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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心在懂得处,便是生命的最大慈悲(1)

【纵有广厦万千,独爱庭院百媚】

人真的很奇怪,年少时,总向往远方的风景,很想离开家,总想走的越远越好,仿佛只有这样才意味着自我独立,当自己成家自立门户,离开爸妈、离开兄弟姐妹,不觉几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先如今自己的孩子都成家立业了。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思念家人的温暖和温情,恋家的情节就越重,迷恋曾经围绕在爸爸妈妈身旁的时光,更加向往那个爸爸在天堂一直保佑着,由老妈营造的那个热气腾腾;总会备有酸甜苦辣的菜肴和清脆作响的锅瓦瓢盆充满着生活气息的炊火与油烟,永远具备恒温的港湾,也是这个世间上最最温暖的地方,每当身体不适或不顺心时总想回到自己的“老家”。即使没有大城市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只是位于深巷中的庭院,每每小居几日,总会坐在庭院中,闻闻花的清香,品尝妈妈、嫂子的美味佳肴,以解乡愁。其实,每个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离家有多久,无论地位高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最难割舍的也许就是“老家”情怀,最难忘却的是“老家”山水,最想吃到的是“老家”饭菜,最想听到的是乡音乡韵……离家纵有千里之遥,但心永远和老家息息相通的,因为,就算门外凛冽如冬,只要推开老家的门,只要妈妈在,走进庭院,一定是春风拂面。

老家位于烟台莱州城区,小城不大,远不及其他北上广人流密集,但“老家”离车站很近,临近闹市区也能感受满目霓虹闪烁的景象。老家的庭院是父亲早年在原来的老房子的基础上翻盖的,房屋结构当年还说得过去,独门独院,典型的胶东农村居室和院落,双扇大门的对联一直是哥哥的原创杰作,大门对着有一个大大的福字,兴许表示“福”不倒置的寓意吧。门内一个不大的露天庭院,正房北屋(分别是老妈和哥嫂卧室,正屋做客厅兼餐厅)、屋子的房顶全部都是用花纸贴的,图案甚是好看,古色古香、别具风味。过上一年半载就需要更新,起初的窗户是用风筝纸糊的,只要用舌头舔一下,手指头一戳窗纸就会出现一个小洞,里面的景致将会一览无余,如此的窗户结构,只有在电影画面中能看到,后来家人考虑安全和保暖的原因,就都改装成有玻璃和纱窗。东平房(放置一些杂物)和西平房(用作厨房),露天庭院里,没有水泥的加固,没有瓷片色彩的修饰。砖石垒砌的院墙上爬满了瓜秧和山药秧。季节性的小菜地有些时令蔬菜,豆角、生菜,四季之中,菜香满院,绿意葱茏,生机盎然。院子里曾经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越长越大、越高,不大的露天小院被树枝掩盖,后来砍去,又种上腊梅树,但依然郁郁苍苍,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真是花团锦簇,蓬蓬勃勃,红的,粉的,清新淡雅,旖旎芬芳,竞相绽放着。如此小院,显得清澈、淳朴、自然高贵的品质。与周边高楼和商业气息有些不搭,它不是静观的,而是一种平常人家的自然美,表现着自己“无关岁月,属于自己,只待花开花落对心灵和灵魂的对话。庭院被老妈和哥嫂打理的有模有样,虽然有些简陋,却温情无限。每每回“家”,妈妈、哥哥、嫂嫂都会倾尽所有,热情似火的招待,丝瓜、苦瓜、生菜应有尽有,包子、饺子总是少不了,炉火总是烧得很旺,展露她们的拿手好菜,一家人一起坐下来边吃边聊,大快朵颐,那种清香可口的饭菜胜似城里酒店的山珍海味,让人感受最多的是亲情难舍啊!此时此刻,思绪总是飞扬,如此简陋的小城人家,如此庭院,敞亮不足,摆活有些拥挤杂乱,这里却洋溢着家的温暖、日子的祥和。这样的老太太、平常的再不能平常的哥哥、嫂嫂夫妻俩,如此人家,没有风花雪月,实则同心同德,生活虽艰辛、却能坚强地生活着,让人感受的生活地平淡之美好!看到妈妈、哥哥、嫂子那纯朴的影像总会与祥和的时光总是能感到爸爸一直在天上护送着我,即使离别多日依然会梦回牵绕地要返回老家。在这纷扰的尘世里,看似一切外表似乎算不上美丽,而一切外表略显拙劣的物质却会更加美丽长久,一如这院落中和屋内的景致,平淡的生活皮囊下却可以包裹着如此细腻的心,现如今就略显其简陋和陈旧了,一年三季春、夏、秋,庭院诗意无限,而冬天,就没有如此诗意了,所有的植物都会被妈妈、哥哥、嫂嫂请进屋内,顿时,狭小的屋里满眼、随处都是物件了。家中虽然安置了土暖气,但坐在屋内依然会感觉四面透风。现代气息和周边高楼有些不搭,每每出出进进的同时,总会让自己想起父亲和一代又一代的父辈,他们也曾拥有风华正茂的青春岁月,他们也曾演绎过中国版的朱丽叶和罗密欧的故事,只是经过这岁月的蹉跎,一切的一切随着岁月逝去,一切的一切还是依然。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总感觉父亲依然在天堂某个远方,一定会山高水长,水雾氤氲的晨色里,流水叮咚,鸟语花香……

