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身黑亮黑亮的,看起来十分霸气,就像冷卫寒一样,他和这辆车,绝配。
车窗缓缓打开,我看到了冷卫寒那张冷冰冰的脸,他轻勾薄唇,吐出两个字:“上车!”
我走到车门前,迟疑了会儿,不知该坐到前边还是后边,看到冷卫寒不耐烦的神情,我快步走到后面,拉开了车门。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工地,很多人带着建筑帽,在工地上干活。
黄色的土地上颠簸不平,走路都需要小心翼翼的,我穿着高跟鞋,走着差点崴脚。
“啊!”我的高跟鞋猛的陷入了一个坑里,而我的身子也不稳,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
我吓的心都要跳了起来,就在落地的那刻,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然后我看到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的脸棱角分明,嘴角微微抿着,一手环着我的腰,一动也不动。
刹那间,我的脸就红了个通透。
我红着脸,缓慢的想要起来,他轻易的把我的身体扶正,然后一手插在裤兜里,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抬眼看他,轻声说:“谢谢。”
他没说话,突然就往回走,我楞楞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想他是不是觉得我是个麻烦,所以要走?
那刻心里莫名的难受,我哪儿知道他要来工地?早知道我就穿运动鞋了,我委屈的撇撇嘴。
很快,冷卫寒又折了回来,只是他手上提着一个纸袋子,然后丢到我面前。
我接过,狐疑的看着他,打开一看,是一双女士的帆布鞋,鞋子简单大方,很不错。
他依旧面无表情,指了指鞋子,命令般的说:“去换了。”
那刻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是感动还是什么。
随便找了个地儿,麻利的换上,然后去勘察工地。
一路上,冷卫寒让我好好观察这里,并用专业的知识,讲了很多。
突然有个电话打来,我看了看来电,脸色凝重起来,因为这通电话是萧逸辰打来的。
我看了看身旁的冷卫寒,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抿唇轻轻点了点头。
到了一旁,我接起,那边清凉的声音说:“宋轻嫣……我们……真的要离婚了吗?”
那边吸了口气,不知为什么,我听了这感伤的话,竟然有点想落泪。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四年的折磨,就这么完了,按理说,我应该解脱了,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呢?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那边絮絮叨叨的说话。
“宋轻嫣,只要你说,不离婚,我立马把离婚协议撕了。”
他的话,只换来我无尽的沉默,我不能再回头了,因为,宋轻语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你说!说啊!”他突然大声的嘶吼起来。
眼泪在眼眶打转儿,我还是没允许它落下来,我要坚强!
顿了顿,我狠下心说:“萧逸辰,我们回不去了,再见!再也不见!”
说完我急忙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到了最后一步,他偏偏选择回头?一个电话仿佛抽走了我身上的所有力气,我颓然的蹲下身子,抱住膝盖,小声呜咽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抹了眼泪,就跟冷卫寒打了声招呼,逃似的走掉了。
离开工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的时候,特别的难过,迷茫。
心里的难过无处发泄,突然好想喝酒,喝了酒,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来到酒吧,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要了一瓶红酒,开始放纵的喝。
握着酒瓶,这么贵的酒,可真心疼啊,我喃喃的说着。
就让我再最后放纵一次吧!
我喝的特别猛,没过一会儿,头就开始疼了,看东西的时候,好像东西都在晃。
“咦~,我怎么看到了冷卫寒,肯定是错觉,嘿嘿嘿。”我傻呵呵的笑。
手里的酒瓶猛的被人抽走,我气愤的看向那人,还是冷卫寒,怎么回事?
我伸手就去摸他的脸,然后触碰到了白嫩的肌肤,顺手捏了捏。
“嘿嘿嘿。”我傻乐着,却见男人的黑极了。
我想我一定出现了幻觉,要是真的是冷卫寒,他还不得把我的手指扳了?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任由我捏他的脸。
“想喝回家喝去,我陪你喝。”他皱着眉头。
“你……陪我……喝?”我说的结巴,还特别的用手指了指他。
他轻轻点了点头,我傻呵呵的笑着应声:“这可是你说的!”
我的身子忽的脱离地面,然后我钻进了男人的怀里,一种淡淡的香味和男人独特的味道传入我的鼻孔里。
这让我想起了萧逸辰,记得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吃烧烤,边吃烧烤边喝酒,那天我俩特别高兴,就喝了几个啤酒,可是我酒量不好,喝了一瓶儿就醉了,回去的路上,萧逸辰抱着我回的家,就像这样,很暖。
我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努力的睁开眼睛看他:“逸辰?”我带着哭腔叫他。
男人的头昂着,并没有低头看我。
我不甘心,一个劲儿的叫他:“逸辰,我知道是你,我也不想离婚,既然你还爱我,那我们就不离婚了,好不好?”借着酒劲儿,我冲动的说着,手紧紧的抓着他胸前的衣服。
要是没醉,我绝对不敢这么大胆,这么说话。
男人似乎忍不可忍,然后低吼了一声:“我是冷卫寒,不是你的萧逸辰,你看清楚!”
男人低下头,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透出一股寒光,让我心里瑟缩了一下。
这种感觉这么熟悉,怎么会不是萧逸辰呢?
“萧逸辰去哪儿了?”我看看周围问他。
男人眼里像是有什么燃烧着,之后他却没再搭话,任由我一路叫喊着萧逸辰。
很快就到了酒店,里边很豪华很气派,我看着这地儿,差点闪瞎我的眼。
男人一点都不温柔的把我扔进绵软的大床上,然后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一路的风吹,让我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我揉了揉太阳穴,看人不再重影,只是有点模糊,我看到远处,一个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走到了酒柜面前,留给我一个宽厚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