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城就那么抱了她好一会儿,什么都不说,除了那句“他心里很乱”之外。
竹烟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可烦心的,一个高高在上的郁司长,都可以轻松的威胁到她家老爷子的地位了,他还心乱?
“郁先生……”许久,她想说点什么。
“别说话。”他沉沉的打断她,五官埋在她纤瘦的肩头。
她顿了顿,还是道:“很晚了……”
今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在这里留宿了,尤其她这会儿已经有些涨奶,很难受,只想赶紧把胸衣脱掉,解除束缚。
最近她都不在玥玥身边,玥玥好像也不怎么找她,以后她估计要为了事业到处跑,想着干脆趁着把母乳断了。
因此,她特意没忌口,反而想着应该刻意吃些回奶的东西了。
也不知道这会儿这么胀痛有没有奶.水出来,总之让她很难受。
好久,郁司城终于松开了她,但不是离开,目光还是放在她脸上。
问:“去哪了?”
那语气,就好像他是她的什么人,问她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好一会儿都没能从他低沉而有些沙哑的问话中回过神,因为他问话的语气会让她觉得熟悉,又遥远。
而她也总不能说是去照顾宋词了?
“我在问你话。”他倒也没有生气,只看着她重复了一遍,“去哪里了?”
竹烟这才摇了摇头,“没去哪,随便逛了逛,毕竟没怎么来过。”
郁司城想起来,她跟他的那么短时间,几乎走不出锦城,又一次说带她出差的,结果最后也泡汤了。
换句话说,他限制了她的圈子。
“开门。”他忽然道。
她蹙着眉,“我想,郁先生不方便在这里留宿。”
“我谈完就走。”他定定的看着她。
竹烟没办法,只能把门打开,让他进去,而她进去之后都没有去卧室,带着几分防备就坐在沙发处,“说吧。”
郁司城正看着她,一点也不啰嗦,“孩子,怎么回事?”
她眼底一瞬间的惊慌。
抬头看向男人的眼,才知道他不是见了玥玥或者知道玥玥才这么问,而应该是因为罗媛之前口误引起了他的怀疑。
因而,竹烟笑了笑,“本来也没那么回事。”
“是么?”男人几不可闻的眯起眼看着她。
她的眼神坦荡,坚定,好像就是没那么回事一样。
郁司城终于收回视线,指尖探入上衣兜,拿了香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放了回去。
动作间,五官略低,启唇:“他是谁?”
竹烟几乎是靠猜去理解他的话,偏偏,她也能理解完全,知道他在问她的男朋友。
宋词没有弟弟这事连沈方羽都知道,估计他也知道了,所以她没有那么说,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着。
她只是想起来郁司城说不会让她好受,也不会任由她跟别人幸福。
终于微蹙眉,“你要干什么?”
她不问这一句还好,一这么问,在郁司城眼里,就是她对那个男人的担忧、袒护。
一双眸子轻轻眯起眼,睨着她。
竹烟没跟他对视。
只听到他沉沉的一句:“总会让他现身的!”
不待她说什么,郁司城已经转身往门外走。
几步后又忽然停了下来,“她跟你说了什么?”
“谁?”她这次都懒得猜了。
男人回过身,“我太太。”
他是忽然决定换的称呼,而且那样称呼沈方羽的时候,他的眼神一动不动精准的钉住她的眼。
果然见她怔愣。
竹烟是下意识觉得胸口沉了一下,一口气没上来,脸色也就跟着白了白,然后才略低没调整过来。
看向他,甚至清淡冷笑,“还能因为什么?让我离你远一点,否则她对我不客气!”
要知道郁司城现在在锦城呼风唤雨,作为他的太太,沈方羽若是真的发出一个什么追杀令,不排除有人为了钱,忽视老爷子的威望对她动手。
总有不要命的人。
郁司城眉峰轻轻蹙了一下,继而,竟然是又折了回去。
薄唇间冷酷,又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她,“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更不该走?”
