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北庭城,也算是初入江湖的莫木鱼可不知差点闯了什么祸,他比划着手中的复来剑说道,“复来剑确实是一柄好剑,我还没去取它,它就飞入了我手中,如此看来,我就是它的有缘之人。天佑,多谢你将如此好剑赠给了我。”
“也莫说普天之下,就说这北莽和耳州两地,不知多少人想要成为复来剑的有缘之人。木鱼,我虽然是说要赠你一柄剑,实则还是你的品性得到了复来剑的认可,它才会择你做主。所以无须谢我。”
佐天佑打量了一眼复来剑说道,“复来剑的上代主人身死道消后,剑中的剑灵也烟消云散,但复来剑的灵胚不凡,能识人品性……木鱼,好生用精神气魄将灵胚中培育出剑灵,争取早日让复来剑成为灵剑。灵剑复来会让你更加得心应手,人剑合一。”
不等莫木鱼点头应好,佐天佑却又叮嘱道,“不过,木鱼,对外还是少说你手中的剑是复来剑,不然……恐怕……你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入江湖的莫木鱼不以为然,“天佑,你放心,以我的修为,复来剑在我手中,没人可以抢走。”
佐天佑叹息一声说道,“木鱼,我不是担心有人从你手中将复来剑抢走,而是……”
见佐天佑停顿了片刻还不说,莫木鱼追问,“而是什么?”
佐天佑摇头说道,“算了,一时也说不清楚,你听我的就行,少说你手中的剑是复来剑。”
莫木鱼不解,“我不说,别人就认不出吗?”
佐天佑含笑说道,“复来剑的上代有缘之人是好几百前年的人了,这几百年来复来剑都是自我封印成石剑被石像握在手中。所以,只要你不说你手中的剑是复来剑,能认出它来的人寥寥无几。”
莫木鱼指着石像说道,“石像手中的石剑不翼而飞,自然就说明复来剑找到了新的有缘之人。”
佐天佑拍着莫木鱼的肩膀说道,“无妨,回头我让谈往生换柄假的石剑放上去就行。”
莫木鱼虽不知佐天佑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有多问,佐天佑继续说道,“有了灵剑自然要有剑童,木鱼,谈往生以后就是你的剑童了。”
谈往生解下背上的往生剑递给佐天佑,拜在莫木鱼面前,“剑童谈往生拜见师父。”
“请起。”
莫木鱼将谈往生扶起,一时不知所措。佐天佑低声说道,“走吧,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谈往生,你连夜赶制一柄石剑,尽快放上去,不容有误。”
谈往生点头应是,转身离开去赶制石剑。
莫木鱼和佐天佑一人提着复来剑,一人抱着往生剑,蹑手蹑脚的离开石像前。
当时的莫木鱼不知道复来剑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佐天佑将自家的剑送给他,为什么还不能让外人知道?
一天后莫木鱼才知道了答案。
而在他们三人离开时,他们都以为莫木鱼随手斩出的那道剑气并未对石像造成影响,实则不然……一道极细的裂纹出现在石像的后背剑气没入之处,然后,缓缓龟裂成无数道细密的裂纹遍及石像周身,远看看不出,但……或许只要稍稍触碰,石像就会碎成一堆灰尘。
初识的莫木鱼和佐天佑找了一个无人打扰的角落,在月下对饮,两人相见恨晚,喝得酩酊大醉。
谈往生则在彻夜赶制石剑,然而不巧的是,北莽王府中一位守夜的仆人路过了石像前,发现了石像手中的石剑不知所踪,兴高采烈的拿出一面铜锣,边敲边叫嚷着什么,复来剑择主了,有缘人出现了……之类的话。将此事在短暂之间,弄得北莽王府人尽皆知。
仆人、侍女、守卫、将士、客卿……北莽王府中的人倾巢而动,蜂拥而至,全部出现在石像所在的大殿前。
唯有佐天佑、莫木鱼、谈往生,没有出现。
围人议论纷纷,疑惑复来剑静待了数百年的有缘之人究竟是谁?
复来剑自我封印成的石剑不翼而飞,择主有缘人,这个消息也在一炷香的时间中传遍了北庭城。
在当夜黎明时分传遍了整个北莽地。
在第二天日上中天时,传出了河西走廊,传入了耳州。
耳州九国的各位雄主闻之,立马在国中收罗了三千名,不管是身段,还是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处女……九国一起便是二万七千名处女。
九国更是筹措了无数财宝、修行物资,随同处女一起送往北莽王府,要献给复来剑的择主之人。
因酒醉而酣睡的莫木鱼和佐天佑尚不知发生了什么,日头偏西时,他们才从北庭城的一处城楼上醒来,推开盖在身上的破凉席,勾肩搭背走下了北庭城城楼。
一个侍卫见到了佐天佑,立马走上前来,气还未喘匀便说道,“王爷,可算是找到了您了,出大事了。”
佐天佑回头望了一眼天山险脉上一处显眼的烽火台,吐着未散的酒气说道,“北蚩国没有打过来,咱们北莽地能出什么大事。”
守卫气喘吁吁的说道,“回王爷,复来剑择主了。”
闻言,佐天佑便知道事情出了差错,如临大敌的说道,“立即封锁北庭城,只许出,不许进,就说北庭城出了北蚩国的奸细。”
还不知将要面临什么的莫木鱼忍不住想笑,北庭城出了北蚩国的奸细,封锁全城,只许出,不许进,这算是怎么回事?
“木鱼,我先陪你去躲躲,避避风头。”发号施令之后,佐天佑对莫木鱼说道。
莫木鱼不知为何要躲,正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时,佐天佑又叫住了走出老远的守卫,“谈往生呢?让他来见我。”
守卫大步跑回来,他听到了佐天佑说要去避风头,便问,“王爷,让谈大人去哪见您?”
“让他来美人阁找我。”佐天佑挥了挥袖子,拉着莫木鱼走向了烟花之地……美人阁。
莫木鱼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天佑,为何复来剑择主了,你会如临大敌?北庭城也要因此戒严封锁?复来剑的有缘之人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我将大祸临头?”
佐天佑拍了拍莫木鱼的肩头,安慰道,“木鱼,你放心,有哥哥在,你不会有半点闪失。”
莫木鱼心头总感觉不妥,追问道,“天佑,我心难安啊,你还是实话告诉我吧。”
“哥哥先带你去美人阁寻欢作乐,畅享人生,其他的事容后再谈。”
佐天佑不顾莫木鱼内心的焦灼,悠哉悠哉的说道,“等等……别苦着一张脸......你先帮哥哥去药铺买几颗助兴的药,说助兴的药掌柜就懂了,莫说是我要用,就说是你要用……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