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柔觉得心好累。
他爱她吗?
如果爱,为什么不听她解释,不肯给她机会?
如果不爱,为什么又不干干脆脆地跟她分手?
沈初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的眼睛虽然盯着电视屏幕,可是心思却飘远了。
天奕,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折-磨我?
想着想着,她委屈地哭起来,眼泪像掉线的珠子似的,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累了,她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像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门铃骤然而响,沈初柔惊醒过来。从沙发上跳起来。
是天奕吗?
天奕回来了!
她已经有三天没见到南天奕,也没有他消息。
一定是天奕!
这样想着,她的心不禁砰砰直跳,感到欣喜若狂。
见到他,她一定要好好跟他解释清楚。她确实欺骗了他,瞒着他偷偷跟卓志新合作,再加上楚少昀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搞鬼,让她和南天奕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了。
她急急地走过去,打开门,魔怔了,竟然是楚少昀。
“初柔,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想我啊?”
楚少昀见沈初柔面色憔悴,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了。他明白,他的挑拨计划似乎成功了。
“你来干什么?不欢迎!”沈初柔回过神来,冷冷地说。
“你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南天奕欺负你?”
沈初柔一听,心里来气了。她哭还不是他害的?还好意思在这里假惺惺地示好。
“滚——”说完,她狠狠地关上门。
可是,楚少昀早就预料到她有这么一招,用手推开门,挤了进来。
“你——”沈初柔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有狠狠地瞪着他。
“我看看你的眼,都肿成像个桃子了。哭了多久?是不是南天奕打你?”
楚少昀伸出手来想摸摸她的脸。沈初柔赶紧巧妙地躲避开了。
“楚少昀,请你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初柔,你何必对我拒绝呢?我并不比南天奕差,甚至比他更关心你,照顾你!跟我,总比跟他要好。很快,他就不是什么灵岛首富了,也许会是个穷光蛋,阶下囚。初柔,识事务者为俊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投靠谁才是有前途!”
“呵呵,谢谢楚总的好意!心领了啊!请你走吧。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沈初柔冷冷地说。
她心里奇怪,楚少昀是怎么进了别墅的大门的?
上一次,他闯进别墅后,南天奕已经命令把别墅的防盗系统升级了,锁全部换了,为什么他还能轻而易举地闯进别墅?
楚少昀太厉害,让人害怕。
沈初柔觉得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对楚少昀充满了戒备。
“楚少昀,你怎么进别墅大门的?”
“呵呵,我不是说过了吗?没有什么难得到我楚少昀的!只要我想,哪里我都可以进去!”
“呵呵,那你不做贼真是浪费了你的一身好本领。”沈初柔讥讽着。
楚少昀毫不介意,他望着沈初柔笑了。
“谁说我不当贼!我现在就是一个贼,专门采-花的贼!”
“楚少昀,别开玩笑了。你赶紧走吧。我如果叫人,你会很麻烦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楚少昀笑着问。
“不是!滚——”沈初柔怒目圆瞪。
“好——好——我滚!喜欢玫瑰花吗?送了几天玫瑰花,也腻了,明天开始,送百合花!百合,百合,百年好合!这花名好!寓意深啊!”
沈初柔像盯着怪物般盯着楚少昀,她觉得这个人有病。他已经连续几天都给一大束玫瑰花给她了,她也打过电话让他别再送花,可是他根本就不听。想到以后办公室里天天出现百合花,她突然感心好累。
“楚少昀,别闹了!不要再送花了。再送花给我,我的心脏受不了。你干脆送个黑白花圈给我就行了。”
真的,他再送花过来,她承受不住这般骚扰,也许真的两腿一蹬,气绝身亡了。现在,不止南天奕,就连卓志新来到公司,见到她办公室里的玫瑰花,都是臭黑着脸。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她跟楚少昀的关系,似乎越描越黑了。根本就不是大家眼里所见的那样子。一切都是楚少昀自编自演的鬼把戏。
“那好,明天我不送花了,送其他东西。我好好想想该送什么给你。”
“什么也别送!拜托了!别来骚扰我了!我只想静静地工作!”
沈初柔双后合拢,算是给他拜神求饶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别再哭了!南天奕那种渣男,不值得你为他伤心落泪。”
楚少昀见沈初柔脸色憔悴,也见好就收,省得真的惹来保镖,他也不好应付。
沈初柔想不到楚少昀这么轻易就走了。她还以为他会死赖着不走。
见到楚少昀骚-包的红色法拉利徐徐开出别墅,沈初柔真的是汗颜了。
这个家伙真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了?这样大摇大摆地开车进来!他是怎么弄开大门的锁的?难道他有大门的智能卡?谁给他的?
……
楚少昀的身上有太多的疑点了,沈初柔一下子没办法解开。感觉心好累。楚少昀这个人,真有能耐!这种人,千万不能惹。
可是,她偏偏招惹他了。看来,以后,她真的要吃不少苦头才行。
沈初柔刚想关门,见到南天奕的黑色小车开进来了。
天奕回来了!
沈初柔心中一阵狂喜。
果然,见到南天奕从车上下来,缓缓地朝她走过来。
“天奕——”她满眼的期待。
“你——是在等我吗?”南天奕冷冷地问。
“啊?我——”沈初柔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确实一直在等他啊,可是被楚少昀搅了一下,乱了。
“哼——刚才,谁来了?”南天奕冷哼一声。
沈初柔脸色大变,猛地仰起头来盯着南天奕。
他看到了!他看到楚少昀了。
楚少昀的车子刚开出去,他就回来了。所以,他看到楚少昀了。
“天奕,是——他——他自己进来的。我不知道——”沈初柔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
在这种敏-感的时刻,说错一句话都可能会掀起大波浪。她必须谨慎对待。
偏偏她这样子,在南天奕眼里,就是心虚。
“沈初柔,我的房子,可不是借给你跟别的男人幽会的场所!”
南天奕的嘴唇突然冷冷地飘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