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成泪儿的她努力将情绪平复,露出了委屈的眼神道:“可是我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啊!”
记得两人的相遇是滑稽的,他不断的纠缠她曾以为不过是为了那笔小费,可当下,文件里的数额让她惊慌。
她嫁给的男人究竟有多么的优秀,才会在三十岁就有了这么大额的财富。
这样的优秀让她更加不安,她不过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在这个世界里是多么的小渺小不出众,可竟得到了他如此的青睐。
她的话让裴景炎的脸上带着笑意,捏了捏她微微嘟起的脸蛋,笑道:“傻瓜。”
“谢谢你,可我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景炎,我和你在一起要的不是你丰厚的财产,我想要的是你可以不要把我当成外人。”她心领了他的爱人的方式。
可她终究缺乏的不是这样的财富,而是他的心,她总觉得两人忽近忽远,那天在医院的相守似乎如同梦境一般不真实。
她很贪婪,贪婪的想要将他这个人完全的属于她,可她又担心,担心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更大的谋划。
“你是我的。”
乔安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搂着她的力度加紧,这样温暖的包裹让她觉得安心。
饭后,她躺在他的腿上研究着这一份财产转让,手指一个一个的数着数额上的零,过后道:“你真是一个吸血的资本主义家。”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裴景炎低头看着正在碎碎念的乔安西,带她来美国本参加展览不过是一个顺带。
他知道,她不喜欢裴家的氛围,可他的母亲已经长达了二十年是这样的状态,既然不能两全,他也希望她安心。
“景炎,有的时候我好害怕,你的想法很多,你很聪明,你是那么的耀眼,可我还有很多的缺点……”
话没说完,一个吻落在她的唇畔,带着的清香让她一时愣神呆呆的看着得意的男人。
“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这样就好了。”他轻轻的拨弄着她的发丝,果然两个人的单独相处让感情升温了不少。
管家在一旁干咳了两声让乔安西的脸立刻蹿红,只见她低声说道:“为什么你选择和我在一起?”
男人将乔安西腾空抱起,径直的走到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在她的眸子里没有看到那日的恐惧,他浅笑道:“大概是我看过你最狼狈的一面,体验过你最凶悍的一面,想着不要再让你去祸害别人了。”、本是动情的表白,裴景炎却故意让乔安西恼怒,只看到她下一秒花容失色,拿起床上的枕头朝他砸了过去。
她常常在想,倘若那天她走进的不是他的房间,他们还会不会相遇,不管是否是利用,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她知道,心不会骗人,她也不想去骗心。
“景炎,不管你未来如何对我,但我希望你明白,那天在车里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她依靠在他的怀中,回忆着哪天的恐惧。
爱上他的那一刻,估计是那个他设计好的夜晚,她迷糊中看到的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容,嘴角勾起的不耐烦,这样的真实是她向往的。
和安子谦的感情太过虚伪,他一个劲的想要不断攀爬,可她却起点太低,本以为是互相了解,其实不过是最可笑的自欺欺人。
一个力道将她压在身下,她望着他眸子里熟悉的火焰,脸红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笑道:“你爱我么?”
他不作答,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敏感的地带,房间里荡起的粉红是他最好的回答。
直到她身体渐渐放松,低哑的声音从她的耳畔传来:“你准备好了么?”
乔安西的身体一颤,大胆的将他拉近,学着他生疏的咬住了他的耳垂,这样的回应让他的自制力崩溃。
屋内一片旖旎,男人醒来时,看着已经疲惫睡去的她,嘴角勾起温柔的笑颜,俯身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下床将衣服穿上走到了窗边。
如今一切都不受他的控制,那日在会所里收到的通知,乔家和这件事似乎是有着关联的,这个女人是他靠近乔家和安家的棋子。
曾以为,从背负上了这个仇恨的时候,他就失去了爱一个人的机会,可她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从最开始的利用到了如今的心疼。
手中的香烟被点燃,烟絮遮挡着他带着复杂感情的脸,事情已经变得难以控制……他要保全的是她的未来。
次日,乔安西疲惫的睁开是双眼,低头看了看已经光溜的身体,她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昨晚他们已经是彼此的了,如同唐宁所说,她应该做一次让自己开心的事情,不应该去顾虑。
多年来她为了得到乔天海的认可,不断的发展,可却被一次一次的误会让她消沉,如今她拥有了最让人羡慕的幸福,让人仰望的高度。
她看着还在熟睡的枕边人,贪婪的伸出手在他的脸上顺延着他高挺的五官一路向下,这样的亲近,她似乎觉得很奇妙。
上帝果然是偏心的,裴景炎精致的五官要女人都要嫉妒,当手被抓住的时候她猛然一惊,看着仍旧闭着双眼的他,尴尬道:“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在你犯花痴的时候。”裴景炎睁开双眼宠溺的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
“谁花痴你啦,自恋也是一种病,裴先生。”她嘴硬的岔开话题,清晨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线条。
昨夜的一幕一幕再次爬上她的脑袋,让她的脸一下子热乎起来,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开,缓缓道:“今天什么时候的展览,我需要准备什么么?”‘昨天无意在梳妆台上看到邀请函,这是一场很隆重的珠宝颁奖展览,她的设计入围了最具特色的奖项。
用特有的古风融合在新时代的设计上,显然是一个很新颖大胆的想法,子啊国内外都没有人尝试。
不得不说裴景炎对她给了百分百的信任,也获得了许多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