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眸,贞静地从一旁丫头的手中拿过瓷杯,恭顺地奉到他的眼前。
“怎么,大喜的日子连句吉祥如意都不会说吗?还是,弟妹不屑?”煊赫故意给锁烟难堪。
一瞬间,锁烟煞白了小脸,她无措地看向老福晋,凄楚可怜。
老福晋脸色变了变,敷衍道:“她也不是什么大户家的格格,王爷就放了她吧。”
“崔嬷嬷,还不搀小福晋回喜房?二贝勒的身子不好,喜酒也别吃了,直接送进房吧。”
老福晋的急躁是可以理解的,她的命根就是二贝勒,二贝勒若是没了,她在王府的地位更会一落千丈。
她现在最盼的是,锁烟能争气,给她生个金孙。
煊赫啜饮着锁烟为他奉上的茶,黑眸一片冰冷。
喜房内,喜字蒙尘,红烛渐瘦。
锁烟缩在大红喜床的一角,她紧紧握住身上的鸳鸯被,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被吓坏了。
刚刚,老福晋遣退了奴才。亲自动手把她剥了个精光,口不择言地威胁她一定要好好伺候二贝勒,为她怀一个金孙。
老福晋一出去,二贝勒便被下人搀扶着送进来。
锁烟像是受惊的小猫,蜷缩进被中紧紧环抱住自己,她惊恐的大眼紧盯着二贝勒的一举一动。
二贝勒先是傻傻地盯着她看了半晌,颤巍巍地站起身正要解身上的袍褂,却又坐下身来,从怀里掏出早前煊赫迭给他的礼物。
一打开画卷,二贝勒便瞠大了双眼,脸孔蓦地涨红。
他怪异地看了看锁烟,双手迫不及待地翻看画卷,画卷由于纸页过薄,常常一翻就是几页,二贝勒急躁得厉害,用手指沾了唾液去翻。
越翻他的脸涨得越红,看着锁烟的双眼也越浑浊。
锁烟开始害怕了,她揪紧手中的被子,更往角落里缩。
二贝勒的脸涨得红紫,他干瘦的身子开始颤抖。
突然,他的鼻子开始流血,他顾不上,只略略用袖子马虎擦过了事,谁知血却越涌越多,不一会儿就浸透了整个前襟。
锁烟担心他出事,想要裹着被子下床去叫人。
谁知她刚爬到床沿,二贝勒便甩掉手中的昼卷,凶狠地向她扑过来。
锁烟惊吓地闪身,她抓紧身前的被头,不停摇着头后退。
二贝勒像是变了一个人,胸口急速起伏,喘着粗气,他的眼睛里涨满血丝,眼珠浑浊得可怕。
他突然不耐地撕裂自己沾满鲜血的外袍。
锁烟立即撇过小脸,他,他竟然只在外袍内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肚兜!
胸口升起一股莫名的厌恶,锁烟的莫知道自己的夫婿要做什么,她强迫自己要撇开一切喜恶去顺从他,只有顺从他,她未来的日子才能好过。
可是……
好难……难……
二贝勒喷着粗气爬上床,嘴里发出某种近似猥亵的声音。
锁烟紧紧闭上双眼,告诉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看,就当……
自己早已死掉……纤细的指甲已因为用力而泛白。
二贝勒的一只手摸上被头,锁烟绷紧了小小的身体。
屈辱和厌恶在胸口紧紧纠缠,她合紧的双眸滑下委屈的泪。
就要开始了吗?她的末日就要到了吗?
锁烟逼迫着自己麻木,她摸紧小拳头,不想让那只令人厌恶的手夺走她身上的被子。
二贝勒兴奋到无以复加,他长到十七岁还没看过那么好看有趣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