因为怀了严树的孩子,所以住进这家里吗?
不,看这女人这狡黠的劲头,她肯定不会这么说,当然她也不会撇清她跟严树的关系,毕竟,她还得从严树那捞到钱。
于是在她尴尬地笑了很久之后,才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朋友,严先生是我朋友。”说着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就怕我给她揭穿了。
我可没那个闲情,看着婆婆的菜炒的差不多了,我起身去张罗着吃饭。
眼尖的严树随即也跟了过来,“我跟傅绅合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不喜欢严树这语气,回过头看着他觉得好笑,“当初你哭求着让我去约他吃饭时,怎么不说让我最好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