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立伟才刚松口气站起来,就发现初夏拿着枪,指着他的脑袋。
这一看,情况不对,伸手拉过一旁的杜鹃,用枪指着她的太阳穴,威胁初夏的说道。
“你敢过来,我就杀了他们。”
“初立伟,你还是个人吗?”初夏再也忍不住的骂道。“他们是你的儿子,孙子,儿媳妇。”
初夏真的没有想到,初立伟居然会用那三个人的性命来威胁她。他用其他的人来挡命也就算了,怎么能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
人性,真的能够丧失到这种地步吗?
虎毒还尚不食子,他怎么就能开这个口。
“他们能够为了救自己,丢下我,我为了保护自己,利用他们又有什么奇怪的。”初立伟完全没有丝毫惭愧与悔意的说道。
“爸,放了杜鹃,你放了杜鹃!”初建国不看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祈求的说道。
直到此刻,他突然发现,父亲已经变得让人认不出来了!
“爷爷!”
初慕白喊了一声,但被初立伟一瞪,脖子一缩,剩下的话一句都不敢再说出来。
“闭嘴!闭嘴!”初立伟吼道:“你要是还叫我爸,就闭嘴!”
“现在,站到我面前。”刚吼完,初立伟立马又转头对初建国说道。
看到他一动不动,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自己,初立伟再一次的吼道。“快点。”
初建国无奈,只能慢慢的走到了前面,将初夏阻挡在他的面前。
初建国歉疚的看了一眼妻子!
“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会认识你,为什么会摊上这么残忍的恶魔!”杜鹃冷冷开口的说道。“反正也一无所有了,就这样死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初建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杜鹃的话,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父亲,心狠起来,连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能够推出前头挡枪子儿!
想要安抚妻子,却也找不到任何的话语,可以为自己,为父亲做一丝辩解!
“初夏,开枪吧!”杜鹃看着初建国的双眼,对他身后的初夏喊话道。
杜鹃让她开枪,初夏并没有,因为初立伟将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初建国与杜鹃的身后。真的要射杀他,就必须先将他们两人杀死!
“初立伟,你连最后的一点良知都没有吗?”初夏喊道。
“良知!哈哈!你居然问我良知?”初立伟听到初夏的话,反而笑着说道。“在你串通帝云轩,在你毁了我一手建立的王国,我所有的良知都被毁了!”
听到初立伟的话,初夏突然觉得她刚刚那句话,太多余了!
他怎么可能还有良知?他的良知,早在为了一个合同就能够将帝云轩一家人灭口的时候,就没有了!早在他丧心病狂的想要得到利益,而杀害她的父亲,就没有了!在他怕死的时候,将别人拉出来挡子弹的时候,就泯灭得毫无踪影了。
“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初夏冷冷的说道。
而在看到初慕白,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往后倒退的时候,初夏更加的鄙视这个男人!这个她名义上的前夫!
初建国也看到了儿子的动作,他也知道,今天他们是在劫难逃了!如果他们的死,拖延,可以让儿子逃出去,也值得了。
只顾着逃跑的初慕白,并没有看到自己父亲双眼的慈祥与泪水!
但是,初慕白只逃出去了几步,就又跑回来了!而看到龇牙咧嘴的老虎,紧紧追随着初慕白的脚步,害怕得一边瑟瑟发抖,一边又逃回到初立身旁的初慕白,初夏真的忍不住的笑了。
所以说,人,真的不能太自私了,否则,什么都得不到!
这个时候,初立伟也发现了,他被包围了!尤其在感受到初慕白靠在自己的背上,浑身颤抖的情况,恨得他一手将初慕白给推了出去。
双手被绑住的初慕白,就像是一只软绵绵的羊,被送入到了虎口!
没有初夏的阻止,老虎对送上来的东西,毫不客气的撕咬了起来。
初慕白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树林。杜鹃虽然无法看到,但是却听到了儿子悲惨的叫声。
初建国却是亲眼看着他的儿子,被老虎狠狠的咬住,活生生的将他的胳膊咬了下来,并撕扯着。
“慕白!”
初建国与杜鹃都想要回到初慕白的身边,看看他的伤势,但是一个被初立伟挟持住,一个被用枪抵住,不允许他们两个人动一分。
初立伟对初慕白的惨叫声,没有丝毫的反应,甚至连转头看一眼都没有!
当老虎张大口要将初慕白的脑袋咬下来的时候,初夏伸手,阻止了它!
即使如此,初慕白吓得也够呛,痛苦的哭喊声,就没有一丝的停歇过。
初立伟的绝情,再一次的刷新了初夏的世界观!
当她看到唐远的枪口对准初立伟的脑袋时,初夏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
但也正是因为初夏的这个动作,让初立伟注意到了唐远。在听到枪响的瞬间,将杜鹃拉偏他的方向,子弹正中杜鹃的额头,瞬间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初建国瞪大了双眼,看着慢慢滑下去的老婆,无声的泪水,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控制。
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伤感自己的妻子就这样离开,就被初立伟一把拉到了身前,再一次的挡在了身前。
这一刻,初建国深刻的感受到了绝望,对这个世界,对身后之人的绝望!
“初夏!开枪吧!”初建国带着泪水,微笑的开口对初夏说道。
“闭嘴!”初立伟握着枪的手,一拳打在了初建国的肩膀上。
初建国一个踉跄,迅速的稳住身子,再一次的开口说道。
“开枪吧!我对你的恩情,你早就还清了!”
这是初夏第一次看到初建国如此温柔的眼神,在他的眼中,初夏感受到了一个慈父的疼爱!
看着这样的初建国,初夏怎么也下不去手。
即使看到了他眼中的祈求,即使他带泪含笑的看着她,即使她的恩情早已经还清,她也难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