竹烟看着他,并不意外,他恨她,只要能看到她不好过,他心里都会解气。
所以后悔了刚刚告诉她沈方羽说了什么。
“你干什么?”她转眼见他已经靠得很紧,心生戒备,往后退了退。
可她在沙发上,再退也就那么大点空间就抵到了沙发背上。
“你打算听她的?”他忽然问。
竹烟不得不跟他对视,“我必须惜命,上有老下有小,不听怎么办?”
男人低眉凝着她,“不是没有那么一回事么?为什么又上有老下有小了?”
她的一句顺口话被他捉了正着,竹烟有些无奈,“俗语而已。”
他已经一手扣了她的下巴,“你嘴里,到底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竹烟试图撇开脸,可是他的力道刚刚好,不会让她疼痛难忍,也不可能一下子躲开,只能被迫仰着脸看着他。
准确说,映入眸底的,是他冷硬的下巴还有性感的喉结。
见着他喉结微动,沉沉声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气息传来,“当初为什么那么狠心?”
提到他的车祸,她终究是闭了眼。
“看着我!”他霸道的命令,不准她逃避。
她不,他便伸手探入她的衣摆,迫使她骤然睁开眼。
可他的手没有收回去,“回答我。”
竹烟现在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所在沙发上的身子也是僵硬的,脑子里空着,怎么回答问题?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肌肤,敏感得出乎了她的预料。
幸好,他碰到她的胸衣,涨奶的疼痛感拉回了她的理智。
“你,先松开!”她不那么自如的要求着。
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可一双眸子里尽是邪肆温冷,“跟我讲条件?”
说罢,他那一手抽出来,指尖微挑就解了一粒她的衣服扣子,或者说,纽扣一半是他解开的,一半是崩开的。
他一直都知道她身条勾人,也不是第一次觉得她走之后越发丰腴了,但是亲手、亲眼感受着扣子崩开的瞬间,是一种神经上的冲击。
男人喉结又一次狠狠滚动,眼角也紧了紧,视线回到了她脸上。
看着她避开自己的视线,不自然的将脸撇过来。
说明她也并非一点感觉,对么?
竹烟这会儿只是觉得两个人的位置很别扭,她为了不让自己身体软踏踏的任他摆弄,一直都使力绷着,靠着沙发。
郁司城此刻的眼神让她觉得心悸。
她终于抬手推他,“郁先生……”
“别这么叫我!”
他忽然打断,嗓音淳厚得有些过分,透着情不自禁的味道。
也许是他也发现了,因而,声线冷了冷,“都要过我的命,称呼何必这么客气?”
说着话,他刚刚解开她纽扣的手竟然顺势从那儿钻了进来,弄得她几乎是一激灵,抬手隔着布料一下子抓着按住他的手,“你别这样!”
她最期盼的,就是沈方羽能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赶紧回去休息。
郁司城确实没再动,只是睨着她,“这么敏感,是你男人没有能力弄你?”
这话已经十分露.骨,竹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好像也没有回的必要,就那么僵的看着他。
男人轻轻眯起眼。
因为她现在看他的眼神,充满防备。
可越是这样的防备,让他越心生愠怒,她看他,永远像看一头狼,怎么都让人觉得生恨,他怎么着她了?
竹烟反应过来什么的时候,男人已然凑近,再一次捏了她的下巴,“你用这种眼看我,是盼着我做点什么?”
她眼神闪了闪,就要躲开,却被他扳了回去。
竹烟手上都快没力气了,撑在他结实的胸口只觉得有些麻有些僵,“郁先生!你喝多了……如果想认识他,我回去之后可以安排你们认识。”
郁司城任由她推着,眸子略略的眯起。
喝没喝多他自己清楚。
他是很想知道她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可是忽然她主动说要安排见面,反而不想了,甚至是排斥!
