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美妮有点犹豫了,她咬着嘴唇望着尹之健。
“哥,你是一定会娶南依妍的吧?”她问。
“噢?那可不一定!南依妍姿色不算很好,身材嘛,没脱衣服看过,不过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性格嘛,你说她这种女人,娶回来,我还能潇洒地过日子吗?这不是要烦死你哥吗?”
“那——你不想娶人家,为什么还要睡人家?”
尹美妮有点气恼了。虽然他是她的亲哥,但是在感情上,她偏向南依妍。她跟南依妍从小玩到大,情同姐妹,她当然不希望南依妍受到伤害。
尹之健轻笑一声,“美妮,你这话说得不对啊!我睡了那么多女人,如果都得娶回家,那咱们尹家岂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了吗?”
“那依妍她既然入不了你的眼,你为什么要睡她啊?外面漂亮的女人一大把,你饥-渴随便挑一个去睡!”
“南依妍是南天奕的妹妹,就喜欢睡她,不可以吗?你到底帮不帮?不愿意说一声就行了,啰嗦什么?”尹之健不耐烦了。
尹美妮把牙一咬,狠下心来。
“好!成交!你只要把艾楚楚给我搞定,我就帮你把南依妍搞定!”
“好!成交!”尹之健笑着举起了酒杯。
二十多年的情谊就这样被出卖了。可怜的南依妍还蒙在鼓里。
海边小镇的瘟疫在艾楚楚等人的努力下,控制住了。
艾楚楚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她下了班还得配制中药包,免费发给灾民。
“艾医生,今天的中药包已经发完了。好多人还要,他们都急。”万子薇对艾楚楚说。
艾楚楚叹了一口气,“急也没用,草药都用完了。还没有来货。没有材料,我配不成中药包。”
“那怎么办啊?”万子薇忧心忡忡地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台风过境,采药的也很辛苦,药源也少了。更何况是这几种草药也难找。”
“艾医生,你真厉害,不单外科手术高明,连中医也厉害,你在我们心目中,简直就是一个神!”万子薇由衷地赞叹。
她跟在艾楚楚身边,学到了很多知识,开拓了视野。她真希望自己也像艾楚楚一样能干厉害。
艾楚楚苦笑了一下,“神?我若是神,就动一下法术,轻松地把瘟疫赶跑了,还用得着这么辛苦吗?唉,没有了中药包,病人的康复就会慢很多,也许还会有更多的人染病。”
她抬头望了一眼海边小城的废墟,心里很难受。
这段时间,她在灾区前线奔走,见到的民间疾苦让人心酸又心痛。
她的能力有限,帮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艾医生,我认识一个老中医,她是个老华侨,懂得中药草可多了。她家里藏着很多药草,我们可以去看看,求求她把药草捐出来,救救那些可怜的灾民。”
“真的?她在哪儿?子薇,你怎么不早点说呢?”艾楚楚惊喜若狂,激动地抓住万子薇的手。
万子薇讪然一笑,“我也是现在才想起来。”
“那你赶紧带我去看看吧。她家里也许还有些更好用的药草呢!”
艾楚楚心急了,一心想见到那个神秘的老中医。
“别急,休息一会儿,我就带你去见她。”万子薇笑得有些勉强。
“还休息什么?走吧,现在就带我去见她!”
艾楚楚拉着万子薇的手,站起来要走。
“我去叫阿法送我们去!”
“哎,不用!不用麻烦阿法了。很近的,路也不好走。台风过后,山上的路障还没清除呢,车开不了。”万子薇急急地说。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
“那,不用跟阿法打声招呼吗?”万子薇一边问一四处张望,寻找阿法的身影。
“不用了,阿法在那边帮灾民建房子呢。我们赶紧去赶紧回来,还有很多活要干呢。走吧——”
“噢。我先打个电话,问问老中医在家不?”万子薇走到另一边,拿起手机打着电话。
过了一会儿,她才走过来对艾楚楚说:“走吧。”
万子薇带着艾楚楚向山那边走去。
果然,如万子薇所说的,这里的路真不好走。
“还要走多远?”艾楚楚有点心急,她急着拿到草药,也牵挂着那些没有药用的病人。
“快了,走出这条路,到了大公路就快到了。”
万子薇带着艾楚楚走出到大公路了。
艾楚楚心里纳闷,这老中医的家究竟在哪里?这里是大公路,两旁根本就没有房子。这一带好像没有住宅。
“子薇,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老中医的家在哪里啊?这里没有住宅。”艾楚楚奇怪地问。
万子薇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东张西望地,似乎在等什么。
“子薇?子薇——”艾楚楚连续叫了几声。
万子薇却充耳不闻,她望着公路尽头,终于见到了一个黑点。
“来了!”她惊喜地叫起来。
什么来了?
艾楚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公路上来了一辆黑色的小汽车,越开越近。
“子薇,谁来了?”艾楚楚觉得有点不妥,扯了一下万子薇的衣角问。
“噢,是有人来接我们去见老中医了。”
“谁?”艾楚楚奇怪地问。
“是老中医的儿子。因为老中医家的很难找,我也忘了路。刚才我打电话给她了,她说叫她儿子来接我们去。”万子薇想了一下,才说。
“噢,是这样啊。”艾楚楚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黑色的小汽车在她们身旁停下来。
“艾医生,快上车吧。”
万子薇急急地把艾楚楚推上车,她随即钻进车子里。
“你怎么这么心急啊?”艾楚楚笑着问。
“路有点远,我怕耽误太久时间了。”万子薇平静地说。
“嗯,那倒是!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是很珍贵的。我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一天有七十二个小时。”艾楚楚颇有感叹地说。
车子开动了。
万子微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怪异地望出车窗。
司机是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他也没有说话。
整个车厢沉浸在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