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卫寒是在问我昨天晚上为什么会离开吧,因为我在意吗?没错,可是我不能承认:“没什么,只是冷总办事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我呆在哪里实在是影响我的休息,我第二天还要上班,更何况,那也不是我家,我离开并没有什么不对。”
我尽量的不去看他的眼神,我怕我会慌乱,当我知道没有我,他和别的女人也可以的时候,心真的很疼,可我必须克制。
“你在意了?只要你说你在意,我可以拒绝所有的女人。”冷卫寒走到我的面前,声音低闷的说道。
我只是低头,没有说话,半晌,我才憋出一句:“冷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大门在那边。”
我抬头看向他,被我下了逐客令的冷卫寒脸色非常不好:“我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能踢就踢的?宋轻嫣,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爱情到底有多随便,说不爱就不爱,说走就走?”
能把原本看待世间万物都没有情绪的冷卫寒逼到这种程度,我也是能耐了:“是啊,我就是对待感情非常随便的女人,所以呢?这些年,你还没有看清楚吗?我说爱你的时候就会很爱你的,不爱你的时候就不爱了。”
“好,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我陪你,别忘了,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即便是折磨,我也会把你留在我的身边折磨。”冷卫寒被我气炸了。
和他的约定,我没有忘记,这辈子是我负了他,我宁愿他因为我不爱了而恨我,也不愿意他因为失去我而难过。
可慢慢的我发现,也许冷卫寒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爱我,我摇了摇头,既然都决定离开了,又那么难过做什么:“我记得,不过你放心,公司的盈利我一定会按照约定完成,我是不可能会嫁给你的。”
或许,还没有到嫁给你的时间,我已经离开了。
“好,很好。”冷卫寒双收手叉腰,又转身对着落地窗,极其生气。
这个时候,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喂!”是小七打的。
“姐,宋轻语被送到医院来了,现在何静茹正在病房外面闹呢,我快招架不住了,你赶紧过来啊。”小七的声音特别着急,我还能从对话里隐约听见何静茹的声音,大概是吵着要见老爷子。
“小七,我跟你说,你稳住,现在绝对不能让何静茹见到我爸,现在绝对不能让我爸受到任何刺激。”我一边交代小七,一边抄起桌子上的包就往外面跑。
“怎么了?”冷卫寒这个时候也放下了对我的怒火,跟上我的脚步一把拽住我问,
“医院出事了,我必须赶过去,我担心我爸的安全。”我从他的手里把我的胳膊抽出来,这一次他没有阻止我。
“我送你过去。”他的脚本来就比我长,走得自然比我快,三两步就走到我的面前,反客为主的拉着我的手往电梯急速走去。
我知道应该和他划清界限,可是现在史鸣轩才刚刚离开,我要是让他现在回来,肯定是不现实的,唐凌去工作了,我想马上找到她也是不可能的,医院那边却等不起,我太知道何静茹母女的手段了。
我现在眼睛模糊不清,也不敢开车。
我也不扭捏,直接就跟他一起去了医院。
病房外面,我到的时候,何静茹正像个泼妇似的在对着小七发飙,还好这楼层都没有什么人,倒是没有人围观:“闹什么?”我怒吼道。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何静茹看到我的时候,就像母狮子似的质问我:“宋轻嫣,你凭什么不让我见你爸,啊?我们是夫妻,他醒来难道我就不能去见他吗?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
夫妻?
“呵?夫妻?”我冷笑一声:“何静茹,你自己说这话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可笑吗?说得你多关心我爸似的。”我对于她的用心不以为然,这个女人,我怎么都不可能再被她骗了,不会对她产生任何心软的情愫。
“我不是关心他是什么?从他醒过来到现在,我们夫妻都没有见上一面,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爸?你放我进去。”何静茹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没有红一下。
“你是因为担心我爸?还是担心你的宝贝女儿呢,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继续胡闹下去,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怎么,你是不是还想把我爸再气昏迷一次?”我直接拉着她的手把她扯到一边:“在我爸出院之前,你别想见到我爸。”
“你知道轻语的事情?是你让人给轻语毁容了是不是?是不是你?”何静茹忽然就像疯了似的想要冲过来撕了我那般,我快速的闪开了。
毁容了?
我惊讶了五秒,忽然笑道:“是吗?原来你女儿毁容了啊,这个消息好啊,我喜欢。”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宋轻语是因为毁容住院的,怪不得何静茹就像是疯了似的。
这么说,今天凌晨在我家出现的人是宋轻语又或者是何静茹派来的了。
想起史鸣轩问我的那句话,想让罪魁祸首怎么样?我当时说的是想以牙还牙,让对方也毁容,这才半天的时间,史鸣轩竟然就做了,怪不得他说的放长线钓大鱼。
我拿出手机给史鸣轩发了一个微信:宋轻语的事情是你做的?
他很快回复:聪明的女人。
何静茹看到我笑,更是气坏了:“我们家怎么会养了你这个白眼狼,我干脆就打死你得了。”她和宋轻语在我面前生气的时候,好像都很喜欢说要打死我,当然,每一次也都是付出了行动的。
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能力,她还没有碰到我,我伸出的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臂:“何静茹,你们母女都很喜欢打人是吗?我告诉你,你女儿毁容,那也是活该的,你们母女不是想让我毁容吗?可惜了,报应来得这么快。”
何静茹越是听我说话,就越是生气:“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直接把鞋子拖了就向我砸过来了,我的天,我对鞋子有恐惧症,这太恶心了。
我闭眼,等待着噩梦的到来,疼痛感没有,倒是听见了何静茹苦口婆心的声音:“卫寒,你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不值得你维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