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着头继续刻，姜晚也凑了上来，“你干嘛往这上面刻，我不是给了你符纸，用完了？”
“嗯，”我随口应道。
“用完了再跟我要啊，怎么？你还会不好意思？”姜晚坏笑着。
我抬头瞥了眼姜晚，“太浪费了，而且我觉得这硬币的比符纸威力打，又不会被水打湿，万一湿了符文花了，就完了。”
“可是这样很费劲吧，”姜晚低头看着那些硬币，“而且这能用吗？没有朱砂行吗？”
“没有啊，”我挥了挥手上的笔，“这支笔里面就是朱砂的，我把你给我的朱砂都打进去了，而且我是用灵力画的。”
姜晚险些没喷出来，“姑娘你闲的啊，灵力太多用不完了啊，这可是很费精神力灵力的。”
“还好。”我打了个哈欠，“睡一觉就补回来了。”
凌歌看着我俩的互动，眼神危险的眯了一下，瞬间屋里被不详给笼罩了。
我无辜的打了个冷战，神啊，我又哪里得罪这位祖宗了啊，“我养想只宠物。”我脱口而出。
“你不是养了只狐狸了。”姜晚后知后觉的完全不把凌歌的煞气放在眼里。
“他整天人形的，又不肯变成小狐狸让我抱在怀里当宠物揉揉，不吃狗粮没法暖被窝的。算什么宠物啊，”我一脸哀怨。就是养了个儿子还差不多。
姜晚没开口，凌歌一边翻着书一边开口慢慢说道。“你五岁的时候养了一只兔子，晚上洗个澡就死了，八岁的时候养了一只鹦鹉，还没活够二十四小时；十二岁的时候养了一只狗，活过了一天就咽气了；十四岁的时候买了两只麻雀，人家两口子死活撑了两天才作了一对苦命麻雀；对了，我还记得一年多前你还买了两只仓鼠，倒是没死，只是还没呆到两天就侦查完地形潜逃了。”
合着还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啊，“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死了倒还是次要的，每次死一只你都要哭半天，”凌歌继续说道，“想养宠物去妖灵馆挑一只，那里的都能自己照顾自己。”
喂喂，那不是宠物啊，所以你当初同意我养离封就是这个原因吗？那不是宠物啊，妖灵馆不是宠物店啊，你这样木杉是会哭的。
“妖灵馆不是宠物店啊，那里面也没有宠物，还有一样的我养一个就够了，我想养个正常的宠物啊，”我冲着凌歌喊道。
“别再造杀业了，他们都是无辜的。”姜晚也无奈说道。
我瞪了眼姜晚，“我会好好养的。”
“别了，你饶了他们吧。”姜晚揉揉我的头，“养一只就够了。”
但是我还是想养，养一只能抱在怀里揉揉的小宠物，小猫小狗那种的，而不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人形公狐狸。哪怕你给我只母狐狸也行啊。
“这么想抱着让那个小宠物变成原型就好了啊。”姜晚给我提议。
“可是他说变成狐狸，小爪子不好打游戏，死活不肯变成狐狸给我抱。”明明小狐狸抱起来软软的，绒绒的。尾巴也毛茸茸的，当枕头也很舒服。
话说，伏遥灵和隐殁灵算宠物吗？怎么也是两条蛇吧，夏天抱在怀里还能乘凉。
姜晚忍不住笑了，小爪子不好打游戏什么的，也是够了，“乖，回头给你买只狐狸玩具。”
我不要毛绒玩具啊，我要活的。
结果，第二天姜晚说到做到的真的给我去买了个两米高的狐狸玩具。一只就能把我埋起来完全看不见的那种，我已经有一只等身高的兔子了，这下有了一个更大的狐狸了，比离封的人形还高。
然后，被我扔角落里当地铺了，以后不想睡床了，我可以睡地上，上面打个滚儿都不会滚下来，也好在我房间有够大，不然估计下脚都麻烦。不过也差不多了。
后面我偷偷查了一下价格，看着四位数的价格，我忍不住吐槽，“大少爷，你有钱烧的啊，有这么多钱买只狐狸还不如折现给我。”
“给你买就买了，好好抱着，我之前不是给了你一张金卡。这么快就花完了？”姜晚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问道。
那么多钱我怎么可能花的完，买架飞机都够了，“钱不在多，花不完慢慢花。”
“小财迷，”姜晚对着我翻了翻白眼，“你掉钱眼里算了，给了钱你又不花，你存着干嘛？它还能生小的啊。”
我不想理他，把汤最后喝了个干净，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一块草莓蛋糕，这是用之前的草莓做的，刚想拿回房间吃，凌歌忽然伸手把我拎住。