每每回家,八十岁老妈开心的像个孩子,走进庭院,给老妈真诚的、甜蜜的、真心地吻是标配,老妈很是享受,站在庭院中,仿佛还能听到爸爸笑声和说话声,点点滴滴的往事,只有岁月还清晰地记得,可是岁月从来不说一句话,有些远,一睁眼,满眼的绿意映入眼帘,阳光还是那么温馨,投射在屋里,瓜秧已爬满了斑驳的老墙,春意盎然的庭院,就像是一首灵动的诗;不用浓墨也绚丽;也像一幅凝固的画,不用重彩亦能芬芳。那绿的草木,旖旎、清芬地盛开着的花瓣,那清影素淡缭绕的饭香,还有那飘飞在庭院上空写满音符自然的天籁之音,眼前,凝结成展现生命永恒与瞬间的美丽,让自己在恰似一阙清雅的词章、一幅清绝的画卷中,不觉而醉,醉而不觉。

在家小居几日中,自己哪儿也没去,就守在老妈身边、黏着老妈,夜里和老妈躺在一起,听着老妈絮絮叨叨,车轱辘话不停地转。夜里偶尔醒来,看着老妈坐在身边,握着自己的手,这不经意的温暖,让自己心里软软地酸。多了几分恬淡,多了几份温暖。走过人生的一季又一季,在自己心里,一直觉得,那呈现出的一片绵柔、幽静、高远,以及清清淡淡老家庭院的味道,就是一片圣地。当夕阳落尽,当街灯一盏盏地亮了,家的温暖和窗子里透露出的灯光,会引领孩子一步一步回家。老妈等待孩子回家的身影;孩子疲惫的时候,家的温馨;总会有一盏灯,为孩子们亮一生。如此背景中,自己把所有感悟搁在自己的双肩,在金辉浮涌的灯海里,寻找一盏属于自己的梦想。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事发生,唯一不变的是我们都有着一个幸福的家。老家永远是乡愁,是安然静处一隅的圣地,是八十岁老妈的忙碌和对子女们的思念。无论孩子们荣华富贵还是淡泊清贫,有妈的老家就会拥有含蓄内敛、宠辱不惊、品格淡雅的情怀,不动声色地接受着孩子们风尘仆仆的脚步,也会以它宽广的胸襟,欢迎孩子们,呈献一盏盏热气腾腾的饭菜和茶香;用那清澈柔美的故乡水,为我们涤去因一路旅途带来的焦虑和疲惫。回来多日,这种凝望,总在记忆里挥之不去。

