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做的事多吗?如果不多的话,你可否陪我去做一件事情?”第二天一早,穆清歌便来到南亦茗书房,进来之时发现戴良辰他们并不在这里,穆清歌也放松下来,不然有旁人在的话,穆清歌总觉得自己得端着。
“虽然我也想同你去江边赏雪,但是今日实在是不行,因为边疆战乱,需要好生善后,不然一旦他们又起异心的话,解决起来甚是麻烦。”南亦茗有些抱歉,穆清歌难得提出一起出去,自己却没有时间。
“你怎么知道是去江边赏雪?”穆清歌并不在乎结果,只是惊喜,为什么南亦茗知道自己的心思。
“夕颜告诉我的,今早我去你营帐一趟,那时你还没有醒,夕颜偷偷告诉我的,啊,不对,是我逼问夕颜,夕颜才同我讲的……”南亦茗一时说漏了嘴,赶忙捂住。
穆清歌觉得南亦茗此时甚是可爱,便没继续追究下去,只是说道:“我也只是同夕颜那样说一说罢了,我知道你时间紧,任务重,不会来纠缠你的,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同我讲,明白吗?”
“这世间竟然还有像你这样如此通情达理的女子,实在是难得,不过若我空出来时间,一定会去陪你的,外面下雪路滑,不要走远了。”南亦茗心情十分复杂,自己是十分想陪她一起去的,然而情况并不允许,只得委屈她了,不过日后自己定然会加倍弥补她。
南亦茗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我知道,你就看你的奏章去,我来之前,让夕颜带了基本医书,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不必管我。”穆清歌让夕颜进来,夕颜手里,果然拿了几本书。
“我很是喜欢这样,小德子,再添些碳火过来,将那个毛毡给小姐铺在脚下。”南亦茗见穆清歌并不走,要在这里陪着自己,甚是高兴,赶忙吩咐小德子过来伺候着。
“是,皇上,小德子远远的就看见小姐来,这些东西早就备下了,皇上,您之前不是说过吗,只要小姐过来,这些东西一样都不能少的。”小德子,看看南亦茗看看穆清歌,笑嘻嘻的一样的拿进来,忙的不亦乐乎。夕颜看见赶忙过去帮忙。
南亦茗就像被人戳穿谎言一样,虽然是好事,但是也觉得有些难为情,他自己不是这种做了就会说的人,所以小德子说出来之后,南亦茗的脸微微红了红,看见夕颜去帮小德子的忙,南亦茗说道:“你让他自己做,谁让他多嘴。”
“小德子再也不敢了。”小德子仍旧是笑嘻嘻的,丝毫看不出来,有哪里不敢的样子。
穆清歌坐在南亦茗的对面,脚上踏着小德子,刚刚给铺好的毛毡,踩上去软绵绵的,手上拿着一个精致的手炉,听小德子偷偷的跟自己说,在皇宫之时,自己曾经不经意地塞给南亦茗一个手炉,南亦茗便别的不要,整日用着这个。
穆清歌环顾一周,屋子里面一点儿都不冷,南亦茗的这个书房是新开辟出来的,周围也是加了好多暖炉,一进来宛如春天。
“皇上,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就先出去了,有事吩咐尽管叫我们。我们就站在门外。”小德子嘴上叫着皇上,眼睛却是看着穆清歌的,在小德子的眼中,虽然穆清歌此时还没有什么名分,但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皇上既然是皇上,那清歌姑娘终究是要成为皇后的。
“你们先出去吧,记着点及时过来加碳火。”说到此处,南亦茗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穆清歌,又对小德子说道:“等到让你进来之时,你再进来。”
“小德子知道了。”小德子点点头,皇上的意思他明白,不能进来打扰他们俩人。
“你就看你的奏章,我看我的医书,我们互不打扰。”穆清歌头也没抬,喝了一口茶就安静了下来,屋子里面只剩下翻书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穆清歌看书,似乎是入了神,连南亦茗来到自己身边,自己都没有察觉,南亦茗此时搬了张凳子坐在自己的身边,手搓了搓,烤了烤火,等到手热之后,伸过手来教穆清歌的手握在自己手心。
穆清歌仍旧在书中神游,猝不及防的一双手伸过来,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一脸惊恐地看着南亦茗。
南亦茗看着穆清歌的表情,一下子笑出声来:“你看书实在是入迷,我不过是看你冷,过来,给你暖暖手罢了。”
“我……胆子比较小……”穆清歌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从小到大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是胆子比较小,不过这胆子小,也是选择性的。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南亦茗摇摇头,看了眼穆清歌看的医书:“上面讲了些什么?都是一些药方吗?”
“你是为皇上眼光怎么如此狭隘,如今这这医书。已经不同之前的那些了,之前的那些不过是几个药方拼凑起来,如今这些要严谨的很,上面有很多都十分的科学,都是有根有据的,可以考量。”一说到这些专业性的领域,穆清歌总是一本正经。
“什么叫科学?”南亦茗听得云里雾里。
“啊……科学就是事实,也就是大家都认同的事情,也是十分严肃认真的,对大家都有益的事情。”穆清歌拍了拍脑门儿,自己又多说话了。
南亦茗将穆清歌的手收回来,重新拢进自己手里,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变得认真起来,他看着穆清歌的眼睛,吞了几口水,像是在思考和犹豫着什么。
过了半晌,在穆清歌疑惑的眼神之中,南亦茗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昨晚你回营帐之时,可是,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南亦茗好像问完就有些后悔,松开了穆清歌的手,不再看穆清歌的眼睛,而是把穆清歌看得入神的那本书拿到自己面前,把一根竹签放到穆清歌看到的那页,又装模作样的翻了几页。
“奇怪的事?什么奇怪的事?”穆清歌没有想明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