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爱情都会有折磨可我不承认这么说
注定等待你我已足够
所以放心才能更快乐
当你有一天对我说
我一样会在这里等着
等你爱我
从洗手间回来,时裕并没有直接进包厢,在走廊上倚了会,就听到简向宛清澈的嗓音从里面传出,一句句歌词似是唱到了他心里。
害怕相见的人已走了,
怎样去接受才是解脱,
等着我,向宛,等我去爱你,
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等着我,爱你!
在门外待了几分钟,时裕扔掉烟准备进去。
临进包间前,他打电话让经理准备几份这边的特产送上来,进屋不久,经理带着服务员将礼物送上来。合作商很满意时裕的诚意,所有事项谈妥后痛痛快快签了约。
有了这个资金链做后盾,时裕与穆向明的较量又多了一个筹码。
为了他的女人、他未出世的孩子还有他的母亲,和穆向明的这场较量他必须要赢,而且一定要赢,如果他倒下了,不光会保不住他的女人可能连他未出世的孩子也会牺牲。
晚上,送简向宛回家,秦朗一路上都不高兴,简向宛看着窗外的风景,不再像最初那样关心他的心情。
车子开到她的住处,秦朗下车送她上楼,走到一处黑暗没有路灯的地方,简向宛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他:“秦朗,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吗?”
“不知道。”秦朗并不看她,硬邦邦的说了句。
简向宛微笑看他,忽然伸手拍拍他肩膀,“爱的最高境界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我没你那么伟大,因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
“那是因为你不懂爱情的真谛,若是有一天当你真的爱上一个姑娘,你就会体会到我今晚对你讲的这些。”她看着天上的繁星,笑着说:“就像你三哥,我明明那么爱他,可是不得不离开他,而他也一样,不得不为了我的安全把我推开。虽然方法很让人生气,但是他的眼神瞒不过我。”
“你……都知道了?”秦朗一脸心虚的看着她,还想问她什么,迎上她看过来的眼神瞬间胆怯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些什么。”简向宛笑眯眯的回答,她手掌轻轻放在小腹上,忽然宣布,“但是为了你三哥,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会每天要自己过得开心些,然后等着他去找我。”
那一刻,秦朗的心,好像凉到了冰底,简向宛浇灭了他心底最后的希望。
秦朗永远记得,在他微茫的世界里,曾经有一个温柔的女子温暖了他几近荒凉的世界,后来也是那名女子亲手收回了她的温暖,让他跌进更荒芜的世界。他永远记得,曾经年少如此绝望的深爱过一个女子,而那名女子的身份却让他深刻的体会到那种爱而不得的疼痛。
以至于多年后,他娶妻生子,看到儿女为情所困露出的那种迷茫惆怅,都能让他想起曾经也有一个女子也让他体会过这样的心境。于是大半夜里我们的小七也不管人家有没有休息,任性的拨通电话……
他不打给那个女子他打给那个女子的丈夫,唠叨两句心情也舒畅了,可次数多了,当他再拨通他三哥电话,当他发泄完,再一看,对方只是开着听筒不知道把手机扔到了哪里,根本就没人接听。
于是秦朗对着话筒狂吼,“姓时的,我要重新追求你老婆。”
这时从卧房走出一个中年美妇,不耐烦的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大半夜的不去睡觉,一个人瞎吼什么。”
某人摸摸鼻子,敢怒不敢言的跟在老婆屁股后面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简向宛从屠永红那里听说公司在N市开发了新市场,要在那里成立分公司,公司商量要派哪位同事过去筹建。
思考了一个下午,下了班简向宛直接去了总经理办公室,那时炎翰正在开会,秘书把她带到办公室里等。
大半个小时后,炎翰推门进来,看到正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简向宛,对跟在身后汇报工作的秘书摆个静止的手势,悄声吩咐秘书,“过半个小时再进来,我有事情要处理。”
秘书应声出去了,简向宛听到关门声醒来,微笑着说:“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总容易嗜睡。”
炎翰拿了纸杯从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递给她,关心的问,“工作累不累,需不需要给你调个轻松的岗位?”
简向宛连连摇头说不用,她放下纸杯,郑重其事的说:“我找你有要紧事要说。”
炎翰在她隔壁的沙发上坐下,微笑着问,“什么事?”
“我听说公司要在N市开建分公司,要派同事过去筹建?我想申请去N市。”
炎翰微微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解的说,“三嫂我们上次不是达成协议了吗,你和我三哥的事我不参与,你也答应我会认真工作,现在为什么又忽然申请外调呢?”
“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可以沟通一下吗?”炎翰试着探知她的想法。
“炎翰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任性。”她看着他,认真的说:“我考虑了,只有我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三哥才能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做他想做的事,我待在这里一天,他就不可能不分心。”
“你都知道了?”炎翰沉默半晌,问她。
“我什么都不知道。”简向宛淡淡的笑,“但是我猜到那件事跟秦朗有关。”
“哦?”