其实,无论我们走的再远,那温情庭院都会留下我们的脚印;那灶台上,永远为我们留着清香的饭菜。那茶、那饭、那粥、那菜,与老妈相守的日子,总会让人会醉的沉静、醉的清澈、醉的迷离、醉的倾情。我知道,老家庭院,真是难舍的一抹温情!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很多事很多地方常常在不经意中会触及某个敏感的神经,便会有莫名的感受。也许城内“人家”里的人渴望着城外的风景,而城外的人渴望着城内的景色。在城里和城外交替间变的淡漠,然后让人明白春花秋月万物万色在迎合人们眼眸的同时,也留下了那份不舍,那份浅浅的情。在这个纷争的尘世,往来的人群,带不走的情境,在指尖如流水伴随年华一般悄然逝去……此时此刻,惟愿老家庭院这份透着清雅的洁净,不会随着无言的光阴渐行渐远,惟愿老家庭院这份清新怡人的美,在无尽的生生世世里,在忙碌的充满功利的日常生活里,在晨间,在午后,在黄昏,尽情地享受自然的赐予,涤尽浮尘世态;老家庭院是自己生命的起源,更是自己心中的一片净土和乐园!在这里收藏着最柔软、最完美、最隐秘的情感,甚至会触及一生。

有道是:“无论多大岁数,妈在、家在”,其实,只要有妈的“老家庭院”在,日有笑靥,夜有香梦,人有真情,家有温馨。不论时光如何消逝,情一定在,不增不减;不论岁月几经变换,爱一定在,不熄不灭;不论记忆怎样幻灭,家一定在,必将永远不离不弃……

不是吗?“纵有广厦万千,独爱庭院百媚。”

【最深的风情,隐于内心】

夜晚,校园四周静悄悄的,电视中播放着文艺节目的韵律在屋中回荡着,自己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里玩着IPAD,指尖滑过界面,眼睛看着大屏幕,单词在指尖中一个一个被力斩,可脑子却一片空白。偶尔抬头望着着窗幔,活动活动筋骨,悠然地读着夜色。记忆深处的画面,留恋的一种情怀,叹时光不声不响的溜走,可执着和信念依然还在。有些事不是不懂,也不是不想懂;有些话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而已。不觉中,拼凑着生活中点点滴滴的心事,泪亦会潸然而下,此时此刻,没有什么理由,更不为忧伤什么,只是一种突然的感动,一种倏然的触动,亦或是一种悲悯的伤感所至!其实,什么缘由都不是!就是索性任泪水流淌,偶尔宣泄的是一种别样的心绪?更是自己内心千万缕的感悟和独有的情愫,面对在这浮躁、变化神速的世界,自己越来越活得简单,活得内心的自由,就像极少数孤独而澎湃的灵魂、将自己的百千心绪与文字邂逅,在自己的世界中活着,在如此清寂落寞的瞬间,安然地享受着顾我自恋的静怡和这种难得的清幽,体味着“每个人的世界都是自己给的!”真正蕴意和个中意境……

恍然中,仓促走过半百,领会了日月穿梭,鸟飞兔走的感觉。记忆的过往和点点滴滴的生活片段,都将成为舞台角落候场的舞者。生活和工作的真正内涵都有所沉淀。很多人、很多事、看清了、看透了也看淡了!最终,一切的一切都会成为生命的过客。而作为个体的自己,曾经为孩子、为家人、为单位、为亲人所做的一切和付出,甚至是牺牲是值得的,并将终生无遗憾。此时此刻,心中已没有了创事业的萌动,然不想空虚、懈怠,无聊度过余生,而需不断学习新知识、新内容的同时;可以悠然的读书写作,会将自己的情感流露于指尖,敲击键盘将文字飞舞起来,不善言辞的自己总会在安静的夜晚静静的享受自我的世界,尽情的任思绪畅想,然后把自己的内心与想法浮现于文字,来一场自说自话的个人文字之旅。也可以恬淡的观海听涛;还可以娴雅的瑜伽健身;偶尔放任自我旅途,享受一个人在路上的感受……

