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见他多心,急忙解释,“没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师兄,真相如何我也不清楚,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拭目以待吧!”
她总不能把慕柔如何给她下药,又给君御航下药,然后稀里糊涂的睡在了一张床上的事情,都给他说了吧,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无论她再怎么恨慕家,她终究还是姓慕,慕家丢人,她也不长脸。
凌羽低叹了一声,牵强的勾了勾唇,眼神有着不同寻常的灼热,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小师妹,如果你和君总过得不快乐,我…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如果她生活的幸福开心,他会默默的躲在角落里祝福她,可她明显过得很不好。
原本乌黑有神的眼睛此刻黯然无光,朝气蓬勃的小脸也是灰暗一片,看得他好心疼。
“啊?”慕情再情商低吧,这么赤裸裸的话还是听出来了,瞳孔微缩,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凌师兄什么时候对她有了这个念头?她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看。
更何况,她现在是有夫之妇,他怎么能有这个想法呢?
她的慌乱和无措让凌羽难堪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尴尬的把头扭到一边,嘴唇发颤的解释,“你…你…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过得不开心,我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别忘了,我们是师兄妹。”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昨天看到报道的时候,心里竟然有一丝窃喜。
如果她离婚了,他就有希望了,虽然他没有君御航那么富有,但也是有为青年,同样会让她衣食无忧。
而且他们是同门师兄妹,学的是相同的专业,彼此会更有共同语言,没有谁比他们更相配了。
虽然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万次气,可一看到她排斥的目光,他还是败下阵来,说着言不由衷的谎话。
慕情并未因他的解释而放心,反而更不安了,低着头眼神游离,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这是她第一次碰到感情问题,以前从来没出现过,所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足足过了五分钟,她才打破沉默,“凌师兄,谢谢你。”
除了这两个字,她是真的什么都说不出了。
凌羽也是尴尬不已,目光不敢接触上她的,温和的嗓音透着涩然,“没事。好了,那你出去工作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慕情逃也似的飞出了他的办公室,回到座位上呼吸还很急促,感觉比打一场架还要累,气喘吁吁的捂着火烧火燎的脸蛋。
不知道在办公室失神了多久,她才回神,心里暗暗琢磨着,以后要和凌师兄保持距离了。
再这么发展下去,于他于自己都不好。
这又是在公司,最不缺闲言闲语,真让人看出些什么来,唾沫星子都能把人给淹死。
“铃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慕情的沉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她急忙把电话接了起来。
“虫虫,你干什么呢?昨晚打你几十个电话都不给我回一个,你想死啊?”才一接起来,就传来谢雨琪焦躁又火爆的大吼声。
昨天得到消息她就给她打电话,先是占线,后是无人接听,差点把她给急死。
后来还是齐恋给她打过来,说了情况,她才放下心。
听到她的声音,慕情心头一暖,鼻头有些发酸,声音带着委屈的哭音,“我真快死了,快被烦死了!”
昨晚到现在,她一眼手机都没看,所以不知道错过了谢雨琪那么多的电话。
此刻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像是找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谢雨琪知道她这会一定不好过,她单恋慕风扬,听说他找回旧爱尚且受不了,更何况是夫妻感情向来很好的虫虫?
忍着心尖上的心疼,她尽量压低音量,“烦就能解决问题吗?不是我说你,就慕家那伙人,你早就该断利索了!现在好,你出事了,谁会顾忌你的感受?”
因为虫虫,她本就对慕家那对坏透了的母女充满敌意,后来单恋无果之后,迁怒的连整个慕家都看不惯。
当初慕情出事的时候,她还把慕风扬给臭骂了一顿,把那男人气得差点动手打她。
从那以后,她就彻底和慕家成了仇人一样,除了虫虫,看哪个都不顺眼。
慕情听着她的指责,心里也是一阵唏嘘,是呀,这些还不都是自己心慈面软留下的祸患?
说来说去,她谁也不怪,只怪自己优柔寡断。
她一手拿着剪子不停的剪着桌上的废纸,一边回话,“老大,别骂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要是心疼我,就把你的肩膀借我靠靠吧。”
她好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眼泪像是干涸了一样,怎么都流不出来。
“给你靠顶个屁用!你现在马上过来法医院,我有事得当面和你说,电话里面不方便讲。”谢雨琪一点不懂软语安慰为何物,脾气极大的吼。
慕情眼前一亮,“扑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过一旁的包包就往出走,边走边问,“琪琪,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来你就来,快点!”
“好好,我马上就到,等我!”
挂断电话,慕情走到所长办公室,请好了假,便飞也似的奔到了地下停车场。
不到半小时,就到了法医院,谢雨琪和齐恋正焦急的在门口等着她。
还没等她下车,两个女人便打开了车门,齐恋拉开驾驶位的门,把她给拉了出来,“坐后排去,琪琪有事和你说,我来开车。”
慕情没有疑义,跟着谢雨琪坐到了后排,车子启动,开往了无所遁行事务所。
“从你出事,我就让我哥盯紧了慕家,不负所望,总算查到了点蛛丝马迹。”
谢雨琪的开场白很直接,“前段时间,慕柔频繁出入一家疗养会所,每次去都会呆上一两个小时。后来我哥让人调查了那家会所,你猜主人是谁?”
慕情俏脸阴寒,瞳孔剧烈收缩了几次,斩钉截铁的答,“华倾夜!”
从她和君御航掉进这个圈套开始,华倾夜就参与其中,而且乔城大型的疗养会所并不多,当初她差点被华倾夜掐死,就是在远郊的一所疗养会所醒来的。
所以她一提到疗养,她很快就把所有事情都串连了起来。