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斓还算满意地挑挑眉,宝贝似地重新把许薰拢进怀,这便再走。
“留步!”
沈承鸣大叫,再度拦住楚王去路,“不管怎样楚王殿下,您怀中之人乃是本侯的妾,您应该把她放下来。”
虽然是自己嫌弃的,但好歹也是自己的。
沈承鸣想了,他绝不可能把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即使是楚王也不可能。
随便在路上抓个妇人都比许寻书好看!沈承鸣望着这般令人作呕的许寻书,俊雅的脸几乎龟裂!
街头的百姓们瞧见楚王爷这煞神,本欲抱头鼠窜。但沈侯爷声名在外,温雅风度翩翩,大家都站在沈侯爷这边,看看侯爷斗楚王的痛快场景。
可谁也没想到,沈侯爷的俊脸居然扭曲了!往日那翩翩风度也被刮得七零四散,甚至还要将那丑女子摔死。这可不像沈侯爷啊。不对,沈侯爷怎么连楚王爷都比不上了?楚王还一点都不嫌弃貌丑之人呢。
别看楚王是个煞神,可这方面似乎不错呀!
“若本王不放呢?”
即至此刻,云非斓这才将狭长的深眸落在沈承鸣身上,那视线犹如千万钧力量压下,压得沈承鸣莫名地颤了下。
“王爷,小女有句话想说!”
在云非斓怀中的许薰连忙举手,表示自己一定要把话说出来。
方才许薰主动去亲沈承鸣,根本是想恶心他,就想让他恶心至极,且一定要恶心到他才行。
本来许薰也有许多其他的方式来对付沈承鸣,可是许薰就想用这种方式。她要让他恶心到把隔夜饭也吐出来,让他恶心得睡不着觉,她要成为他的噩梦!
太痛快地解决方式,许薰体会不到快乐。原主许寻书的冤魂还在天上看着呢,许薰要让冤魂安息才行!
只有这种方式。
不过现在,突然冒出云非斓,还跟沈承鸣给杠上了,许薰不想看到这种结果。
一来,这两男争一女的套路,在街头呢,人人有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不消半个时辰整个帝都城都传遍。许薰精明得很呐,她才不认为云非斓这是喜欢自己才故意要刺激沈承鸣,云非斓这是为了达到他不想娶方惢慈之目的,要与她假扮情况,才会如此做;
二来,许薰要继续进行自己恶心沈承鸣的计划。
通常猫捉住老鼠,不会赶紧吃掉,而是先玩,玩够了再吃。
现在许薰便是如此猫般的心理。
她要先把沈承鸣玩够了,玩坏他,她才会将之踹掉。
所以在他们之间的争斗中,许薰不得不说一句,云非斓的出现真是多余啊。
“王爷?”
许薰转眸乞求地望着云非斓,可不等她再说什么,云非斓居然轻易放下了她。
如此许薰轻轻松松地走到沈承鸣面前,“侯爷,您不喜欢书儿,甚至还要摔死书儿!街头的父老乡亲要为我许寻书作证,哪日我若无故而死,必与承恩侯有关,请街坊邻里都做个人证呀!”
一听到这话沈承鸣神色立即难堪起来。
第一句先反驳:“闭嘴!”
街头的百姓跟着一阵质疑之声!
大家都没想到承恩侯竟是这样的人。
“唉,人是会变的啊。就像我这张脸,从前多美呀,可惜有那样的继母,却也只能认栽。话说起来侯爷您既然不喜欢书儿,为什么又经强纳我为妾呢?为什么要摆着喜欢我的名头,却想要摔死我呢?书儿真不理解侯爷您。”
然而不等许薰说完,沈承鸣咬着牙,怒不可遏地狠狠盯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竟是往许御医府方向前去。
百姓在他走后,议论声更大了。
许薰抱胸,微微而笑:呵呵,沈承鸣,早玩要把你名声玩臭。
想要娶我做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一关一关的,可是要一步步的过呢。最后不把你整疯了,我便改成你的姓!
“许大小姐,赶紧跟着王爷去吧!”尚粱在旁提醒一句,许薰抬头这便看到云非斓朝着旁边的那茶楼走去。
只见有三层的精致阔气茶楼,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小二战战兢兢地把楚王殿下迎了进去,许薰仰脖,便看到楚王爷到了二层,占据了一处靠窗的风景独好的位置。
她被尚粱催促着,只得赶到二楼。
“坐。”
云非斓一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让许薰也入座。
“不敢。”
许薰摇头不坐,取了自己多带的一条面纱,把脸给遮住。既然云非斓对她这张脸不感冒,许薰也不愿意咯硬他,说实话,他在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地位的。她声音一转,柔柔顺顺地问道:“王爷是碰巧来这里吧,王爷若无事,臣女就告退了吧。”
“本王是在这里等你。”
云非斓一句话止住许薰欲离开的步伐。
正好尚粱回来,云非斓便让他去传话,可又实在呆不住,便到这茶楼。
“王爷找臣女什么事呢?”许薰眨眨眼。
“明知故问!”
云非斓俊脸微沉,沉冷发寒的眸朝她扫去。
“哦,原来是那件事情啊。”许薰连忙接话,笑眯眯地,“可是王爷也看到了,臣女现在是承恩侯的未过门妾,实在不好与王爷您那个呢。何况王爷您好不容易能娶妻,应该珍惜才对啊,方家二小姐实在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哼!”
云非斓一拍桌子,俊脸露出不屑:“什么‘好不容易娶妻’!本王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自少时,提亲的都踏破了王府门槛。”
“臣女怎么听说,帝都城女子见了王爷,纷纷溃逃呢?”
“什么话!”云非斓虎着脸道。
许薰知道他不是真的跟自己置气,于是更加大胆起来,朝着窗外一指,“王爷您看外面,多少好女子呀,您再看看您……”
她说着便对着窗外的女子一声吼:“大家注意啦,楚王爷在此呀!”
“呼啦!”
窗外的女子一听“楚王爷”,当场捂着脸逃了个干净,眨眼间街头又没人了。不仅是女子,就连经过的老妇与老汉也都跟着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