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一向信奉女儿无所不能的雷霆王爷听到如此质疑他女儿能力的话,顿时就不干了。指着史官,拍案而起,“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我女儿不行,难道你女儿行?!”
呈袭这一吼,吓得那史官双腿都在打颤,想着李冒的前车之鉴,那史官哪敢驳他,张嘴就说,“行行行,您女儿行!您女儿行!”生怕说慢了,这个爱女成痴的疯子就冲上来打他。
“算你小子识相。”呈袭嚣张至极啊,甩了甩袖袍,跨过案几,走到珊瑚公主身前,肆掠的打量着她,“脸大,眼睛小;唇薄,鼻子塌。腿短,腰粗,肤黑……没一样可取之处,哪能和本王的宝贝闺女比。”
渍渍!文武百官皆是以手掩面,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
就连乾闽帝都忍不住以手撑额,轻叹: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也太强了吧,硬生生的将人家的白富美给变成了矮穷挫!
一直听着‘美若天仙’‘天生丽质’等赞美词长大的珊瑚公主哪受过这般侮辱啊,气得差点当场发飙,将这大小绿豆眼的老男人当成屎壳郎给踩死!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珊瑚扬起甜美的笑脸,“这位王爷,孰优孰劣,比过才知道。”
“切!”呈袭不屑的轻嗤,“比武算什么真本事,以本王看,要比就比生孩子!女人嘛,娶回家干什么的?传宗接代呀!要是娶了个不会下蛋的,要着有何用。还不如换只母鸡回家,让公鸡踩踩,下了蛋还可以换两个酒钱。”这是暗讽她珊瑚公主连个母鸡都不如呢。
“你!”珊瑚公主就是有再好的教养也经不起呈袭这个老流氓挑,几句话就将她气得嘴巴都歪了。
以墨听了她父王的‘大道理’,笑得差点将嘴里的美酒给喷了出来。
好久个武将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了,文官们倒是矜持,低着头,掩着嘴,可他们那颤抖得厉害的身子早就将他们出卖了。
萧天霸眼神一凛,满脸怒容的朝乾闽帝道:“承天陛下,您给句话,到底是比还是不比?”
而此时,不知何时离去的苏牧又重新出现在乾闽帝身边。对着乾闽帝耳语一番,“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乾闽帝颔首,挥退他,对上萧天霸含怒带戾的眸子,笑言道,“比!平安,过来。”
以墨依言,放下酒杯,莲步轻移,来到乾闽帝身前,“皇上,您有何吩咐?”
乾闽帝脸上的笑容越发神秘莫测起来,拍了拍以墨的肩头,“平安,去跟弯月国的珊瑚公主比划比划。”
以墨风轻云淡的福身领旨,“是!”
乾闽帝一下令,苏牧公公立即带人准备比武用的擂台。皇帝亲自下的令,文武百官还有外国使臣看着,宫里的师傅自然拿出风速来准备,半盏茶的时间就能准备了。
这期间,参赛选手自然是要好生休息休息。
以墨坐在专门为她准备的位置上,面前美酒佳肴零嘴儿糕点儿一一俱全。呈袭站在女儿身后为她捏肩捶腿,加油打气,“放松,放松!别紧张别紧张……”
以墨喝了杯上等的好茶,拧着眉头,淡淡道:“父王,到底是你紧张还是我紧张?”
呈袭停手,看了看泰山崩于眼前都面色不改的女儿,在瞧瞧自个儿抖得跟筛糠似的腿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黑!父王不是怕你输了,丢父王的面子嘛!”
“想当年在忘川……”呈袭眯着绿豆眼,开始忆往昔,“父王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偌大个忘川无人能在父王的手上过上十招。”
急得焦头烂额的文武百官听到雷霆王如此一说,高悬的心稍稍放下些,既然父亲这么厉害,即便女儿没有习武,应该也遗传到点点风采,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不过呈袭接下来的话,却犹如一盆冷水淋头,瞬间浇灭了那点点激动与热情。
“来来来,父王传你三招绝招。”呈袭挽起袖子着示范,“第一招:戳瞎他的眼。第二招:挖烂他的鼻。第三招:踢断他的子孙根!”
完全是流氓招式。
地痞流氓的话在那些老文臣听来,简直是不堪入耳,纷纷摇头叹息。
蔡丞相更是忧心忡忡,“皇上,这平安公主不曾学习武艺,身子骨又弱……要是输了,我承天国的颜面何在啊!”
乾闽帝不骄不躁,挥了挥手,“此事朕自有安排,你无需担心。擂台快要好了,你去请弯月国的公主准备上台。”
“是。”
蔡丞相与使臣萧仁和做此次裁判,蔡右相站在刚搭好的擂台上,先是朝乾闽帝作揖行礼,后环视了台下文武百官一圈,朗声道,“有请两位公主上台——”
珊瑚公主换下华丽宫装穿上贴身劲装,雪白的丝绸面料紧贴身躯,显得本就婀娜多姿的身躯更加凸凹有致。看得台下的官员们心底一阵火热,眼中的欲望喷薄而出。
而以墨依旧是一袭绣着展翅雄鹰的曲裙,别说换衣了就是脸上的面纱都未拿来。
小靴子公公见了,暗自摇头,无比担忧的对太子爷道:“爷,表小姐如此装扮,您确定不会输?”对他家爷对表小姐的盲目信任表示很怀疑。
太子爷信心满满,“输?笑话!”虽然不知道他家墨宝的武功能否比得上黄胜那小子,可打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瓶女人还是绰绰有余。
小靴子公公又觑了擂台上一眼,一边生龙活虎,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一边气息奄奄,像是随时就要倒地。心道:待会儿,恐怕还真会闹笑话!
台上的珊瑚公主拿出贴身佩剑轻轻挥舞两下,然后看向弱得不堪一击的对手,傲然道:“你要和本公主比武,为何还带着面纱上场?”
以墨走到兵器架旁,纤美白皙的手指拂过三叉戟、摸过九齿连环大刀、拨了拨流星锤,漫不经心的选择趁手的兵器,“我承天国的女子在未出阁之前,出门上街都会带着面纱,以示矜持。”
珊瑚公主扫视了一圈,果然见到女眷中几个梳着姑娘髻的女子大多带着面纱。不由冷笑一声,心道:皇兄说得果然不错,承天国的女子地位低下,一身都不得自由。未出阁前受父母的约束在闺阁中学习那些讨男子欢心的狐媚技术,出嫁之后就相夫教子,终身都不得踏出夫家半步。即便是得到父母或夫婿同意出门,也得带上面纱!哪像她们弯月国的女子,可以在草原上驾马奔腾,可以在蓝天下自由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