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挣扎,她也不想挣扎。
她答应的,只要他能好好的醒来,她就任凭他处置,再也不逃的……
可宁致远显然不那么想,牙齿使劲的撕咬着她脆弱的唇角,誓要让她陪着一起疼……
两个人身体相贴在一起,密不透风,周遭的温度越升越高,虽痛,可那数不清的悸动也让人不能自已……
秦桑榆放在身侧的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终是缓缓抬了起来……
“宁、宁致远……”
手轻轻地放到他的头上,轻声道:“宁致远,你小心点,你的伤……”
上一次,她亲眼看到他被人打成了那样子,她真的不知道,如果那时候他出事,她会怎么办?
她只是担心他……
嗫嚅的声音软糯香甜,听在人的耳朵里怯怯的,也更让人心头激荡,想要让人更加欺凌她……
宁致远握着她腰的手一紧,诧异的抬起头,才看到她眼底的两行清泪……
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手摸着她眼角耳朵里泪,低声道:“放心,就算我残废了,也一样可以满足你……”
低沉的声音暗哑得不行,带着浓浓的情欲让人心头悸动。
秦桑榆一个哆嗦,忍不住叫了一声,“宁致远!”
身子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秦桑榆一惊,手揽住他的脖子,忍不住叫了一声,“你小心!”
宁致远低头看了她一眼,似是笑了一下,抱着她,大步往卧室里走了去……
……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秦桑榆从梦中惊醒,手往床头柜上摸到了手机,刚一按接听键,那头就传来了何律师的声音。
“秦小姐,关于你离婚的事情……”
“离婚”两个字传进耳朵里,秦桑榆愣了一下,可很快又回过了神来。
“对不起,何律师!我暂时不离婚了!”
是的,她原本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婚的,可是发生的那件事让她迟疑了,宁致远他……
头有点痛,思绪也是乱糟糟的。
她不知道宁致远怎么想,但是他好像并不是很想离婚,那要不要等他……同意?
外面的阳光很好,穿窗帘没有拉紧,阳光透过细缝照射进来,让秦桑榆睁不开眼。
洗漱完毕,从卧室里出来时,看到沙发上安然坐着正在看早间新闻的人时,不禁又是一怔。
“你……”
他不是应该走了吗?
“醒了?”
宁致远抬起眼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吩咐道:“醒了就去做早餐,我饿了!”
还是一样的会指使人,下的命令毫不嘴软!
秦桑榆怔怔的应了一声“哦”,转身进了厨房,从厨房出来时,见他正在摆弄昨晚她没能完成的东西。
“那个……”
看到他拿着那个象牙链,秦桑榆歉疚道:“对不起,我不小心把它弄坏了,我、我会想办法把它弄好的!”
宁致远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这个东西,你不是扔了吗?”
“没有!没有!”
秦桑榆一听赶紧摇头,“我没有想要扔了它,就是……就是前段时间丢了,昨天又找回来了……”
只是不过,找回来的方式有点儿激烈而已……
他应当是看到了的!
“哦!”
宁致远这么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秦桑榆抬起眼悄悄地想要悄悄地看看他的神色,突见他一根手指提起了那根带子,瞬间又惊又喜。
“修好了?”
惊喜的拿过那条象牙链,仔细放在手心里看了又看,还是不太相信。
昨晚她弄了好久的东西,都没有好,怎么今天一早就好了呢?
宁致远看到那张小脸上盈满了惊喜,目光里闪过一丝什么,却又转身进了厨房。
“就是起来了,很无聊,随手捏了一下!”
他说得轻松,可是她听着却觉得像是天籁,鼻头一酸,眼睛一湿,冲着他那背影忍不住说了一声,“谢谢!”
谢谢你,宁致远!
虽然它不值钱,可对她来说是宝贝……
那一年,香火鼎盛的林山寺,他们跟着老师一起郊游,了解佛教文化。
游客很多,附近有求签、解签的人,他们觉得好玩,求了一支签,兴匆匆的跑去解,就被人忽悠着买了一个两百块钱的象牙链!
“真丑!”
买完了,她拿着这链子坐在草地上左看右看时,宁致远就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她一听心里就不舒服,忍不住道:“知道丑,谁让你买的?”
“是我买的吗?”
宁致远也有理,指着她道:“那是你!被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还傻傻的在那里点头!跟个村里的傻姑一样!”
