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范思语故意的。这一次,左墨完全没有了早上的意外。明明还是两个人,但是心情却不同了,不能说是逆转,也有了绝对地调换。
“墨,走了。”
果兰上前来,再挽上左墨。同样看到了范思语,也看见了左墨看向她的眼神。适时的出声提醒,大方,得体,懂事。化解了左墨的一时失神,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左墨转身,任果兰挽着自己离开。再也没看范思语,背影还是那么地高大,脚步还是那么地稳健。
范思语还傻傻地站在原地,连丁山什么时候搂上自己的都不知道。没想到会遇上,还是自己跟丁山拉扯的时候。
待左墨走远,丁山把范思语带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地问着她。
“真傻了。”脸上全是笑,不是不怕左墨,而是背着他,有胆子做些小动作。
范思语一下就反应过来了,推开丁山,快步进了酒店。这一次,丁山没有追上来。同样看着范思语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脸上的笑容也一点一点收起。
范思语进了大厅,哪里还有左墨的影子。本来要上楼的,但转念一想,拐了个弯儿去了酒店的酒吧。突然想喝一杯,到不是想醉,就是想喝一杯而已。
楼上,左墨收到了范思语一个人去了酒吧的消息。人没有动,站在窗前。夜更深,有人更躁动,更不安。
两个小时后,左墨收到消息,范思语还没有出来。起身出门,来到了酒吧。范思语的不远处,两个男人交换了眼色,然后一个离开,一个走向了范思语。
左墨坐到范思语面前,没有出声,只是看着她。而范思语,像是没有发现他一样的,继续喝自己的酒。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看向左墨,在看清是他后,觉得自己是喝多了,眼花了。摇摇头,并没有理会,又喝了一杯。
“不请我喝一杯。”
范思语眨眨眼,认真地看着左墨,“你是人是鬼?”他这个时候应该在春宵一度,怎么会坐到这里来呢。
“有区别吗?”
范思语伸手过来,想要摸左墨的脸。左墨靠到了椅子上,没让她如愿。
范思语收回自己的手,再端起酒杯。
“如果你是人,可能会是我男人。如果你是鬼,那可能是别人的鬼。”
听清了,范思语用的是可能,两句话全是可能,也就意味着也有不可能。
左墨心头的气,在范思语的话落后居然消了许多,脸上的神情也没那么冷了。范思语看着这样的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于是,想起身离开,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想在意了。
“小心。”
一下没站住,要不是左墨扶了一把,范思语就倒地了。
这下两个人坐到了一边,范思语倒进了左墨的怀里。闻着他好闻地气息,知道这个人是他,是左墨。
“左墨”
声音里有着不确定,也有着怀疑,更多的是期待。她自己没发现,但左墨听出来了。
“嗯。”
范思语自己坐了起来,看着左墨的脸。眼泪哗的一下流下来。
“我是不是特别没行情?”委屈的不行不行的,像被欺负的都没有了退路了一样的。
“都已婚了,还什么行情啊。”
范思语摇头,再摇头。还做了一个禁声地动作,“我没有。”结婚!不想的,真的。
“我不跟欺负我的人结婚。”
欺负!自己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啊。她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跑过来,又一个人出去玩儿,还跟丁山那小子吃饭,压马路。现在成了自己欺负她了,上哪儿讲理去啊。
“谁欺负你了!”
谁?谁呢,眼前的人又开始晃,像是他,又不像是他。最后,定了定神,指着他的鼻子。
“你。”
范思语的回答在左墨的意料中,她要是不说自己到是奇怪了。搂进怀里的人,轻声地问道:“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有别的女人了,我们是隐婚,隐婚。对我不利,而我,没有争取地勇气和能力。”
范思语酒后说的是实话,也是真心话。若没有喝酒她不会跟左墨说,她的高傲不允许。但,此刻不同,酒精的作用让她失去了平时的骄傲,也失了分寸或者说是在左墨面前维护的面子。
“为什么?”
