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天佑畅想着如何诱导莫木鱼与他坐地分赃,共享那两万七千名处女,正在心花怒放时,却听谈往生说想到了弥补之法,顿时便火冒三丈,怒视着谈往生,怨气萧萧的说道,“闭嘴,以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木疙瘩脑袋,能想到什么补救之法,一边呆着去,别在这里添乱。福祸相依,耳州九国雄主将婆娘献给你师父借种,对你师父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谈往生不解风情,耿直的说道,“王爷,我真的想到了。”
佐天佑怒气更深,可不想与耳州无数未出阁的美人就此失之交臂,便将双手负在身后,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说道,“谈往生听令,本王听闻,最近天山险脉诸多哨口严防有所懈怠,本王委派你前去督查一番。此事关乎北莽地安危,乃至中州安危,不容有半分差池,你速去,务必将所有哨口都严加督查一遍。若有一丝纰漏,提头来见。”
谈往生暗想不知哪里得罪了王爷,竟然要派他去督查天山险脉上的哨口,天山险脉上的哨口之多,若要全部督查一遍,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就督查不完。
再者,北蚩国精怪妖物一直虎视眈眈,也容不得那些哨口懈怠,说那些哨口懈怠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
佐天佑威严赫赫的催促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你难道想违抗本王的军令不成?”
谈往生不敢多言,抱拳道,“属下不敢,这就领旨前去督查。”
军令如山,不得有误,谈往生绝了心中的一切心思揣测,转身就走。
佐天佑得意洋洋,春风满面呀,支开了不知趣的谈往生,牺牲了莫木鱼的色相,坐享那些美人的事也就十拿九稳了。
却在这时,内心备受几位大婶煎熬,而沉默的莫木鱼叫住了谈往生,“你站住。”
谈往生回过头来,“师父,有何吩咐?”
佐天佑抢先说道,“木鱼,谈往生去执行军务,延误不得,你就让他去吧,你的事包在我身上。有哥哥在,总能帮你想出万全之策。”
莫木鱼虽然单纯,却不傻,佐天佑的花花肠子,他还是能猜到一二,“天佑,督查之事也不在这一时半刻,就让谈往生说说他的弥补之法,你真忍心将我这样白嫩的青葱少年借给九国雄主,给他们那些个半老徐娘的婆娘配种啊?”
“哥哥怎么能忍心?你不知哥哥的心有多替你惋惜,一想到你将要被几位大婶辣手摧花,蹂躏亵玩,哥哥就心痛不已,恨不得亲自顶替你。”
佐天佑厚颜无耻的说道,“可是你也知道,事情到了这一步,哥哥也没辙啊。九国雄主盛情难却,你不能回绝。你也知道,你一旦回绝,他们会杀了他们的婆娘……连带送上门来的两万七千名处女也会被坑杀掉。木鱼,你不想看到两万七千零九个女人,因你而死吧?”
佐天佑转变了语气,动情的说道,“木鱼,哥哥我……生性烂漫,喜欢诗词歌赋,喜欢丹青雕刻……征战厮杀休憩之时,就连抓把泥巴,哥哥都能欢天喜地的捏出一个栩栩如生的美人来。哥哥喜欢艺术,喜欢一切美好而平和的事物。厌恶厮杀,厌恶征战,厌恶每一件兵器,每一件铠甲,每一匹战马……你不知哥哥有多羡慕你,可以背着一柄剑,无牵无挂,云游天下,四海为家……哥哥,也很想去外面的大千世界走一遭啊。可是,哥哥不能……”
佐天佑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眼角仿佛有眼泪流出,声音低沉而沙哑,“木鱼,每一个人来到这世间走一遭都不容易。哥哥这一生都只能龟缩在北莽地,挥鞭策马,重复的做着厌恶至极的事……上阵厮杀。”
“哥哥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天下苍生,为的是每一个人都能自由自在,畅享人生,最后能死得其所。”
“木鱼,你看哥哥身上有多少道伤疤……”