“好好看店，我离开一趟，你别乱跑，”说着就直接出门了。
我一脸愣的看着凌歌出了门，也忘了问他去哪，等人彻底不见了我才反应过来，收拾完的姜晚出来看到就剩我一个人了，也呆楞了一下，“怎么了？”
“凌歌说要离开一趟，不知道去哪了。”我耸耸肩，只能端着草莓蛋糕走到柜台前坐好。
我觉得我今天一定是得罪了神明大人，比如被我扔角落里的那只毛绒狐狸，我想我一定是被它诅咒了，凌歌刚走，我正打算看店呢，上次那个岑浩就来了。我估摸着上次的情况是有什么进展了，是找到了其他当年侦办案子的警官？马达，好想去啊。但是走不开啊。
我把最后的草莓吃掉，看着进来的岑浩，“今天除了营业我什么都不想干。”
“咳，我是想告诉你，我查到了剩下的几个前辈的信息，”岑浩直接走到了柜台前，“但是，结果都差不多。”
我一愣，“差不多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年参与调查那件事的所有警官，都或多或少的出了意外，有些是意外去世，有些则成了植物人，有些甚至进了精神病医院。”
我目瞪口呆的，“没有一个剩下的吗？”
“有，”岑浩严肃的点点头，“有一个，我搭档的白奇的父亲，之前就是参与调查那件案子的组长，听老白说这些年老爷子多多少少的也遇到一些难以解释的危险，比如好端端站在路边等着，却忽然被人推了一把到了机动车道，险些被飞驰而来的车撞到，又或者是晚上睡觉爬上了阳台要往下跳，好在家人给阻止了，出除此之外，还有好多这样的事，不过老爷子心型强，也没什么。”
“那赶紧去问问啊，你没去问问吗？”我拉住岑浩的胳膊问道。
“你不去吗？一起呗。”岑浩靠在柜台上说道。
姜晚笑着敲了敲桌子，“不好意思，现在她走不开，店里没有看店。”
岑浩看了眼姜晚，眯了眯眼睛，“这位小哥不能看店吗？”
“不好意思，她要是出去，我也一定会跟着保护她。”姜晚依旧是笑眯眯的，整个一笑面虎啊。“难道这位警官想让家里的一只狐狸看店吗？”
“狐狸？”岑浩一愣，脑子里自动脑部了一只狐狸坐在柜台前，一边用小狐狸眼睛鉴定那些来当的物品，然后小爪子扒拉开钱柜，用嘴咬出一沓钱，夹杂着当票。顺手用爪子在账本上拍上两个护理爪印。
这画面，莫名的惊悚啊，如果真能做到，那不是狐狸，是狐狸精啊，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呢。
“而且，如果你监护人回来发现你还没回来，你自己想想怎么跟他说吧，”这是姜晚对我说得。
我沉默了，的确是不好交代。“要不然，你先去探探，我今天真的走不开，”要是真的被凌歌发现我偷溜出去，又得是一顿打，我还是老实一点吧，不想再挨揍了。上次的疼还记着呢，“你先去问问，问到什么回来跟我说，回头我再跟你一起去一趟，”
“这么麻烦啊。”岑浩咂咂嘴，“回头我可就不确定能出什么事了。”
“呸呸呸，乌鸦嘴。”我瞪了岑浩一眼，“小心我告诉你搭档，你诅咒他老爸啊。”
“诶诶，没那么严重啊，”岑浩讪笑，随即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我今天也有事，你什么时候有空去警局找我吧，我这几天大概都得值班了。”
“嗯。”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反正今天是真的出不去了。不过挺想去的，毕竟玩意岑浩乌鸦嘴灵验了，就完了。
但是如果我就这么去了，我就完了。
姜晚把岑浩送到门口，并且隐晦的告诉他以后别来了。看着人彻底走了之后，才转头看着我，“你找警察干什么？”
我随意的擦了擦手上的奶油，“没什么，问一下上次方秋萍的事。”
“那说的案子是什么意思？”姜晚又问道。
我沉默了一下，思考怎么回答，“嗯……大概，嗯。”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底是什么？”姜晚问道。
“很久以前的一件小案子，有点感兴趣所以就去问问。”我也没有详细说。不难保证姜晚不会告诉凌歌。
“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你监护人的。”姜晚暧昧的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