简向宛回忆,“还记得上星期我问你秦朗最近好吗?你说你已经有段时间没见着他了。而他却告诉我,是你告诉他我和你三哥的事的还有我生病住院的事他说也是你说的。后来我又问他时裕跟那个名模上床那天他在干什么,他告诉我那天中午他跟他二哥在喝酒,而那名女模特的资料我上网查过,曾经跟你二哥闹过绯闻,为什么你二哥曾经的绯闻女友偏偏上了时裕的床?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却觉得漏洞百出。”
“那你怎么看出我三哥骗你的?”
简向宛看着他微微一笑,弯弯的眼睛里透出一抹调皮:“我生日那天遇到他跟客户吃饭,那天我只稍稍给了他一个暗示,结果我从卫生间出来,他竟然真的跟来了,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判断是对的。”
“所以,你这是原谅我三哥了?”
简向宛娇嗔一句:“他想得美。”
她低低的盯着手里的纸杯,眼里有亮光微微闪动着,“既然这是他保护我的方式,好吧,我尊重他。我也选择将计就计……但是,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也做不到也找个人乱搞去报复他,我想我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将这些负面情绪释放出来……”
炎翰了然,不再问什么。
简向宛离开那天,托炎翰给时裕带句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时裕手里夹着未点燃的烟,咂摸着这句话许久,不可思议的问:“她就没有别的其他话要你带给我的?是不是你给我忘了?”比如关于他们的孩子,还比如有没有原谅他之类的。
“没有。”炎翰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不行,我得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三嫂还说了,要你这段时间不要联系她,她已经换了电话号码。”时裕扔了手里的烟,郁闷的在原地直打转,可又没什么办法。
他想了下问炎翰,“她的衣食住行你都安排妥了?”
“是的,三哥。”
“她住的地方公交方不方便?不行,她现在怀着孕挤公交也不安全。这样吧你把我车库里的车开过去一辆给她代步用。”
炎翰大惊,“不要呀,三哥。三嫂是去那边工作的,你要她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去上班,那边新同事会怎么想?”
“那就把我最便宜的那辆拿给她用。”
炎翰大呼受不了,“别,三哥,你的车再便宜也要上百万。我给三嫂找的公寓离公司很近,步行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而且给她安排的工作就负责招招新人,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时裕想了想,从身上摸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卡递给炎翰,“既然她不想见我,你帮我把这张卡带给她。”
炎翰收好卡,还想在嬉皮笑脸两句,被时裕打发着给简向宛送卡去了。
晚上酒会上,时裕端着酒杯走向叶钦,“大哥,我想求你件事情。”
“怎么,终于想好来求我了?”他们父子的事时裕谁也不让插手,他们兄弟几人只好在边上看着了。
“不是,向宛去了N市,我想求你派人暗中保护她的安全。”
“小事。”叶钦无所谓的说:“放心吧,我保证你死了她都不会有事的。来年好有人给你上香去。”
“去。”时裕笑着拐了他一下。
N市的日子过得简单又充实,简向宛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关注着寰瀛集团和穆氏集团的动向,假期里她报了个周末孕妇瑜伽班,平常下了班偶尔跟这边同事聚个餐逛个街日子过得倒是一点也不无聊。
偶尔还会收到快递公司寄来的孕妇用品及衣物,上面虽然没有署名地址,简向宛却知道是谁寄来的。
为了让时裕安心,通常他寄什么她就收什么,包括他给她的信用卡,她都一一收下了,却从来不联系他。
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简向宛开始去医院做产检,之后孩子四五个月的时候每个月都要去医院产检,医生告诉她宝宝很健康,简向宛温柔的抚摸着小腹,一脸满足的走出医院。
时间像流水般一天天划过,眨眼已到了炎炎夏日。N市的夏天异常的炎热,简向宛行动慢慢变得不便起来,有时候去超市买东西提个重物到家已是气喘吁吁。
终于在这一日,时裕与穆向明长达二十几年的战争有了结果,简向宛激动的看着电视上的画面,看着穆氏集团董事长穆向明因故意杀人罪入狱,因偷税漏税罪罚款一个亿,因……种种罪名,最后判处无期徒刑,缓期执行。
看着电视画面上,西装笔挺器宇轩昂的熟悉男人,简向宛喜极而泣,扔下好不容易提上楼的生活用品,抓着包出去了。
下午,寰瀛集团宽大的会议室内,新来的秘书急匆匆跑进来,附在时裕耳边说,“时总,楼下有位自称是时太太的女士找您。”
时裕听了,先是愣了一秒,然后扔下一会议室的人,急匆匆跑了出去。
到了楼下,他果然看到一个穿着浅紫色孕妇服,小腹隆起的女人站在落日的余晖中,她耳边的碎发被吹得微微浮动,正温柔的低着头,似乎在跟肚子里的宝宝说着什么。
时裕跑过去,激动的一把把她抱住护在了怀里,眼底似是闪着晶莹亮光,激动地不能言语:“向宛……”
此刻他的人生已圆满。
简向宛回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怀里,唇角微微笑着,眼底闪过调皮,宝宝这个是你爸爸,我们回来折腾他好不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