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无数的未解的谜,我只能抱着这一些迷惑落荒而逃。
在我还剩下一丝理智,我用尽了力气推开周梓西,我盯着他大声质问“为什么?”声音是愤怒和委屈。
他保持着沉默,一如既往的冷漠。我无法忍受,一个刚吻了我的人,嘴上还沾着我血液的人,此刻变得比陌生人还有冰冷。我除了恨和怒视,再也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所以我打开了车门,身子歪歪扭扭地向前走,我要远离周梓西。远离纠缠了我很久很久的困扰。
我在繁华的大街上,走着,没有目的地,没有一个落脚点,我累了,我在一个雕像的旁边坐下了。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路人和车辆,有人是一边打电话,一边笑着,也有人皱着眉头,行色匆匆,不难猜出是为生活的担子压着吧!
我的头靠在狮子旁,发现自己没有力气了。可能是走得太久了,脚丫拉扯着疼。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心里想着:女人就是喜欢犯贱。
我弯下身子,把自己脚下的高跟鞋脱了,当脚丫和冷冷的地板接触时,我有一种真实感。我的脚丫在地板上轻轻地磨蹭着。
我知道走过去的几个路人用一种很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懒得搭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我休息够了,抬起头。一对情侣穿过对面的马路,男的长的很温雅,古代的翩翩君子,他有一双温暖柔和的眼睛,如同三月的阳光,而女的一头秀丽的长发,在秋风的吹拂下,飞舞着。
看着那两个人我的大脑浮现了一个词神仙眷侣,怎样的一对佳人才能配得上这样的形容词。
我的身子顿时间定住了,两个人逐渐走进。我慌慌张张的抱住了自己的鞋子躲在了狮子的后面,把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的藏住了。
我耐不住自己的渴望,我偷偷地把自己的头探出一点,望向那张我熟悉的脸。他还是那么风华绝代,山水画的飘逸。
我微低头看向那十指相扣的手,我的嘴角居然笑了,笑得我的心很酸。
十三岁时,我遇上了一个少年,他耀眼得是天上的星星,在山崖角上盛开的一朵血莲,我够不着,若是向靠近就会粉身碎骨,我只能卑微得仰望着。
十八岁时,我遇上另一个少年,他的嘴角总是带着浅浅的笑,那双清澈温柔的眼睛望着我,伸手揉着我的发,柔声喊我“小丫头!”
我仰着的头太久了,它累了,恰好有一个少年,用手扶着我的头,而他低下了头凝望着我。
十八岁的余小影是嚣张狂妄的,敢得在名媛的裙子上泼红酒,敢得在女同学的书包里放老鼠。
那是爸妈走后,余小影从来不曾有过的任性,而总是有一个人在背后收拾我留下的残局。他从来不会责备我一句话,只会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捣乱,眼里都是宠溺。
情侣从我的身边走过,而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躲在后面的我。我的嘴角不知沾上了什么东西,苦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