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冷卫寒吓得不管再挣扎,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随时戒备着他。
我以为我会一夜都忐忑的无法入睡,却没有想到在他的怀里,我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出奇的睡的好。
翌日。
我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索床头的手机:“喂,你好,我是宋轻嫣。”我声音慵懒的说道,舍不得把眼睛睁开,我干脆就闭着眼睛接了,有种分分钟想挂断睡过去的冲动。
电话那边半晌都没有回音,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我这才不耐的抬头,把眼睛撕开一条缝看向手机:“怎么回事?”这手机好像不对,手机屏幕上是陌生的号码。
半晌我才回应过来,这特么的是冷卫寒的手机,我怎么会接了他的电话,我惊慌着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人,才发现他也在看我,而且是一脸的笑意,他是什么时候就开始看着我演小丑的?
我窘的恨不得现在就挖个洞钻到地下去:“那,那个,你的手机。”我把手机递给他,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被窝,连头都给盖住了。
只听见被子外面冷卫寒很久以后,“嗯”了一声,接着是放手机在床头柜的声音,我更是屏主呼吸,本来以为隐藏的挺好的,我抓紧了被角,谁知道他竟然把我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我惊呼着撒手,他直接把被子掀开把我捞进了他的怀里。
我本能的抬眸看他:“你,我……”想说什么却显得语无伦次,我竟然迷迷糊糊接了他的电话,天呐,真是够要命的。
“我不介意别人知道我们睡在一起。”冷卫寒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这男人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我就是因为害怕那个打电话的人知道我躺在他的身边,这样太尴尬了,这男人还估计提起这个。
“可是我介意。”我努了努嘴不悦的说道。
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从我接起电话对方就没有说话,而且冷卫寒又不存名字,真是够要命的,万一要是熟悉,那脸都丢到外婆家去了。
我都为自己汗颜。
“把你的介意收起来,起床,去医院。”冷卫寒轻轻的在我的鼻尖刮了一下,凉唇印在我额头,随后他在我目瞪口呆的状态下翻身下床,丢给了我这么一句话。
医院?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也顾不上害臊,担忧的问道,医院来的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消息,我是这么认为的,那真的是个很恐怖的地方,我却总是在我最不喜欢的地方徘徊。
“你爸醒了。”他在浴室里梳洗,我赶紧跟上他的脚步,听见他这么说道。
父亲醒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好,我马上去洗脸。”一早上醒来就有这么个消息,倒是让我心情大好,赶紧梳洗完就往医院赶去。
医院里。
我自己去的父亲的病房,病房里只有父亲一个人。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半躺半坐在病床上,他真的已经苏醒了,我把刚在外面打包的粥放在病床边上的柜子上,高兴的跑过去坐在床边拉着父亲的手:“爸,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你昨天吓死我了,又是晕倒又是输血的。”
“没事了,轻嫣,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你妈呢?”父亲看了看我的身后,然后问道:“还有你妹妹呢?她怎么样了?”
“怎么,爸,你是什么时候醒的?你醒来就你一个人吗?”我疑惑的问道,母亲不是在医院照顾父亲的吗?怎么现在父亲反而问我她去哪里了,至于关于宋轻语的问题,我就当没有听见,没有去回答。
“我醒了好大一会儿了,醒来就不见你们,轻嫣,你告诉我,轻语怎么样了?”父亲又再次追问道。
我起身去拿粥,一边搅拌一边敷衍道:“我也不知道,我昨天都在医院陪您,很晚才回去,她的事情我还没有去问问,我一会儿去看看再跟你说,爸,你现在还只能喝点粥,我给你带了最爱喝的红豆粥,你喝点儿。”我盛起一勺喂向父亲。
让我意外的是,母亲竟然没有在病房,从冷卫寒接到父亲醒过来的消息到现在也过去很长时间了,母亲是去哪里了?
父亲躺在病房里,她就这样不管不问的,我忽然很后悔昨天竟然会觉得他们到底是夫妻,就把父亲放心的交个了她,结果人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父亲喝了一口汤:“轻嫣,你一会儿就替爸去办出院吧。”
我知道父亲是在惦记着宋轻语的事情,他的身体现在虽然是不错,但是如果再受到刺激的话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我不敢冒这样的险:“不行,爸,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你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我一边给父亲喂粥一边安慰着他,最后在我软磨硬泡下,父亲终于是答应了再住几天。
吃过早餐,父亲睡了过去,我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生怕吵醒了父亲。
关上门,我正准备去问问宋轻语的情况,但我万万不是因为关心她。
她对我所作所为就是下十八层地狱都是轻的,我更关心的是奶奶的冤情什么时候才能昭雪。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宋轻语会那么讨厌,我不管为她做了什么她都没有感激的意思,现在想想之前她说过的很多话,原来是因为她也知道我并不是宋家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那么对我。
刚抬头就远远的看见何静茹从走廊的另外一头慢悠悠的过来,我瞬间火冒三丈,可看到我的存在以后,她比我还生气似的,三两不走到我的面前:“宋轻嫣,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你把你妹妹都害成什么样子了。”
她说着就想把拳头打到我的身上来,我伸手接住她的手臂,怒视着她。
何静茹被我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你,你这是什么眼神?”她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的底气不足,我之前不是没有对她生气过,但是从来没有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过她,我自己都觉得很冷的眼神。
曾经,我即便是对她太失望,终究心里是惦记着父亲说的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的事情,我还是没有做出什么狠心对待她的事情来,现在我可不会顾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