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原立说话的正是村子里的张屠夫,一日,他拖着一车的猪肉到镇里卖,在路上遇到一个气息奄奄的姑娘。
只是没想到自己只是随手一救,那姑娘却是不嫌弃他,想要与他结为鸳鸯,白头到老。
张屠夫虽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那姑娘,想要拒绝,可没想到那姑娘,却是将贝齿一咬,说道,“莫不是张大哥,嫌弃奴家?”
两眼的眼泪随着脸颊蜿蜒而下,说着就要撞那柱子去。
姑娘那幅模样,倒是将张屠夫吓了一跳!
姑娘原本就长得水灵,如今这银牙一咬,眼泪一掉,宛若莲花带水,娇艳可人。
看到姑娘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张屠夫手足无措了。
这个姑娘长得细皮嫩肉的,而自己就是一个粗超大汉,除了杀猪,啥都不会。
如今自己只是突发善心,那姑娘却是要以身相许。
见着她眼泪一直“吧啦——”往下掉,张屠夫脑袋一热,就点了点头,说道,“如若姑娘不嫌弃我,我有什么可嫌弃姑娘的。”
这婚事,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日,一敲,就定。
这不今日就来邀请原立夫妇来喝喜酒了。
张屠夫与原立说了一阵子话,便就告辞离开了。
胡兰儿看着张屠夫离开的背影,随口便道,“这事必有蹊跷。”
“有何蹊跷?”原立含笑看着她。
胡兰儿只被看得全身毛骨悚然,赶紧转过身朝厨房走去,边走边说道,“没有什么蹊跷,到时候我们可以去看看热闹,我都还没有参加过婚礼呢!”
胡兰儿眯着眼,看着自家的屋顶。
此时她觉得自家屋顶该修修了,这几日没雨,屋子里并不会漏雨,可是到了梅雨季节,那雨一下就是好几天,到时可如何是好。
原立与她先后进了屋子,她将刚刚煮的蛋花粥摆在桌子上.
将筷子洗好,递给原立,说道,“今天你弄完驴棚子,可能还要将我们家的那个屋顶修修,你多吃点。”
原立接过胡兰儿手里的筷子就大口吃起来,不一会儿那碗就见底了。
他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指着一堆冒着绿芽的地瓜说道,“我们得赶紧将这些地瓜,种到地里头去,我听说我们肚里的孩子还在等着吃那地瓜粥呢?”
他眼里划过一抹促狭的意味。
胡兰儿一听,突然间想起自己与林妹儿说的话,难不准这话却是传到原立的耳中去了?
又想到什么似的,他双手撑着下颚,勾起唇角,望着她,接着说道,“修屋顶?如今,你都学会使唤为夫了?”
在百里村,夫君就是天,夫君说什么,妻子只有照做,哪有妻子插嘴的份。
在这个时代,夫为妻纲,原立就是她家的那口大缸!
她哪能去忤逆他,要忤逆他也要等到她足够强大,翅膀硬了的时候。
她想着想着,嘴角就微微上挑,她扯了扯裙角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不是的,我怕到时候下雨,咱两就没有地方住了,我这是未雨绸缪,在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呢。”
“在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原立顿了顿,看着胡兰儿微红的小脸,接着说道,“以前倒是没有发现原来我家娘子的眼光是这么的长远。”
“那是因为你与我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所以你并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