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航哭笑不得的看着感觉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了的小女人,暗道她这招从哪学的?
难道又是网上?
不过不得不说,确实挺好用,他现在已经心痒难耐了,恨不得把她给拆吃入腹。
忍着心里的不甘,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故做嫌弃的说,“就你这点小鱼饵也想钓本少?怎么想的?”
只要他一露笑脸,慕情就有恃无恐了,把椅子又挪回去,专心的吃着饭,自豪的说:“这叫细水长流!等着我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用到你身上吧!”
一顿饭最后在轻松愉悦中吃完,慕情一下午光顾着检查袁圆的作业了,倒把自己的事给忘了,急忙加班加点的做简历,整理作品。
君御航虽然下班了,可同样有一堆的事情要忙,管理一家跨国公司可不是那么轻松的,每一个决策都事关公司的前景发展。
所以一吃完饭,他就钻进了书房,开始处理积压的文件。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到公司,看到顶着一对熊猫眼的袁圆,慕情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走到不停往嘴里灌咖啡的女孩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袁圆,你不会昨天把一千遍的抄写都抄完了吧?”慕情试探的问。
她这是得多困啊?大清早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注意到她的动作,就连喝咖啡的时候,眼睛都是闭着的。
她的突然出声,把袁圆吓得一哆嗦。
一见是她,袁圆立马精神了,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抱着一厚叠的文件说,“师父,我抄完了。而且我把之前错误的地方修正了,你看一下。”
昨天熬了整整一宿,早上眯了有十分钟左右,就马上洗漱赶来了公司。
她要用自己认真的态度打动师父,不能让她对自己失望。
慕情狐疑的接过图纸和草稿纸,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哭笑不得的说,“袁圆,我不是让你一下子抄完。罚你抄写,只是为了让你长个记性。毕竟做我们这一行的,稍有疏忽就是人命关天,明白吗?”
一千遍的抄写,加上连夜修改图纸,她肯定一宿没睡,难怪瞌睡成这样。
心里泛着淡淡的自责,也怪她昨天没把话说清楚,才害得她这么赶。
袁圆跟没事人一样,一听到她关心的话语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瞬间原地满血复活,眼睛睁得老大。
“我明白的,师父。昨天回家我爸爸也批评了我,说您是正确的,对待工作就要严格认真,不能有丝毫马虎。”她马上立正身体,语气认真的说。
一看她的表情和态度,慕情就知道她的家教一定很好,再一听她父亲对她的评价,更加坚定了想法。
嘴角泛着笑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明白就好。对了,你不是说今天想约我吃饭吗?那就中午吧,还是那句话,你请客,我花钱。你要是拿我当师父,就别跟我抢。”
袁圆乐开了花,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谢谢师父!”
慕情被她抱得差点断气,急忙挪开一点,喘着粗气的说,“袁圆,不想你师父英年早逝,就收了神通吧。”
哎玛,这女孩劲也太大了,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袁圆这才注意到她憋红的脸,不好意思的松开她,挠了挠头说,“对不起啊,师父,我不是故意的。那咱们说好了,中午一起吃饭。我是真有事要您帮忙。”
慕情把气喘匀了,才说话,语气很随和,“没事。行,你赶快去办公室眯一会,上午没有任何工作,等你养好精神了,下午我再给你布置工作。”
就这样,师徒两个各回各的办公室,忙工作去了。
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慕情原想着中午和君御航请假呢,不想十点多的时候,他却先下来了。
男人脸色不太好看,简单和她说了两句要出差,可能得半个月左右,没等她问出了什么事,他就走了。
中途她打了个电话给他,也只知道是欧洲市场出了点问题,他要过去处理。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小不了,她叮嘱了两句让他注意安全,到了给她打电话报平安,就挂了电话。
袁圆几乎是掐着点的在等她,十二点一到,就堵在了她门口。
慕情也没多说,跟着她去了饭店。
地方就在公司附近,两个人直接步行过去的,等到了包间,她才发现,不止她一个人。
里面还坐着几个中年男人,表情都很严肃,面部线条冷硬,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
而且这个阵势有点大,不止里面坐着人,包间门口还有两个人把守着,好像是在望风。
她狐疑的扭过脸去问,“这些是什么人?”
她倒不是怕袁圆会害她,只是突然间和这么多陌生人坐在一起吃饭,还是不太习惯。
袁圆把她拉进包间,关好了门,这才介绍,“师父,这是我爸爸和他的战友。爸,几位叔叔,这就是我常和你们说的鬼才设计师——慕情,我的师父。”
中间一个体态匀称,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很友善的伸出了手,“慕工,你好,我是袁圆的父亲,我叫袁帅,你可以叫我袁大哥。”
男人个头不高,看起来也就一米七多点,不过身上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面部线条刚硬,身上的军人作风极为明显。
慕情急忙伸出手与他握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的说,“这个不行,我还是叫您袁叔叔的好。”
他的年龄比慕起云看起来还大呢,这声大哥她可叫不出口。
虽然名义上她和袁圆是师徒,但年龄相仿,而且又都是本界的毕业生,教学相长,也无所谓师徒不师徒的。
袁帅也很随性,没再坚持,指了指身边空着的位置说,“坐吧,慕工。今天很冒昧的让小圆把你约出来,实在是我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慕情依言坐下,眼角余光瞟了瞟两旁坐着的人,心里有了点数。
看那标准的坐姿,再加上之前袁圆说了一句战友,她就心里有数了,这些人应该都是军人。
他们穿得都是便装,所以看不出来军阶,但是从年岁上看,她隐隐有个预感,这些人军阶应该都不会低。
“袁叔叔费这么大的功夫把我找来,是有什么事吗?”她双手支在桌上,偏过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