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积极的配合医生的治疗,不到十天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在他含糊不清的话语当中,他第一时间就打给了白氏的总经理刘月星:“即刻派人去打听白昀在英国的行踪。”
“好的,白总,您没事吧?”
“死不了。”
其实,白川已经用尽了身上的力气去解释,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很快的,刘月星就不负期望的查到了白昀所在医院。
他出现在医院,看到了白川的现实情况。
白川虽然已经可以动弹了,可是说话还是很不利索,根本下不了床。
“白昀在英国出了车祸,居然常年卧病在床,具体情况还需要白总您亲自去问清楚。”刘月星把话带给了白川,又留下了电话。
白川又口齿不清的交代下去,“知道了,我会尽快想到办法。公司里那些嚼舌根的,等我出去就把他们给开了。”
“好的,白总。”刘月星非常恭敬的面对他。
过了几天,白川终于能够说出流利的话来,白氏还在水深火热当中。
他打了电话到英国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您好,我是瑞迪,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白昀的什么人?”白川一开口,有些生疏,只能先提到白昀的名字。
难道,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到了国外,在那边已经成家了?
想起几年前,他跟沈寐合伙陷害白昀,让他活生生被白家赶了出去,也失去了白氏的继承权,他一点都没觉得后悔。
要不是这一次他搞不定白氏的难关,怎么会亲自上门去求一个原本就是白家私生子的兄弟。
不管怎么说,白昀身上也留着白家的血,只不过没他纯正而已。
“我是白先生的看护,请问先生您是?”瑞迪反问白川。
白川叹了口气,开始带着哭泣的嗓音诉苦:“我是白昀的哥哥白川,我的弟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是白先生的哥哥?”瑞迪没有听过白昀家的任何事情,有些不解,她寻思要不要把电话的事情告诉白昀。
白昀这会在医院的后花园散步复建,出去运动也有半小时了。
他坚持不要瑞迪陪伴在身旁,想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对,我的确是他的哥哥,我的弟弟从国内出国已经三年多了,这三年他从来没打过一通电话回家,我们家里的人都很着急。”白川说着蹩脚的英语,继续哭着。
“那真是非常遗憾,这会白昀先生不在,回头我转告他好吗?”瑞迪对这个中国男人凄厉的哭泣起了同情心。
想不到白昀先生的遭遇这么坎坷,在国外几年都没有回中国,因为腿受伤的关系,跟家人还没联系,真是越说越伤感。
“好吧,你一定要告诉他,是他的亲哥哥白川打电话过来。”白川怕她误了事情,继续强调着。
“恩,我一定会带到的。”瑞迪对他非常的礼貌。
白昀先生交代过,除了蒋静娅打电话来需要撒谎,其他人可没说要撒谎。
她马上到了花园里,就看见白昀一次次的尝试从轮椅上站起来,怎么样都不肯放弃的样子。
她忍不住鼓鼓掌,鼓励白昀:“白昀先生,今天真的进步神速。”
白昀听到看护熟悉的声音,转身满头大汗的看着她,“瑞迪,我感觉我脚上的力量又慢慢回来了。”
“那真是太好了,刚才……中国来了电话。”瑞迪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万一白昀的哥哥找他没什么好事,不是害了他吗?
可是她答应白川一定带到话的。
“是谁打来的?如果是蒋静娅继续帮我挡住。”白昀忽然间变得非常的冷酷,这是他的惯例,提到蒋静娅就非常的小心。
“不是蒋静娅小姐,是您的哥哥。”瑞迪呐呐的说。
“哥哥?”白昀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在国内有过称兄道弟的哥哥?
“对啊,您的亲哥哥,好像叫白川。”瑞迪试着用简单的中文,把白川两个字念出来。
白昀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说的哥哥,居然是家里那个,耍了诡计陷害他的好哥哥。
他的脸色一变,不开心的说:“他说了什么?”
“他让我转告您,一定要联系他,好像是家里的事情。”瑞迪补了句,“他说您好久没有联系中国的家人,他们都很担心。”
白昀扯唇一笑,带着明显的嘲讽。
这么多年他在外边是死是活,那个家根本没有过问,现在突然跑来认亲,说些可笑的亲情和想念这类的,实在是太过虚假了。
一定是家里出了大事,白川那混蛋根本搞不定了吧。
想到这里,白昀冷哼一声告诉瑞迪:“把我推进病房。”
“好的,白昀先生,您不要生气,跟亲人联络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瑞迪推着他,还一边宽慰着。
虽然她照顾白昀的时间不久,可是已经被白昀惊人的毅力折服了。
白昀每天都坚持复建长达五六个小时,从一开始的站不稳,到现在的可以拥有全新的力量,这当中一定有一股信念支持着他。
而白昀口中那个禁忌的女人蒋静娅,显然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角色。
到了病房,白昀狐疑的问:“白川有留下什么其他的话语和暗示吗?”
瑞迪摇摇头,“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得出来好像不太健康。”
“这样啊,我知道了。”白昀继续问:“他的电话号码抄一份给我。”
“好的。”
白昀按照电话,打了电话过去。
白川这个时候正躺着有些焦急的等待,当他看到英国开头的电话区号打来的电话,心里一阵轻松。
“喂,是弟弟吗?”他满心急切的先开了口。
白昀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里的仇恨没消除,只是冷冷的开口:“听说你找我?”
“弟弟,哎,你可算是愿意理我这个哥哥了。”白川一开口,就开始假装可怜。
“什么事?”白昀出奇的冷漠,完全没有对待亲人的欣喜。
原本属于他的一切,都是被这个以哥哥自居的人夺去的,现在讲亲情不过是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