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沈湛记得他当时问了这么一句。
娃娃点头又摇头的模样让沈湛疑惑却又莫名的心悸。
“这是妈妈亲手画的。她说，世界上比这痛苦的事情有的是，现在习惯了，以后就不会那么疼了。”
稚嫩的声音莫名的让沈湛一阵心疼，而娃娃的回答让沈湛记忆到了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后来的沈湛找娃娃找了很久很久很久，也让齐杉查过，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他原以为那样精致的一个娃娃会是哪个家族里的千金，也让齐杉往这个方向找，却无果，原来，她就在他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现如今的沈湛犹豫了，如今的自己还配拥有感情吗？
想起自己和封楠的初遇，沈湛心里莫名的有种满足感，至少他的娃娃的第一个男人是他。
一杯咖啡放在沈湛桌前。
沈湛回过神。
是周慕。
“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欠揍的表情。
“没有。”沈湛一脸我懒得理你的表情。
周慕，“你让我查的当年谢瑾宴会上那个小姑娘有眉目了。”
是了，沈湛突然想起，他还一直让周慕在查。
见沈湛不说话，周慕继续开口，“我才知道齐杉这么多年查不到也是有原因的。”
当然有原因，因为谁都没往主家的方向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湛看见周慕那一脸卖关子一脸嘚瑟的表情，莫名的想一拳揍过去。
周慕见沈湛身边冷气愈发明显了，终于说答案，“是封家的女儿。”
“我知道是封楠。”
“你怎么知道？”周慕讶然，“啊呸，你怎么知道不是封悦？”
“封悦自小被她妈妈苏怀玉宠的天不怕地不怕却怕疼怕的要命，更何况你觉得苏怀玉会忍心在自己的女儿脚上刺青么？而且，苏怀玉有那个技术么？”沈湛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候满脸鄙夷，据他所指，苏怀玉唯一胜过谢瑾的便是家世。
“话说，我还查到一些东西，关于谢瑾的。”
沈湛挑眉，示意周慕继续说。
“就是不知道如果封家知道了会不会集体去给封崇安和谢瑾磕头。”
封崇安和谢瑾是合葬的，因为车祸后，封家人本想让两人的尸体分开下葬，毕竟谢瑾和封崇安尚未正式婚配，可是奈何两人抱的太紧，分不开，无奈，只好一并火化下葬，封家老太爷念及孙儿至死都不愿放开谢瑾的手，两人合葬没什么名头也不是什么吉兆，不顾一旁苏怀玉哭的快断气的模样，大手一挥，在吩咐墓碑刻字时候吩咐在墓碑上刻下夫封崇安妻谢瑾之墓，成全了二人在地府做一对鬼夫妻，念及封楠是二人唯一的女儿，并且以苏怀玉名头立碑着实不好听，便顺带一句，“就写不孝女封楠立吧。”，于是，到封崇安死，苏怀玉和封悦都没有占到一个名头，据说苏怀玉断断续续哭了两三天，伤了身体根本，身体便一直不是很好，封悦觉得是封楠两母女害的自己家不成家便恨上了封楠。
“继续说。”
“顺着封楠查的时候查到一点有趣的东西，苏怀玉好像也知道。”周慕顿了一下，“简单来说，封楠现在在医院照顾的那个老太太是谢瑾的养母。”
“养母？”
“苏怀玉生怕封楠知道这事没法掌控，给了封楠的知情的舅舅舅妈一千万封口费。”
“一千万？”
“是，沈湛你听过N城谢家么？”
“你是说谢瑾是那个被人偷走的谢家小姐？”
“嗯哼。”周慕轻哼。
沈湛突然很想看到封家人知道这事情的表情，别人也许不清楚封家这点子事，沈湛倒是一清二楚，封崇安本和谢瑾是一对奈何封家人嫌弃谢瑾家世并且苏怀玉又痴迷封崇安使了点手段怀孕了，封家老太太以死相逼，封崇安没办法才娶了苏怀玉。若是封家人知道了谢瑾身世并不比苏怀玉差而且算起来还是封崇安高攀时候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这些事情先不要让封楠知道。”她还不是时候承受这些，更何况，封家目前于自己还只是个垫脚石，用来扳倒沈仲霖的棋子，是的，沈湛不信爱情。
周慕一脸感兴趣的看着沈湛，看他这模样，像是动情了啊。不过沈湛自己应该还不知道，这事这下有趣了。
沈湛似乎忘了，还有一个封楠在办公室的里间，就算他不让周慕告诉她，她也知道了一些事。
封楠怔住了，太多的信息，原来沈湛是那个小哥哥，原来外婆不是真的外婆，原来外婆常说的有愧于母亲是真的有愧于母亲，原来，舅舅舅妈明明有钱却不管外婆。
当周慕走之后，沈湛进休息室想要看看封楠醒没醒，却意外的发现封楠睁着眼睛在发呆。
沈湛，“你，都听到了？”
“谢谢你。”封楠看着沈湛。封楠知道，沈湛是真心为自己好，她不在意他的隐瞒。
沈湛，“既然你都听到了，我就全部告诉你好了。”
封楠不说话。
“N城谢家十几年前丢了一个小女孩，谢家曾满世界的找过，却没有想到是一个女佣把孩子偷走，本想卖掉，可是那个人贩子被抓了，女佣没办法，只好自己将小女孩拉扯长大，后面就跟电视剧里面那些苦情剧一样，女孩没上过什么学被逼挣钱养家去酒吧唱歌，然后遇见封崇安，封崇安走的是艺术的路，将谢瑾介绍给熟人，后面你妈妈就成了明星，苏怀玉横插一脚，让封崇安没办法，封崇安偷偷验过自己和封悦的DNA，相似度只有百分之二，不是父女关系，于是封崇安更放心和谢瑾交往，因为自己没有背叛过谢瑾，然后后来两人私奔也是因为苏怀玉越来越过分被逼无奈。”沈湛很久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