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一脸愕然纠结的模样,仿佛略带着几分不悦挑眉道:“你可不要搞错了。以前你总是天天吵嚷着要嫁给我,弄得我以为你真的有多想嫁给我呢。而且,你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勾引我,也怨不得我多想,甚至多做什么了。”
我更加震惊,左右一反思,定神,竖起三根手指直指天际,“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我想想啊,”他掰起手指,做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对了。打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先是装晕倒在我的怀里,好让我带你走,然后又故意接近我,扯我的衣服,抓我的手,那晚又暗暗提醒我你要洗澡,还光着身子让我看了个完全。你就是从一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你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那都是意外好不好?我自己也没办法预测会晕倒,会遇到那些事啊!还有,我洗澡就是单纯的洗澡,根本就不是你想的什么暗示,你想多了!”
他将胳膊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眸色深深地看着我,笑意愈浓,“就算是我想多了,那又怎么样?再说,你不是也一直期待这一天吗?还干嘛总是这么犹豫不决的?”
说完,又媚眼如丝地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极度怀疑眼前这个喻飞影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感受到他的暗示,全身几乎是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他从自己的座位站起来,扫过桌子的边角,一步步向我走过来,用他独有的男子气息将我深深包围,双臂将我温柔地拢在怀里,在我的头顶轻轻地说着:“我怕,我又不会伤害你。你可是我最喜欢的人呢。”
不知道怎的,就是还有些排斥地推了他一把,将双臂挡在身前做防御状,语无伦次起来,“我我我……我今天来大姨妈了!”
喻飞影一怔,目光微微在眼眶中流转了一番,颇有些无奈加头痛地说道:“宝贝儿,你大姨妈五天前才来过。你不会告诉我,你大姨妈天天来看你吧?”
嗯~?!晴天霹雳啊这是!我简直都要被他雷的外焦里嫩了。他居然……居然连我什么时候来大姨妈都算得清清楚楚!
我是该服他,还是该鄙视他?我真是无法将那样猥琐的事情和眼前这个气质翩然的“鬼魅君子”连系起来。他还敢不敢脸皮再厚一点?
他见我露出长久愕然的模样,久久不能回神,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看智障的眼神,安慰道:“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除了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在一块。我不知道的话,那我就是智障了。”
“遥遥,”他柔柔地喊了我一声,前所未有的深情,探手温柔地捋了捋我身前的长发,“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我现在不想再错过了。我想过属于我们自己的,正常人的生活。你不愿陪着我吗?”
面对他灼热的眼神,我还是有些忐忑地低着头不敢看他,不安地搅动着手指,摇了摇头,“我能明白你的想法,可是,我是第一次,我害怕,会不自觉地打心底里排斥。这也是人之常情啊。”
他将手掌附在我的头顶上,温柔地摸了摸,面上的笑意温暖无比,薄唇翕动:“笨蛋女人,你是第一次,谁又不是第一次啊?”
我听到这句话心里高兴,却还是有几分震惊的。在我心里,他这么好看的人,又这么有气质,应该很容易吸引女孩子的吧?在古代,男人在婚前有什么行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他……哦,对了,他毒舌嘴贱,还十分傲娇又得理不饶人,恐怕别的姑娘刚刚对他在心里燃起几点火花,就被他举世无双的个性给吓跑了吧。
还有暗暗思索着,蓦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他稳稳地抱起来,一步步向床边走去。
在摇曳的烛光下,我看着他精致如玉的脸,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不由得心跳如鼓。做为一个现代人,对这种事情,其实是很清楚的,但是毕竟没有亲身经历过,第一次,总是会心慌的厉害。
我许是感觉我紧张无比的心跳,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只是坐在我身边,深深地握住了我的颤抖不已的手。那一刻,他的手真的好暖,好有安全感。
稍稍镇定了一点,心慌也不那么厉害了,他又向我凑近了一点,笑意暖暖,道:“别怕。我不是说过吗,我不会伤害你,只会一辈子好好珍惜你,呵护你。”
我终于敢抬起头看他,对上他充满炽热深情的双眸,每一分都让我心动无比。