其实,每个人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可在看似稀松平常的周围事物里,若身边有人能把阴暗和污秽抹去,给自己身边最亲近、最爱的人留下一抹最愉悦的晴朗,日子的味道便能幸福甜蜜起来。一个曾经喜欢热闹,非常依赖人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喜欢独处,喜欢一个人的清幽和静雅。喜欢在自己随心所欲编织的细腻心绪和独自心语的狂欢中,放空自己,独享这难得的欢愉!也许缘由用心地沉迷,才能不经意地暖心……

一直以来,喜欢这样寂寞的时光,也喜欢孤独的韵味,在喧闹的人群中,时常想着逃离。面对生命的清澈,灵魂的净然;默默聆听春的呢喃,感受风的律动,一个人静静地品味这世界的美丽情怀,说真的,最深的风情,隐于内心。如此这般,真的很好!

【流年淡然,独守安然】

不知什么缘由,现在的自己越来越喜欢独处,越来越喜欢淡淡的味道,和煦的风、丝丝的细雨、飘移的云朵和淡淡的文字;喜欢看透一切的苍茫,宠辱不惊的彻悟;喜欢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沉静,大智大慧的豁达;更喜欢那种去留无意,随意的生活,恬静、微凉、深邃;如同瑜伽一样,在呼吸之间,平静下来……很多时候有些排斥热闹、讨厌喧嚣、憎恶虚伪的迎合……更喜欢一个人宅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视(实际是电视打开着,而播放什么都不重要,家中有声音就行)、玩玩手机、玩玩IPAD,做点家务、电脑都懒得开,或得空去健身房小练一会,似乎有些无为地颓废和慵懒。偶尔也会翻阅自己的文字,体味走过的印记和过往的点滴,追寻着最初生成的心绪和情愫,往往会突然怔住和愕然。自己竟然都想不出,那隐藏在文字里的底蕴和寓意曾经是缘何而起,是偶然的花开?还是偶然的风起?还是暴风雨后的彩虹?时常也会走向街区庭院,静静地看着花开花落,倾听着鸟鸣虫吟;偶尔也会自淘自醉仰望蔚蓝的天空顿足,随着那洁白的云朵安静的行走,轻盈,通透。如同自己的心绪一样,倚着慵懒的心情独坐,貌似有些味道、有些景致、颇有意境!在静怡的微风中飘散,吸吮着花草的清香,委婉地丝丝沁入心扉。自然界中花枝叶型稀疏粗细不一,却各有特色,开得寂静、开得甜蜜、开的肆意。风过、沉香;雨过、清新;舞动的却都是妖娆和妩媚。不觉中,自己怡然自得地深居简出,静享独处之美好。

想想这些年来,身处浮华喧嚣的尘世,除了生活工作中的幸福、快乐、烦恼以外,总有许多莫名的思绪和情愫无处投递,也有许多无法排遣的孤独和寂寞,甚至是难以言说的忧郁和痴人梦语,若是没有文字的倾吐和依托,又该到哪里去找寻心灵深处的这片净土,根植一些生活的点滴、有快乐、有疼痛、更有美丽的记忆和回望?越来越喜欢在云淡风轻的日子里,在键盘上敲击出一篇又一篇的文字,貌似展一卷心瓣,绽一世书香和韵意,掬一份柔情在其中,悄然安放于心灵的恬淡。纵使生命中所有的荒凉和不屑,坦诚和交汇,都付诸文字与希冀,而这份宁静淡泊的追求,似乎成了自己心头那盏不灭的灯火,也是自己苦苦跋涉其间的唯一理由,真做到不求谁赏,幽雅自知的境界会是多么不容易。真所谓心是一座城,更需要适时清理和填充,在寂静的流年里,文字似乎也成了自己最好的陪伴,每每徜徉在自己的文字里,才能守着这份清欢,亦有一种别致的韵味。虽有一丝忧郁和亮色,却有了不少的从容、温情、和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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