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辰被宋轻语的感情牌彻底打动:“轻语,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不爱你和宝宝的,好了,我先送你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你不能不睡觉。”萧逸辰带着宋轻语离开。
我抿了抿唇,也起身去了奶奶的灵堂。
灵堂前,父亲还在灵前坐着,一夜之间,父亲变得苍老了不少,头上的头发白了很多,我于心不忍,但是没有办法减轻他的痛苦。
“爸,你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坐到他的旁边轻声说。
父亲这才看了看我:“嫣儿,爸没事,爸就是觉得愧对你奶奶了,这些年都没有好好的孝顺她,这临死都没有得到你奶奶的一句话。”父亲遗憾的说,这也成了我的遗憾。
我忽然想起来我做的那个梦,说是梦,却又那么真实:“爸,我妈是我的亲生母亲吗?”我问。
父亲楞了一下,忽然略紧张的看着我:“轻嫣,你怎么会忽然这么问,你是不是觉得爸不够疼你,觉得不是我亲生的?”爸紧张的模样让我的心里一紧,是我的话刺疼他了吗?
我赶紧解释道:“爸,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奶奶了,奶奶说让我去找我妈妈,我妈妈会很爱我的,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我妈不是就在我的身边吗?也没见得她有多疼我。
父亲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嫣,你这是太想你奶奶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梦由心生,你别胡乱猜想,你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哪里再去找个妈妈。”
也是,我赞同的点了点头,父亲到后半夜觉得累了,就先去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我留在灵堂守着。
“嫣儿。”我蓦的回头看去,是冷卫寒站在我的身后,他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你以后就别来了,也别叫我嫣儿。”我震惊之后,拿起手机通过支付宝在他的账户转了二十万:“你的二十万块钱我已经还给你了,另外,还有这条项链,也都还给你,从此以后,我们就不再相见了。”我说话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没有敢抬头看他一眼。
是不敢看,我的心那么诚实,会乱。
“嫣儿,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推开,我的心也会疼。”冷卫寒问我,摸了摸他的胸口,话却不会让人觉得矫情。
“以前,是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不爱我,后来又担心你爱的不是我,现在,我们倒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心平静下来了以后,很好控制,话说的也很理智。
“嫣儿,你听见我打电话说的人,是米小琪。”冷卫寒以为我是在意那个电话,于是向我解释道。
之前他为什么不解释呢?
听说很多高冷的人都没有向别人做解释的习惯,或许冷卫寒也是这样的,现在他的解释早就失去了意义。
我摇了摇头,不想再继续说话。
“宋轻嫣,你玩我?现在玩够了就想抽身,你把我冷卫寒当什么人。”他忽然就怒了,像他这样的人,尊严是不容践踏的,他或许是觉得我践踏了他的尊严,他的生气让我觉得恼怒。
“冷卫寒,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凶,难道你带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吗?曾经你带给我的伤害尚且不说,可你看清楚了,现在,我的奶奶就躺在这冰冷的地方,而这一切,都是冷家的杰作,我要怎么和我的仇人在一起?你告诉我。”我问他。
我边流眼泪边问,声音是平静的,汹涌在心底。
“嫣儿,我问过我妈,她说没有,我答应你,我会为你查清真相。”
也是,那是他的母亲,他们相处了二三十年,他相信自己的母亲是没有错的,我不怨他。
可是我不相信他的母亲:“她有理由那么做。”
“她为了让我离开你,所以会那么做,呵呵,她可真是个好母亲。”到现在为止,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他的母亲,有钱能使鬼推磨,冷家是有钱人,直到现在冷母也没有被带进局子去,我的心里更是愤愤难平。
“嫣儿,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不值得让你相信我?”冷卫寒的脸阴沉下来。
可笑了。
我抬眸,看着他笑了笑:“冷卫寒,我问你,如果是我宋家对你冷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是不是还能抛开一切爱我如初?即便是你冷家因为我宋家家破人亡了,你也能爱我到底?”我质问他。
他冷家现在也的确是让我宋家家破人亡了,奶奶走了,家就不再完整了。
我这也只是一个假设,却没有想到冷卫寒的眸子里忽然带着嗜血的恨意,整个人脸阴沉的可怕,仿佛可以把人给吞噬了那般可怕。
我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我不解,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冷卫寒的做法只会比我更冷漠,又或者会和他的眼神一般带给我可怕的噩梦。
我轻笑一声:“看,你不是也做不到吗?你走吧,以后,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冷卫寒的冷意从未消失过,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终于明白他神色里的恨意是为了什么。
翌日。
是安排奶奶的后事的事情,早上那些追悼的人过来悼念,其实也就是面子上的事情,真正伤心的人没有几个,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就一个人躲了起来,翻看着奶奶的照片。
期间,我打电话问了路渊铭,他说,现在所有的证据依旧是指向冷母的,但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冷家的势力摆在那里,除非能拿到直接的证据,不然的话就没有办法让她伏法。
我恨,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那极端的方式。
下午,是安排奶奶下葬的事情,奶奶生前就明确表示过,如果有一天她西归了,也要回到老家的土地上,因为那是她的根。
按照奶奶的意思,下午就把奶奶的灵柩带回了农村老家。
葬礼结束以后,一行人开始回城里,我很不幸的和宋轻语同坐一辆车,真的算的上是冤家路窄,不过碍于是奶奶的葬礼,我什么话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