那双眼中的晶亮,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让人沉迷。伴随着那环绕在我周身愈渐深沉的呼吸,他一点点向我逼近,将微凉柔软的双唇印在我的额头,轻轻下移,贴在我滚烫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我滚烫的温度将他传染,他的唇也渐渐变得滚烫,印在了我的唇上。
严丝合缝的契合,他比上一次更加熟练,也更加主动热烈。一条柔滑的东西横冲直撞地窜进我的嘴里,填满我的口中,肆意横扫。那时我的大脑仿佛死机了,什么也感觉不到,自己就像一个植物人,任人摆弄,毫无反击之力。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也一点点被点燃,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几分期盼,更多的还是心底的羞赧在努力压抑着自己。
我和他即将成为夫妻,我们也早就在生死与共的那一刻成为了最亲近的人,可心底的那最后一点妨碍,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突破。
我透过轻薄的衣衫感觉到他的身体比我的更加滚烫。
灵巧的手指已经窜上来解开我胸前的衣襟,灼热的唇再次转移阵地,深深地印在胸口上,再次引起一阵剧烈的震颤。我还是有些局促,将他推离自己一些,在他身下凄凄然地说着:“我怕,疼。”
俊秀的眉目微展,低下头来,吻了吻我的侧脸,道:“我会很轻的。”
我想告诉他,无论他多轻,我还是会痛的。这一点即使没有经历过,我也十分清楚。
烛火燃尽,房间内陷入一片黑暗中。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耳边只剩下我们彼此急促的喘息声。
我知道痛,却没想过会这么痛。痛的我咬着牙,还是止不住地呻吟起来,眼泪也从眼角无声滑落,一滴一滴,仿佛一直没有尽头。
那种痛,让我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他停下动作,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问道:“遥遥,很痛吗?”
我止不住颤栗地点着头,哑声回答道:“是啊,老公,很痛啊。”
“对不起。”他居然在黑暗中莫名的向我道歉,“我不该这么冲动的。要不然,我们……”
我准确地捂住他的唇,清楚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再一次不可抑制地流下了两滴滚烫的泪,抽噎两下道:“老公,我也想过了。既然决定在一起,早晚都会痛这一次的。更何况,我想,现在可能已经……”
他的几根手指摸黑蹭到了我的脸颊,摸到了我面上的湿润,毫不犹豫地将眼泪擦干,可刚刚擦过,眼泪再次从眼眶中涌出,滑过他的指间。
他也许可以感觉到我的痛搐,我心底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索性再次将身体压下,深深地将我两颊又咸又涩眼泪吻干,一点一点吞入口中。
“这么久以来,苦了你了。”
我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那一刻,我再也顾不得疼痛,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他,幸福又踏实的感觉,即使痛的感觉也很真实。但是我一样珍惜现在的痛,我知道他是这辈子唯一一个能让我这么痛的人。
半夜里,我终于在疼痛过后,躺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在那充满竹香怀抱中,温馨沉溺的睡着。
蓦然,身下一动,我睁开迷蒙的双眼,才发现他居然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也不晓得他这么看了我多久。
“还痛吗?”他竟然开口问的是这个。
我有些尴尬地摇摇头,“已经不痛了。”
他点点头,起身,穿好衣服,走到桌边,再次点上一根红烛,又顺手拿过一根红绳来,坐回床边。
我不解地看着他,“这是干什么?”
他顺势躺下,贴在我身边,侧身过来,一手捏起一缕他的头发,一手随意抄起我的一缕头发,手法灵活地上下飞舞,不一会儿便简单地将我们的头发挽起一个结,发尾处再用红绳系上,固定住。
“你这是……?”
他轻轻地笑了声,认真地注视着我,道:“这是结发之礼。”
“结发之礼?”
“嗯。”喻飞影颔首,“此寓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遥遥,今日起,你便是我喻飞影的妻子,永永远远的唯一的妻子。也意味着,从今日起,你甩不掉我了。若有一天,你看上了其他的男人,我可是会杀了他的。”
我不由得嗤笑出声:“我这还没喜欢别的男人,你便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提前吃上老陈醋吗?”
他也不屑我的调侃,“吃醋便吃醋。总之,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了,杨玥也不行。他若还敢抢,我一样不会手软。”
俊秀的眉宇间,透着丝丝狡黠。他再次将薄唇印下,我轻轻闭上眼睛一点点配合着他。这次没有了痛楚,只有无尽的快乐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