傻姑?
她瞪大了眼睛,理直气壮地辩驳,“头是我点的,可我没让你掏钱啊!”
宁致远站起身,横眉竖眼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没钱,又想要这破东西吗?”
“哼!”
她一声冷哼,不想理他,只听得他道:“好!好!算我错了,行不行?我买错了!下次再也不给你买了!”
闻言,她也急了,以后买东西,他不掏钱了,她哪里有钱啊!
要知道,宁致远,从小就是一个小金库,而她连零花钱都是省出来的!
“别呀!”
她拉着宁致远的手,赶紧讨好的笑。
“嘿嘿,我错了!我说错了,行不行?我喜欢它,很喜欢!我是傻姑,可以不?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气了嘛!”
又是给他捶背,又是揉肩的,好不容易让他脸上的怒意消下去了一点儿,又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
“宁致远,你说这个用什么吊着好,总不能一直放口袋里吧!这可是吊坠!”
忽悠他们的人只给了一个象牙吊坠,但是链子呢?
幸好,宁致远容易生气,也容易哄,一看这东西也犯了难。
只一会儿,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一链子给穿了进去!
“看,这不就可以了吗?”
她一看那根素色的链条穿在白色的象牙吊坠上,就像是天生一对一样,当真是好看,忍不住拍了手。
“宁致远,你真好!”
宁致远用他的从小戴着的那条平安链吊着这个象牙吊坠,一起送给了她,她从来都是细心珍藏,舍不得随便拿出来的……
现在,终于修好了!
重新把那象牙链戴到脖子上,秦桑榆心里也跟着甜腻腻的,以至于吃早餐,手都不自觉的在自己脖子上摩挲着。
这失而复得的感觉可真是好!
“傻笑什么,快吃!”
冷淡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过,秦桑榆赶紧回了神,对上他的眼,忽然一低头,可只一会儿又笑了出来……
眼波流转,灵光流动,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像是沾惹了一朵不甚娇羞的水莲花,最是温柔……
宁致远看着她那模样,心头忽然一动,握着筷子的手不禁紧了紧,心里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倾巢而出,不受控制……
尤其是回到卧室,打开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他外套上的丝绒盒子时,里面的两颗精致的袖扣……
……
春末的阳光照从玻璃窗照射进来,屋子里暖成了一片。
宁致远靠在床头看着送来不久的文件,脸上倒是一片轻松怯意。
温博走来时,就看到他这样子,忍不住揶揄道:“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医院,不是为了养伤,而是在度假呢!”
“差不多!”
宁致远不可置否的挑挑眉,温博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肯定道:“看来,你最近的日子确实过得不错!”
秦桑榆这段时间被他差遣着做这做那,离婚的事情闭口不提了,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自是舒坦。
闻言,宁致远也不客气,“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会过得更加不错的!”
温博嘴角微勾,忽然道:“致远,我劝你还是把握好尺度一点儿,不要玩得太过火了!”
“你知道的,女人是很记仇的!”
后面那一句话很是意味深长。
宁致远眯了眯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眼中再没了笑意。
温博见状,也不说了,直接递给了他另外一份文件,“你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现在就看你打算怎么做了?”
“这么快?”
宁致远翻开那东西,眼中在看到上面的照片和白纸黑字时,微微变冷,口中却是笑道,“我是不是应该夸夸你!”
“不必了!”
温博摇头,“只要你把你答应我的东西给我就行了!”
宁致远收好东西,抬起头,给了他两个字,“一定!”
……
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高高的挂起,掩盖了城市里的繁华,释放出了人性里的罪恶……
奢华的赌场里,来人来往,络绎不绝,每个人的手里都有着自己的筹码,或多或少,尤其是,这一桌。
肥头大耳的张章和刘靖坐在位子上,看着发牌的人,脸上跳动着十足的兴奋。
“来呀!再来!老子就不信,会一直输!”
高声大叫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
旁边的人都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两人今天已经输了好几百万了,现在……
“妈的!”
一局又开,张章又输了,刘靖将桌子上的筹码一扔,“再来,我们今天就拼了!全部压上!”
有人劝着他们,可他们就是不信,直到又听到了一句,“张先生,刘先生,你们又输了……”
“滚!”
没等人说完,张章就眼红着吼了一句,“瞧不起老子是不是?老子可是李氏集团的董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