言语中,还走在大街上的佐天佑就去脱衣物,脱到一半发现不妥,又穿了回去,继续说道,“木鱼,要杀掉一个人很容易,要挽救一个人却很难。我的父亲,老北莽王,戎马一生,身上伤疤无数,可以用体无完肤来形容,我曾如此问过父亲,您身上没有一寸完肤,想必您这一生挽救过很多人。”
“木鱼,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回答我的吗?……我父亲回答我说,一个都没有挽救,倒是创造了一个人,便是我。”
佐天佑叹息一声说道,“木鱼呀,体无完肤,满身疤痕都挽救不了一个人,你只要躺下,双腿伸直,闭上眼睛,迎合的去配配种,不会留下一丝伤痕,不但能挽救两万七千零九个……女人,还能顺便造几个人,可谓是功德无量。你就从了吧。
遇人不淑,莫木鱼欲哭无泪,却不曾想佐天佑能说出一番如此大义凌然的话,正在他感慨万千时,佐天佑又说道,“木鱼,你放心,你要是不乐意,耳州九位雄主献给你的那两万多名美人,哥哥绝不染指。不过,你也知道,哥哥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单身,也没给人丁单薄的北莽王府留个后继之人,惶恐至极。你手中既然有大把的美人,不妨给哥哥一些。哥哥努力耕耘,争取近两年来给北莽王府留个后,不然,等哪次哥哥上了天山险脉,战死沙场,回不来了,连个继承家业的人都没有。”
佐天佑一言不慎,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莫木鱼原本因为佐天佑前一番话而有所动容,想着是不是为了那两万七千零九个女人的生命,从了几位大婶算了。他已经有过一番被动的经历,说起来配种还真是躺下伸腿的事,闭眼都省了。
可这下知道了佐天佑的用意,莫木鱼铁定了心,不会去趟这趟浑水,身体会不会留下伤痕不好说,心灵肯定会因此受创。
莫木鱼无视佐天佑脸上浮夸至极的大义和悲戚,望着谈往生说道,“说说你的弥补之法。”
佐天佑不好再多言阻挠,干咳了几声示意谈往生不要多嘴,坏你家王爷好事。
当年的谈往生是个率直的人,没什么心机,取下腰间的水袋,恭敬的递给自家王爷,“王爷,嗓子不舒服,您喝茶,加了春日的邹菊,香着了。”
接着,谈往生对莫木鱼说道,“师父,想要补救也很简单,我们偷偷将假的石剑放回石像手中,然后找一个人用复来剑一剑刺死丢在城外,对外宣称,复来剑刚择主,就发现有缘之人的品性不佳,便刺了新择主的有缘之人一剑,飞回了石像手中,重新自我封印成石剑……倒时候,就由王爷来说,是他亲眼见到复来剑飞回石像手中的就行。以王爷在北莽地和耳州的威信,想必无人会怀疑。”
莫木鱼心下顿时轻松不少,点头说道,“这个补救之法我看可行,天佑,就麻烦你来做这个见证之人了。”
佐天佑仿佛看到无数朝他飞奔而来的美人瞬间化作了泡影,痛心疾首,一脸苦闷的说道,“木鱼,这个方法不行。”
莫木鱼问,“为何不行。”
“因为……我的威信在北莽地和耳州,没有谈往生说得那般好,我说出去,外人未必会信。”佐天佑实则早就想到谈往生所说的弥补之法了,奈何两万七千名处女……让精于算计的佐天佑怎么计算,都觉得这笔买卖稳赚不赔,给几位风韵犹存的大婶配种……这对游戏花丛的老手佐天佑而言,是一件信手拈来、愉悦至极的事。
佐天佑就不解,这等好事到了莫木鱼那里,怎么会比杀头还痛苦?
谈往生坦率的说道,“王爷,您可不要妄自菲薄,您的威信在北莽地和耳州可是首屈一指的,您说一从来没人敢说二,只要您亲口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莫木鱼笑道,“天佑,你不会真为了两万七千名处女就将我卖给耳州九国雄主配种吧?”
佐天佑神情古怪的说道,“木鱼哪里的话。哥哥我是那样的人吗?哥哥贵为北莽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岂会为了区区两万七千名处女就出卖手足兄弟?我是真觉得这个法子不行……不过,你想尝试,哥哥就帮你一把,要是不成,你可不能怪哥哥。”
揪心。
话毕之后,佐天佑神情淡然,揉了揉发痛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