她的话音刚落,期盼的电话终于响起来了。
郁司城的手机放在西装裤子兜里,电话震动,她猛地紧了眉心,因为他的身体抵着她,手机一震动就震在距离她那处几厘米的地方。
她很敏感,身体下意识的都颤了一下!却躲不开他,一张脸瞬间有了潮红。
他能清晰的感觉她的任何一个变化,尤其她身体被手机震动弄得一个敏感,这很容易让人想到女人用来自我安慰的东西。
这么想着,男人喉头紧了紧,下腹也浮躁的热起来。
手机还在震动着,男人看起来却无动于衷,只深邃的视线罩在她脸上。
片刻,冷不丁的一句:“帮我拿出来。”
薄唇轻碰,嗓音淳厚得让人产生蛊惑的错觉。
竹烟只怔愣而错愕的看着他,“什么?”
男人不重复第二遍,而是直接捉了她的手往他下.身探去,然后把她柔软的小手塞到两人相互抵着的身体中间。
手机震动停了一下,所以她也就没了动作,一直手就那么尴尬的放在他和她之间,不敢也不能乱摸。
幸好,手机又震动起来。
可她的手刚刚准备往他兜里探,他却很好的角度侧着,俯身压着她,让她的手摸到了不该摸的位置。
“摸哪里?”男人深沉的嗓音响在她耳边,貌似淡漠无辜,实则满是恶意。
竹烟一双柔眉已经打结在一起,脑袋麻木的让人捏来揉去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被迫压进沙发里,仰脸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保持这个姿势久了腰疼,还是别着角度压着她嫌别扭。
男人忽然收回勾着她身体的手,毫无预兆,直接分开她的双腿,然后置身其中,就像是她双腿缠着他的腰身似的。
竹烟一下子神经紧张起来,双腿根本不敢动,“郁、郁……”
什么也没说出来。
手机又一次停止了震动,但他们之间的姿.势已经极度暧昧,暧昧到她一分一毫都不敢乱动,生怕一动就点着了火。
可就算她不动,也不代表这事就过去了。
喝了酒的男人眸底并无醉意,低垂视线深暗的望着她,精窄的腰身似有若无的蹭着她张开的地方。
竹烟一张脸已经红得像发烧一样烫,白皙双手无处安放的握着拳头。
男人扣起她的脸颊,尝试着,又诱惑着,薄削的唇来来回回摩.挲她**,在她情不自禁又极度纠结时忽然狠狠吻住。
“如果带着我的痕迹回去,他还会不会要你?”他咬着她的唇瓣,沉声里带了几分恶意的狠。
她听得他的声音模模糊糊,双眼浑噩,明知道该推开,可是哪都使不上劲儿,像中了药一样。
他吻得她越来越凶狠,伴随着炽热粗重的呼吸,扣着她下巴的手也已经无法满足,手腕一转,从他解开的扣子处探了进去,狠狠攫住柔软。
“唔!”竹烟不自禁的叫出声。
她之前就涨奶,这会儿荷尔蒙过旺,胸口被他碰得又酥麻又酸痛,柔眉也蹙了起来。
想去握住他的手阻止,可男人反而捉了她的手压到头顶的沙发靠背上,吻着她的索取越发深入,彻底。
膨胀的欲望让他难以忍受的狠狠吮咬她的舌,脑子里烘热,指尖也早已不受控制的探入她的秘密地带。
她惊了一下,身体颤着后退,“不要!……”
已经晚了。
“唔~”她略微咬唇,柔眉轻蹙,无处摆放的白皙长腿也曲了起来,情不自禁。
男人吻着她,又退出,湿漉漉的修长指尖滑过她的腿,嗓音沙哑谜语,带着邪恶,“这么浪,说不要?”
竹烟靠着沙发,脑袋无力的埋进他胸口,不想让他看到她此刻无耻迷离的表情。
那是她控制不了的,她也从来不知道身体对他依旧那么敏感,也许不只是男人有需求,女人亦是,她也一年半没……
思绪混乱着,他的指退了出去,忽然空虚,下一秒感觉他捉了她握着的粉拳,声音已经哑得不像样,“……帮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