左墨轻声问的,然后看着范思语。
范思语闭上眼睛,像是不愿承认一样。但事实让她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承认,不得不考虑自己的角色。
“你们青梅竹马,我,不过是个错误。”
这一刻,左墨心里的气全消了。抱起怀里的人,“回去睡觉。”错误,谁说她是个错误的。就算是,也是自己的错。
“不要,我睡不着。”
左墨咬着范思语的耳朵,“有我在。”睡不着就不睡,有事可做,不睡又有什么关系呢。
夜,越来越深。
运动才开始,在范思语的房间里,在那张陌生的大床上。
范思语的酒劲儿和左墨的汗水裹在了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了。
女人折腾着,不让男人如愿。男人当然不想,但不舍伤她。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一会儿他占上锋,一会儿是她。不分胜负,也不分你我。
“妞儿。”
这是左墨第一次用另一个称呼叫范思语,可是她没听见。这也是左墨第一次脱口而出这样叫一个女人,出声之后自己都吓了自己一跳。
范思语的世界一片混乱,被左墨给搅动的。处处都是他的痕迹,弥漫着的全是他的气息。让她找不到自己,也抓不住左墨。
“左墨!”
左墨停下来,捧着唤自己名字的女人的脸。没有出声回应她,但盯着她的眼。
“左墨。”
左墨开始动,亲吻着她的脸,眼。还是不出声,还是不理会。范思语觉得身体里的东西不是身上男人的一样,不然,他为什么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左墨。”
左墨腰更深,力更大,带着她一起去飞翔。
“啊!”
这是范思语出口的最后一个字,之后她的唇一直被封着,没有机会出声,甚至无法呼吸。
整个世界全是恍惚,只有他和她。
“喜欢吗?”
左墨咬着范思语的耳朵问的,然后盯着她的眼,到不见得一定听她的回答,从她的眼睛里也可以看得出来。
范思语看着左墨,还真的没有出声,咬着自己的唇,看着左墨的眼睛里有着迷离。
“疼!”
不知道两个人相对了多久,范思语吐出了一个字。
左墨微微一愣,随后加快了速度,她的疼,就是自己的爱。
范思语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出声,但无法控制自己。而左墨呢,根本不急,知道她忍不了多一会儿的。
啊!
嘿嘿嘿,男人更卖力,低笑声响在耳畔。
夜深地没有知觉时,范思语窝在左墨的胸前,闭着眼睛处在半睡半醒间。
“左墨!”酒已经醒了,但还是有些微微地醉意。
左墨搂着怀里的人,没有吱声,不过,搂着她的手臂更用力,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左墨一把拉起怀中人,可以看见她的脸。
范思语伸出本来放在左墨胸膛上的小手,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脸。真实地他,实实在在的他。
“没有。”
在范思语小眼神儿的注视下,左墨回答了她,给了她两个字。
范思语以为自己听错了,手指抚上左墨的唇,“真的?”
“真的。”
那就好,他不生气,事情就好办。当然,他要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也有办法。但,不生气不是更好吗。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我知道。”
吻上她的唇,是不是惊喜不重要,有她在就好。
左墨的心里话,没有说出口。
范思语笑了,因为左墨的不生气,也因为自己这一刻可以窝在他的怀里。
其实范思语有好几个问题想问,但没有问出口。不是她忘了,也不是她敢,而是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
左墨当时知道自己欠范思语一个解释,她没问,他也就没有说。想着她可能懂,或是找个更适合地时机再说。
天渐渐地亮了,折腾了一夜,爱了一夜。
范思语在左墨的怀里沉沉地睡去。
左墨一夜无眠,在范思语睡着后。他轻轻地下了床,冲了澡后出了房间。
另一个房间里,几个人在等着他。原以为他今夜不会来了,不想,在天明前他出来了。
“老大。”
几个人站起来,齐齐地出声。
左墨示意他们坐下,眼神扫过他们的脸。
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思,更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同样,没有人敢问他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
“坐。”
几个人坐下来,有人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左墨。
左墨没有看,看向了其中一个高大的,一脸黑的男人。
“说说明天的计划。”
男人没有犹豫,看着左墨开口。就像只跟他一个人说的一样。
左墨一直不语,靠在沙发上听着。其他人更不敢出声,这里左墨说了算。
十几分钟后,男人说完了,左墨睁开眼。淡淡地,不带任何地感情色彩。
果兰坐在最远处的沙发上,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左墨。她的眼里只有他,特别是没有人注意她的时候,特别是左墨就在她眼前的时候。
左墨是谁呀,果兰盯着他看,他能不知道。只不过,无视她,
果兰大胆地,赤裸地,眼神里带着诱,带着深浓地惑在。
“果兰。”
突然左墨看向了果兰,并叫了她的名字。
范思语醒来,一室地清凉,只有自己,哪有左墨的影子啊。如果不是浑身的酸痛,真的以为是场梦呢。胡成地套上了左墨昨夜脱在床头的衬衫,轻轻地出门,鬼使神差的就来到了看到左墨出入过的房间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